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什么了老娘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干,偏偏被逼来参加这破衣冠冢。那妇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大姐,话也不是这样说的,虽然没找着老母亲的遗体,但,这衣冠冢也算是老母亲的丧事,您这样刁难不好吧王诚才在一旁劝道。
呵呵。她冷笑一声,说:那老东西生前把钱财全部给了你,完全不顾我们几姐妹的死活,她不拿我们当女儿,我们又何必拿她当母亲,你要记住一件事,她是你一个人的母亲,若不是你承诺给我们一人五百,老娘才不会参加这破丧事。
听到这里,我特么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玛德,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儿,自己母亲仙逝,不来参加丧事就算了。竟然还问自己弟弟要钱才来参加丧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就算死者将钱财悉数给了王诚才,难道她们忘了死者十月怀胎难道她们忘了死者对她们小时候的养育之恩。
古有卖身葬母,现在却是有好处才来丧事,钱财对于她们来说,难道已经超过父母的养育之恩君子立于世间,最不能忘怀,莫过于父母的养育之恩。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盛,上前几步,走到那中年妇女身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下去,说: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煽的。
说完,我又是一个耳光煽在她另一边脸上,这一巴掌是替你弟弟煽的。
这一巴掌是替天下孝子煽的。
我一连煽了她三个耳光,那妇人好似被我煽懵了,愣了好几秒钟,忽然尖叫一声,草你大爷的,你一外人地竟然敢煽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说着,她朝我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拽着我衣领,我体形偏瘦,她用力一举,就将我提了起来,骂道:崽子,老娘今天阉了你。
我笑了笑,也没反抗,任由她提着,就说:你这种不孝之人,枉在世上活一回,早晚会遭到报应。
你个崽子,还得瑟上了。她脸色一沉,扬手就要打我。
大姑,你闹够了没王希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怒道:我尊敬您,叫您一声大姑,希望您老自尊。
王希这话好似将那妇人的怒火给点燃了,她一把将我摔在地面,痛的很,不愧是经常干农活的妇人,力气就是大。
王希,你tm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稀罕你叫大姑那妇人怒视着王希。
没大没小,长辈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辈插话。那妇人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开口了,这人体形较瘦,国字脸。
他这一开口,整个场面变得热闹起来,纷纷指责王希一家人私吞死者的钱财,眼瞧就要掐起来了。
闹够了没我有些火了,朝着他们怒吼一声:今天是死者开路的时间,你们一大清早在这吵什么吵,还要不要办丧事了。
顿时,他们都看向我,大概静了三秒钟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妇人咋回事,又朝我冲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我们的家事,哪里轮到你这外人插嘴。看那架势是想打我。
我特么火气大得很,先前被她提着,我忍了,现在又来,玛德,真当我好欺负,独手肯定打不过她,这也没办法,体型跟体力差距太明显。
当即,我从身旁捞起一条木凳,照着她脑袋就准备砸下去,哪里晓得,木凳才到半空中,那妇人身子一软,倒在地面,有气无力地说:哎呦呦,痛死老娘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要验伤,我要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这一变化,让我愣在哪,我敢发誓的说,那木凳绝对没有碰到她,玛德,这是赤果果地敲诈。
死猴子,你tm愣在那干吗你媳妇被人打成这样,赶紧报警啊那妇人躺在地面,朝着体形偏瘦的中年男子吼了一句,声音特别宏亮。
好叻,我这就报警。那中年男子笑一声,拿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玛德,遇到这种人,我特么也是醉了,看他们这动作熟练的很,想必,以前没少干这事。
大姑父,你敢王希一把夺过那人手机,摔在地面,面色愤怒至极,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怒声道:你们这群畜生,给老子滚,麻利地滚,奶奶的丧事,不需要你们这群畜生参加。
大侄子,让我们滚也行,这手机钱跟你大姑的医药费要赔给我们吧那男子不怒反笑。
你你你。王诚才在一旁被气的不轻,伸手颤抖地指着那一群人。
你你什么你,只准你独吞老人家的钱财,不准我们发点小财那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看着王诚才。
眼瞧整个场面又要混乱起来,最后,王诚才一怒,在王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便走到我面前,拦在我身前,说:今天,我王诚才把话撂在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呵呵,小舅子,你的命不值钱,你只要把老人家生前插花赚的钱,给我们分一些,其它事情都好商量。不然的话,今天这丧事恐怕不好办啊那中年男子走到堂屋左侧,坐了下去,随后又朝他身后那些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都坐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特么连肠子都悔青了,本以为把死者的嫡亲叫来,借助她们与死者的血缘关系,能压制弗肖外婆,哪里晓得,这些所谓的嫡亲,压根不是人,不对,简直是猪狗不如。
我伸手拉了拉王诚才,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回过头,瞥了我一眼,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这些姐姐,姐夫都是一群乡村骗子,农闲的时候,专门在外面碰瓷,敲诈,勒索。
我愣了愣,难怪先前让他去请这些人,他有些不情愿,捣鼓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想给郎高打个电话,问他在邵阳有没有熟人,但是,想起他只是咱们镇子的所长,应该没这么本事,便放弃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