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我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人。
那人一见我,惊呼一声,“九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我想骂人,玛德,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倒是这温雪,怎么会出现在这地心世界,我不是留她在遛马村么。
等等,不对,我刚才跟莫梁还有结巴,正在砸自己脑袋,怎么一下子会这样。
难道产生幻觉了?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抬头环视四周一眼,就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地心世界,在我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弯道,左边则是一口水池。
一看到那水池,我立马走了过去,低头一看,这水池边上并没什么水位线。
这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要知道先前我在水池边上做了记号的,而现在那记号不见了,应该说明我已经从精神层面走了出来。
当下,我下意识朝额头摸了过去,没伤疤,却隐约能感觉到额头有些疼痛,又朝腹部摸了过去,也是隐约有些疼痛。
玛德,这办法果真有用。
我暗骂一句,抬眼朝结巴看了过去,就发现此时的结巴正闭着眼,眉头紧锁,好似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而那莫梁也是这般。
我神色一禀,这不对啊!
我们三人是一起砸的额头,也是一起砸的腹部,为什么偏偏我醒了过来,而结巴跟莫梁却没醒过来。
更为关键的一点,温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带着这种疑惑,我也顾不上管温雪,便抬步朝结巴走了过去,伸手掰开他眼睛看了看,就发现他眼珠的颜色格外奇怪,像是红棕色,而在眼珠四周的位置,隐约能看到一条条极细的血丝在他眼睛内蔓延。
这让我有些搞不懂结巴的情况了,只好强压心头的疑惑,朝莫梁走了过去,掰开他眼珠一看,他的情况跟结巴一样,眼珠的颜色也是红棕色,而眼珠的四周,同样有一条极细的血丝在他眼睛内蔓延。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按说,他们俩跟我一样,陷入自己的精神层面,应该能走出精神层面,为什么他们不但没走出来,反倒眼睛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那温雪走了过来,问我:“九哥哥,你这是干嘛呢,结巴哥哥跟这人是怎么了啊?”
我瞥了她一眼,哪有心情跟她解释,满脑子全是怎样解决这问题。
那温雪见我没说话,就推了我一下,说:“九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我还是没说话,眼睛朝四周瞥了瞥,令我疑惑的是,我居然没看到小黄。
这令我心沉如铁,压根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事。
等等,不对!
我记得我们之所以会陷入精神层面是因为那阵奇怪的脚步声,而现在压根没听到那什么脚步声了,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我们三人应该从精神层面走出来了才对。
可,如果说,我们三人都从精神层面走了出来,为什么结巴跟莫梁没醒过来?
难道说,他们俩另外还遭遇了什么?
一念至此,我让温雪搭把手,把他们俩挪到水池边上,然后捧了几捧冷水,从他们头上淋下。
令我郁闷的是,几捧冷水下去,结巴跟莫梁没半点反应,而结巴的表情反倒因为冷水的缘故,显得愈发痛苦了。
咋办,咋办。
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他们俩,我生出一股无力感,只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九哥哥,要不让我试试?”那温雪陡然出声道。
我抬眼瞥了她一眼,疑惑道:“你行?”
她冲我一笑,说:“九哥哥,你别忘了我是干嘛的。”
好吧,我的确忘了她的身份,她好像是鬼山的守山匠,既然能成为守山匠,想必应该有点真本事。
当下,我下意识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九哥哥,你要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啊!”
我没说话,主要是担心结巴跟莫梁。
那温雪见我没说话,也没再说话,先是看了看结巴跟莫梁的情况,后是伸手朝自己后背摸了过去,我往她背后一看,她背后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小包,那小包只有两个巴掌大。
她在那小包里捣鼓了一下,从里边摸出一个竹筒,那竹筒看成色有些年头了,竹筒的一端上面帮着一根一指宽的红绳,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那红绳看上去颜色有点陈旧。
“这什么?”我轻声问了一句。
她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山泉水!”
恩?
山泉水?
这玩意不是漫山遍野都是么,至于用这么一个竹筒装着。
那温雪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朝我解释了一句,说:“九哥哥,别小看这山泉水,并不是普通的山泉水,而是我作为鬼山守山匠的一种好处,每一年仅仅只有一滴。”
“这么珍贵?”我惊呼一声。
她点点头,说:“鬼山,你去过啊,那地方神奇的很,所以,这山泉水也是神奇的很,以前听我爸说,这东西能洗净人眼睛内的杂质。”
“杂质?”我疑惑道。
她嗯了一声,解释道:“听我爸说,每个人从出生以后,到三岁为止,人的眼睛是纯洁无暇的,三岁以后,眼睛会被世俗的杂质所侵蚀,从而让眼睛变得浑浊不堪,而想要驱除这些杂质,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利用道家的一种法术,具体叫什么,我也忘了,只记得我爸说,那法术好像失传了,第二种办法就是用鬼山的山泉水清洗眼睛。”
听着这话,我沉思了一会儿,那鬼山的确神奇的很,而从鬼山摘来的山泉水,想必其效果应该差不了。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山泉水跟结巴、莫梁遇到的情况有啥关系?
莫不成用这山泉水,能洗干净结巴、莫梁眼睛内的杂质?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温雪开口了,她说:“九哥哥,帮忙让他们俩躺在地面,”
我点点头,也没客气,立马将结巴、莫梁弄倒在地面,那温雪则蹲了下来,打开竹筒。
就在她打开竹筒的一瞬间,也不晓得咋回事,我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些不安,抬眼朝温雪看去,就发现她掰开结巴的眼睛正欲滴山泉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