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舟子听我这么一问,笑了笑,说:“是与不是,重要吗?就算是又如何,也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其中一角罢了,就算不是,也仅仅是少了世间万物的其中一角罢了。”
说罢,他哈哈一笑,抬步朝前走,一边走着,一边说:“万物皆有定数,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巧取豪夺,到头来是福还是祸却难料的很,倒不如随缘而遇。”
听着这话,我跟结巴对视一眼,结巴说:“九哥,大师兄的话有理。”
我嗯了一声,静静地盯着那青舟子的背影,直觉告诉我,这青舟子必定是鬼山的主人,原因有二,一,他是十世善人,二,他是青玄子的师兄,而我手中的这枚主令人正是出自青玄子的手。
考虑到这两点,我连忙追了上去,结巴也追了上来。
当我追到青舟子时,也没犹豫,立马把主人令朝他递了过去,笑道:“道长,物归原主。”
那青舟子停下脚步,也没接,反倒瞥了我一眼,笑道:“怎么?这主人令不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终究是别人的东西,哪能强行占有!”
“哦!”他微微一怔,盯着我说:“听说,拥有主人令的人,能在这鬼山穿行自如,完全不需要担心这鬼山的机关,甚至还能到守山匠那换取一样东西。”
我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再好的东西,是别人的,就如道长所说的那般,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巧取豪夺,最终也是福祸难料。”
说罢,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把主人令塞在他手里,说:“道长,收好了。”
他接过主人令,仔细瞄了一眼,又将主人令还给我了,笑道:“这东西你拿着吧,算是贫道送给你的一样小礼物,还是先前那句话,贫道师弟青玄子的事,还望你能多费点心。”
拿着这主人令,我有点摸不透他的意思,正准备说话,就听到青舟子说:“行了,别作姑娘态,这主人令是我赠送给你的,你放心拿着即可,换而言之,没这主人令,你永远取不了訇气。”
说完这话,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陡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赤诚之人,倒也值得获取訇气。”
听着这话,我已经完全确定了青舟子便是鬼山的主人,不过,既然青舟子不愿承认,我也不说破,倒不如让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神秘。
想通这点,我没再说话,便跟在青舟子后边,朝前面的阶梯爬了过去,而结巴则一直跟在我边上。
或许爬得阶梯实在太多了,我们三人一直闷着头走路,也没再说话。
约摸走了半小时,那青舟子陡然停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快到了,对了。”
说着,他朝结巴看了过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朝我看了过来,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淡声道:“你没学过道?”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眉头一皱,“没学过道来这可不好弄,要知道能来这的人,或多或少都学了一点道,像你这种完全没学道的人,你是第一人。”
言毕,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从身上掏出一枚紫金色的符箓朝我递了过来,说:“这个你拿着,记住,一旦取了訇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必须第一时间离开,否则,即便是贫道也保不了你。”
他递过来的紫金色符箓很是亮眼,特别是符箓上的图形,画的更是传神的很,乍一看,就好似能把人的眼神完全吸引了一般。
结巴一看紫金色符箓,双眼都直了,不可思议地盯着青舟子,颤音道:“大师兄,你已经…。”
不待他说完,那青舟子罢了罢手,笑道:“没什么,一点小把戏罢了。”
说罢,他朝前头走了过去。
结巴则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九哥,这符箓可是好东西,你一定得好好守着。”
我嗯了一声,说实话,我见过不少符箓,但这种紫金色的符箓却是第一次,就问结巴,“这符箓有啥讲究?”
他解释道:“我们道家的符箓分了七种颜色,最普通的为黄se、往上依次是蓝色、黑色、红色、橙色以及紫金色。”
我数了数,这不是才六种颜色么,就问他最后一种颜色是什么。
那结巴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无色。”
“无色?”我疑惑道。
他嗯了一声,说:“我们道家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符却有有符,换而言之,也就是在空中画符即可,已经脱离了俗世中的纸张,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纸张了。”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听师傅说,八仙抬钝棺时,便需要用到无色符箓,否则,那棺材肯定抬不动,甚至连抬棺的八仙都会被棺材的煞气给伤了,轻则毙命,重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也不再说话。
这让我疑惑的很,轻则毙命?
这也太扯蛋了吧!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比死还要惨烈的?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结巴摇了摇头,说:“九哥,有些事情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会遭报应,等你有机会抬钝棺时,你就知道钝棺的厉害之处了。”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哦了一声,朝青舟子追了上去。
就在追上青舟子的一瞬间,那青舟子忽然蹲了下去,我定晴一看,就发现他蹲下的位置,那阶梯比一般的阶梯要矮一些,且还要短一些。
当下,我连忙问:“道长,怎么了?”
他皱眉道:“奇怪了,居然有人赶在贫道前面去了。”
有人先去了?
不对啊!
按说我们是第一时间到达才对啊!
等等,难道是蒋爷?
我这样想,是因为自从第一口悬棺后,蒋爷便没再出现,还有就是道虚的大徒弟以及玄学协会那些老家伙也没出现。
难道赶在我们前面会是他们那群人?
我把这一想法对青舟子说了出来。
他眉头紧皱,问我:“你意思是玄学协会也有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