在路上颠簸了一会儿,我们两人回到东兴镇,本来我打算在镇上随便租个房子算了,结巴说,他家就在镇上附近,让我住到他家去。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就说每个月给他家二百块钱一个月的房租,结巴死活不要,跟我扯了一会儿。最后,我说,不交钱住的不安心,结巴才同意每个月收一百块钱。
对此,我实在不好说什么,我们镇上的房子很廉价,一个月房租大概就是80块钱到150,结巴说的一百不高不低,适中。
在镇上随意的买了一些洗涮用品,便直接住到结巴家。还真别说,结巴家虽然不宽裕,但,房子还算大,也颇为皎洁,有三间房,我住在最东边的那房子。
这房子以前算是结巴家的客房,倒也不用怎么收拾,随便的弄了几下,就能住下。
把所有东西弄好后,结巴母亲正好回来,因为她听力有问题,也没法交流,我只好躲在房里研究蒋爷给我的阴宅秘笈。
说实话,像我这种八仙,放在社会上就是无业游民,每天不知道干吗,有钱的时候,打打字牌,搓搓麻将,没钱花了,就期盼那些有钱人家里能死个人,打打牙祭,最好能捞一笔。
在房间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结巴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说:九哥,吃晚饭了,不知道饭菜合你胃口么
我点了点头,将阴宅秘笈折了起来,就说:结巴,在曲阳的时候,青玄子打过电话,让你去见他师傅,我的意思是,千万别被他们忽悠的去当道士,五弊三缺太可怕了。
他嗯了一声,说:我只跟在九哥身边,其它地方,哪也不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着他脚步走了出去,匆匆地吃了一顿晚饭,或许是我的缘故,晚餐挺丰富,三菜一汤还有肉。
期间,结巴母亲一直没给我好脸色,我知道她在责怪我拉结巴当八仙,也没在意,就闷着头吃饭,心里有些苦涩。
饭后,结巴母亲去休息,留下我跟结巴,我们随意的扯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便各自回家睡觉。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九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长毛医生杨言,他告诉我,他已经在东兴镇,问我在哪。
我想了一下,若是让他结巴家,有些不方便,就在我犹豫这会,杨言说让我去桥东的那家餐馆找他。
我嗯了一声,匆匆地洗涮一番,领着结巴直接去了餐馆。刚进门,那杨言朝我们挥了挥手,说:九哥,这里。
抬眼看去,杨言坐在靠左侧的位置,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熟人,郎高,郎所长。我心头一愣,他俩怎么会坐到一起
带着几分疑惑走了过去,在郎高旁边坐了下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郎所长,你们俩
那郎高笑了笑,一掌拍在我肩上,笑呵呵地说:陈八仙,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跑哪去了
我苦笑一声,说:去了一趟曲阳,昨天刚回家,正准备今天去拜访你,没想到你跟我朋友坐在一起了。
你小子郎高咧嘴一笑,说:你朋友送了一个病人来派出所,我请他吃个早饭,算是感谢他。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过来,难怪长毛一大清早就过来,敢情是送病人回东兴镇,不过,我心中有些疑惑,长毛是神经科主任,送病人这活应该轮不到他吧
我把疑惑朝长毛问了出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那病人有些特殊,在我们医院附近被人砍了好多刀,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抢救一番,实在无力回天,只能吊着一口气,将他送回老家,估计还能活两三个月的样子吧
我哦了一句,又问他:怎么送到派出所去了
他苦笑一声,说:那人身上背了几件人命案,只能送到派出所,看郎所长这么安排。
说到这里,他罢了罢手,说:九哥,先不说这事,这位就是你朋友吧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结巴,说:就是他右手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也没作娘态,就让结巴把右手给他看一下。那杨言在结巴右手盯了一会儿,紧皱眉头,就让结巴把上衣脱了,说是检查右臂附近的经络。
衡阳的春天,说不上多冷,但,在餐馆脱上衣,多少有点不雅,我说:长毛,不需要脱衣服了吧
他愣了一下,皱眉道:九哥,我发现你朋友的手臂,并不像你说的没有感觉,而是他整条手臂的经络已经全部坏死,必须脱掉上衣检查他手臂周围的经络。
全部坏死了那他手臂怎么还能自由活动我惊呼出声。
他瞥了我一眼,说: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按理说,经络坏死,手臂算是废了,可,他的手臂却能自由活动。
说完,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结巴,流了流口水,说:小兄弟,赶紧把衣服脱了,让叔叔给你检查下。
听着这话,我一阵恶寒,这话咋那么耳熟,就好像怪叔叔拿着棒棒糖对小女孩说,小姑娘,叔叔带你去吃冰棍。
长毛,这人是我兄弟,你可别乱来我怕杨言那股神经发作,连忙先给他打预防针。
九哥,放心吧,我只是好奇他经络全坏了,却又能动,这可是医学上的奇迹。他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结巴。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就让结巴将上衣脱了,露出八块腹肌。奇怪的是,他身上有那种绿豆大的白斑,有点像花斑癣,不过,他身上的白斑有点奇怪,每块白斑的中间都有一点黑色东西,那东西特别细,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愣了一会儿,结巴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有皮肤病正准备开口问结巴,那杨言尖叫一声,说:天呐,怎么会这样,难怪手臂能动,原来他身体竟然有这种东西,要亮瞎我的24k钛合金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