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到那股农药气,我微微蹙眉。
然而,随着那人的锄头下去,那股农药气愈来愈重,吓得那人脸色一白,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那人抬头朝我望了过来,颤音道:“陈老板,还要继续往下挖么?”
我皱了皱眉头,肯定得继续往下挖,不然,这事怎么弄。
当即,我正准备点头,哪里晓得,就在这时,那老刘忽然喊了一声,他说:“陈老板,快,快过来。”
我也不顾不上眼前这人,立马朝老刘那边跑了过去。
老刘挖的那个大坑是西南方,我走到大坑边上时,没半分耽搁,连忙将手中的电筒朝大坑下边照了过去。
随着灯光下去,那老刘一脸急色,在他脚下是一双女人的玉足,十趾头苍白惨淡,在灯照射下显得煞是阴森。
尤为奇怪的是,除此之外,在离那玉足不到四十公分的地方,还有一双玉手坚挺地竖在对面。
这一对玉手的指甲,涂了一层殷红的指甲油,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幽光。
看到这里,饶是我也忍不倒吸一口凉气,按照先前老刘的说法,所有的尸体都是倒插。
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毕竟,我先前看的那具尸体,的确是倒插。
可,现在这尸体又怎么解释?
我眉头一皱,问:“老刘,这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脑袋像拨浪鼓一般,死劲摇了摇,说:“我也不清楚。”
好吧!
看他这表情,估摸着也是不清楚,不过,令我松口气的是,这口大坑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农药气传出来。
当即,我安抚了老刘几句,然后让他继续往下挖,我则又朝另外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令我诧异的是,剩下的那个方向,又跟第一次发现的尸体一样仅仅是露一对脚出来,且脚上还穿着一双鞋子。
看完这三个方向的尸体,我…我有点懵,这特么是什么情况,两个方向的尸体,都是采用倒插的方式。
但,老刘那个方向的尸体却又不是。
等等!
我深呼一口气,抬眼扫视了三个方向,就发现采用倒插方式的尸体,在东北方跟西北方,而露出一双手跟脚的尸体是在西南方。
当下,我脑子闪过一个想法,连忙朝老刘喊了一声,“老刘,先别管那具尸体,去挖东南方的尸体。”
话音刚落,那梅苗苗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问我:“为什么?”
我扭头望了她一眼,就说:“我刚才大致上打量了一下,那两具倒插的尸体,他们有个共同点,都穿了衣服跟鞋子,且有股很重农药气,而他们在地面至少埋了五十年。”
没等我说完,那梅苗苗皱眉道:“你怀疑东南方的尸体,也会是露出一双手一双脚。”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万事都讲究一定的规矩,我相信这次也是,我甚至怀疑,东南方的那尸体很有是一具男尸。”
话音刚落,那老刘灰头土脸从大坑内爬了出来,朝我走了过来。
那老刘来到我面前就问我:“陈老板,那尸体还没弄出来,怎么又要换了?”
我也没隐瞒他,就说:“我想看看我是否猜中了。”
说完这话,我心中直忐忑,就觉得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准的。
一旦我猜对了,我不敢往下想。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种阵法。
那种阵法,正是利用一阴一阳的道理。
只是,我不敢相信的是,那种阵法仅仅是存在传说中,在现实中压根没见识过,更为重要的是,即便是教我阵法的王老爷子,当年在提到这阵法时,也是一阵叹息,不停地说,‘此生能遇到这阵法,人生无憾已。’。
而现在…。
我深呼一口气,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凭心而言,倘若是王老爷子还在世,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估摸着早就兴奋不已了,我不同,虽说我懂点阵法,但却没达到他那种痴迷的状态。
尤为重要的是,遇到这种情况,我压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弄。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刘朝我问了一句,“陈老板,按照我们的规矩,最后的尸体,要最后才能弄出来,还要弄点小仪式。”
我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他们收地组还有这么一种说法。
但,他既然这样说,我自然不好反对,毕竟,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在里面,就说:“那行,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就行了。”
他点点头,二话没说,朝先前那个大坑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们收地组的人,胆子就是大,在挖尸体那会功夫,除了先前的胆怯,再后来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大概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样子,收地组的那些人挖了三具尸体出来,齐刷刷地摆在房屋中间。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挖出来的尸体,其中两具穿着衣服的尸体,都是男尸,他们的姿势格外奇怪,双手死死地护住胸口,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上。
睁开的那只眼珠,亮如明珠,且泛着缕缕绿光,像极了猫的眼睛,而他们身上的衣服,除却一些泥土,简直就跟新的一模一样。
至于另外一具尸体,是女尸,且赤果着身体,她身上的皮肤用肤若凝脂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只是,我想明白的是,这女尸身上竟然帮着一条条拇指粗的红绳,那些红绳看似跟普通绳子没什么差别,但细看之下,这些红绳上边有着一颗颗细如针头一般的倒刺,死死地扣住女尸的皮肤。
看到这一切,梅苗苗、李不语、小薇以及收地组的那些人,都围在这三具尸体旁边,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但,无意例外的是,他们一众人对于眼前这一幕,并不恐惧,一个个仅仅是好奇罢了,纷纷低声轻喃着。
“九爷,这是什么情况?”那李不语紧盯着三具尸体,朝我望了过来。
说实话,单凭目前的情况,我肯定没办法判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暂时还不清楚。”
说话间,我朝老刘望了过去,问:“老刘,现在可以挖东南方的尸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