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邵太太位置是香饽饽呢?
要不是为了孩子,她绝不会巴巴地住到家里来。
一直以来,都是他任由白冉放纵,还把那么拙劣的谎话当成事实。
他欠她的,何止一天三十万?
这么想着,阮初初正盘算要把钱打到哪张卡上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师姐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师姐接风洗尘呀?”
电话那边的人叫苏南,是阮初初的师弟,是同一个师父教,但天赋并没有阮初初那么高。
“这不是回来的太匆忙,就忘了和你讲,你既然要给我接风洗尘,择日不如撞日吧,今天怎么样?你师姐刚好饿。”
苏南也毫不犹豫,直接报出来一串地址。
两个人在定好的餐厅见了面。
“听说师姐在国外工作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想着有时间的话出国去看看师姐,没想到师姐回国了。”
苏南一边说着一边给阮初初倒上一壶茶。
“原本是不打算回来的,正好这边有个工作开的薪酬非常多。”阮初初苦笑一声。
“他还是老样子?”苏南问起那个渣男邵景淮,都不稀得提名字。
“也就那样呗,毕竟感情这种事情由不得人的。”
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都沉默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白冉打扮得光鲜亮丽,故作惊喜道:“哎呀,初初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认识你吗?”阮初初声音冷淡。
“初初,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样冷冰冰的啊?你和他的恩怨我是不想掺和的,我只是觉得孩子可怜,你为什么要连着我一起冷落呢……”
白冉可怜兮兮说着,一边说,一边眼眶又红了。
苏南忍不了这个女人的矫揉造作,翻了个白眼,“这么爱哭,为什么还没把眼睛哭瞎?”
“初初,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你毕竟是孩子的妈妈呀,景淮他还是爱你的。”
两人看猴一样,看着那人又哭又说表演完,阮初初这才开了口。
“白女士这么着急把你自己的老公塞给我呢?”
白冉一下子没话说了,正尴尬的时候,突然之间救星来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
邵景淮看着阮初初,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贼心不死,居然还追到这里来骚扰白冉。
还带了个男人。
他几步走过去,不耐烦地护住白冉:“阮初初,你不要太过分了!”
阮初初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自己太过分,大哥你能不能自己看看,明明是白冉一直在纠缠我,还要把你往我手上塞!
看到救星来了,白冉也嚣张了不少,被人护在身后,底气都有了些。
“景淮,你别怪她,我只是好心上来问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孩子的问题,没想到……”
邵景淮听到以后,这才看了看苏南。
苏南一言不发,只是带着笑嘲讽一样看着邵景淮。
怪不得这人回来以后性情大变,原来是有新欢了。
不知道为什么,邵景淮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看着两个人,冷哼一声:“既然有了新欢,就少打我儿子主意,免得有人一心扑在新欢身上,让我儿子受了委屈。”
阮初初看着邵景淮,只觉得面前的人实在可笑。
把安安抢过来这么几天就让安安变成这样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好爸爸的模样。
“这是你亲身实验得出来的结论?”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邵景淮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
“这是我生下的儿子,我当然不会让我儿子受委屈,不像是有些人,只怕是自己失败得出的教训才会觉得有自己的感情会影响孩子。”
邵景淮被猛然噎到,他刚要说什么就被人轻飘飘打断。
“算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吃。”
邵景淮看到两个人手牵手离开的背影,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跟人走远后,苏南才开了口。
“那个……”
“师姐,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尽管开口,我和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
要知道,自己师姐可是万人迷的角色,当时刚拜入师父门下,就有许多人天天来讨好。
“放心吧,他们奈何不了我。”
苏南的心意自己当然是明白的,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没有特别长,但关系很好,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分道扬镳,阮初初回到家里,拿出电脑开始工作。
国内那个大的合作项目推掉以后,有了不少的时间,她趁机接了几个原本一直挺感兴趣,但是苦于没有时间的小合作。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哉悠哉画着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妈咪。”
阮初初抬起头。
“安安醒了?饿不饿呀?”
到了这边以后,这孩子除了发病的时候,其余时间对自己好像一直有些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孩子,自己之前一直没让他露面,怕他有危险,没想到现在到了外面这么拘谨。
“饿。”
邵凛然说着走了过去,被阮初初抱了起来。
妈咪自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叫自己安安。
但他真的不是安安。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妈咪,比如妈咪之前离开为什么只带走了哥哥或者弟弟没有带走他。
再比如为什么妈咪要一走了之,为什么爹地和妈咪看上去关系很不好。
但是他最后都没有问,因为自己实在太想要妈咪了,害怕问多了妈咪会离开。
而另一边。
安安正在白冉的房子里好奇地睁大眼睛。
这女人认识妈妈,还说出了妈妈身上的一个伤疤怎么来的。
大概是妈妈的闺蜜,卧室里还有合照,她说妈妈现在在忙,要好久才能来接自己回家。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这个女人确实把问的问题全都回答上来了。
这个房子里,虽然没有手机电脑,但是却有许多老旧的书,可以消遣时间。
就是这个房子里的佣人有些太过于沉默寡言了,身上的气压很低,总感觉他好像是被监视了一般。
安安晃了晃脑袋,好奇看了看周围,而周围除了一些装饰的油画之外,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
突然,他发现了一处梵高的油画摆放不对,摆正后,竟然打开了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