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松开郭胖子的衣领,诧异的看着我,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去李村抬墓碑
我在那年轻人身上打量一眼,瘦成这样,真的可以抬墓碑吗不会被墓碑压死吧
那年轻人见我没有说话,又问:喂,那谁,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李村抬墓碑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上午给你打电话的陈八仙,这位是郭胖子。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来来来,抽根烟,极品芙蓉王。陈天男脸色当真如翻书一般,连忙从口袋掏出一包好烟,递了一根给我,犹豫了一下,给郭胖子也递了一根。
谁稀罕这破烟郭胖子接过烟,扔在地面,用脚踩了踩,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行了,郭胖子,别小家子气了,以后都是自家人。我在郭胖子肩膀上拍了一下,向陈天男歉意的笑了笑,说:郭胖子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随后,我们三人聊了一会儿,就去了我开的房间,因为先前那一幕,郭胖子跟陈天男不搭调,老是唱对台戏,我夹在中间真特么郁闷的死,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他们俩互掐,我去洗手间用艾草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后,俩人不知道达成什么条件,勾肩搭背的,郭胖子对陈天男一口一个天哥地叫着,竟然像一对多年没见面的好兄弟一般。
我问胖子咋转变这么快,他的回答让我差点笑喷,他说:天哥把波多野结衣的步兵小片给我了,真是好人呐,一直看着骑兵,真tm不爽。
本来我不知道骑兵步兵啥意思,还是郭胖子给我解释的,他说,骑兵有马,步兵没马。我特么真想抽他,一个人把小片看到这地步,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一个好色,一个y荡,俩人很快就打成一片,把我搁在一旁,那俩人聊到差不多半夜,方才停下,只听见陈天男说:小胖,好好伺候哥,以后哥找个美妇陪你玩几天。
谢谢天哥,小胖一定好生伺候你郭胖子一脸谄媚,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说完,陈天男冲我笑了笑,留下几包好烟说是见面礼,就走了。
一夜无话,翌日,我一大清早拉起郭胖子,又将隔壁房间的陈天男叫起,一行三人直奔墓碑店。
来到墓碑店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刚毛尖,潮红般的阳光晒在身上,宛如披上一层柔和的外衣,非常舒适,是个不错的天气,希望今天的墓碑也能如天气一般。
我们来的比较早,路旁一些店子大门紧闭,唯独这家墓碑店是大门敞开,老板好似知道我们会来一般,一盏茶几四条小凳四只盛满茶水的玉杯,上面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倒下不久。
你们来了,请坐老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们坐下。
郭胖子跟陈天男那俩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抬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赞了一句,好茶
我愣在原地,没有坐下,而是慢步走向老板身后那块玲珑血碑,那上面的字眼深深地吸住我目光,青色的字迹若活物一般,踊跃于平碑上,遒劲有力,磅礴大气,透着一股傲气,我有种错觉,这字体好似有灵气,看着它,我心里特别舒畅,好似能忘却所有烦恼。
小兄弟,这字体可入得你眼,可对得起你那四百块钱老板抿了一口茶,笑呵呵的说。
我被惊得说不出来话,以前对书法略有涉及,在墓碑上刻字不比纸张上,只有一次机会,错一次就废一块平碑,对书写之人要求特高,必须要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有间断,断一次有断子绝孙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这书写并不是说直接用利器在上面刻画,而是先用毛笔在平碑上写好,然后用利器照着字迹慢慢凿下去,这凿工又是一门技术活,力度不能重一分,也不能轻一分,重一分会使旁边的碑面露痕,轻一分凹进去的深度不一样,影响整块墓碑的美感。
而这块玲珑血碑,无论是字迹,还是凿工都是一流,我找不出任何缺点,根本就是鬼斧神工之作,按照我的知识来说,不论平碑的价钱,光这字迹跟凿工就值七位数。
满意,太满意了我有点激动,说:您真乃神人呐,只是这墓碑的价钱,恐怕早早地超过我付给您的工资,这这
呵呵,价钱无须在意,我昨天就说过,只要你们能将这墓碑平平安安地下蹲,我倒给你三万,不要问我原因,只是看你小子顺眼,以后可能会要求你做一些事。老板站起身,在玲珑血碑上摸了摸,嘀咕道:这玲珑血碑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听着这话,我也是醉了,见人送过笔送过花送过钱,还从来没见人送过墓碑的,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不过,想到对方是高人,我将心中的想法压了下去,朝老板鞠了一躬,说:以后只要用得着小子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小子,记住今天的话,到时候可别后悔老板笑了笑,示意我喝一杯茶。
我有种被坑的感觉,转念一想,我一贫苦老百姓有啥东西值得他坑也没想那么多,抬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朝郭胖子他们看了一眼,这茶涩的要死,哪里好喝了
茶如何老板问我。
不怎样,很苦涩我说了一句实话,像品茶这种东西,都是富贵人家的事,我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品这种东西,就知道有些茶叶很解渴,但,绝对不是眼前这种茶叶。
不错是个实在人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对我再说什么,转身看向郭胖子俩人,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会儿,说:两位小兄弟,万事有因就有果,坚持你们的本性,或许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说完,老板又在我身上打量一眼,嘀咕道:八仙聚聚八方,翼龙当空,风俗是该回归老祖宗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