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的方法行不通,但阮安安并未因此而气馁。
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瞥着,忽地被扔在床上没电的电话手表给吸引到!
他完全可以用它造个信号投放器嘛!
想到这,阮安安撸起袖子,肉乎乎的小手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这才找到了一些制作信号投放器的简易材料。
坐在地上小脸十分认真的摆弄着。
而门外的白冉迟迟没听到屋里头有动静,当即蹙眉,板着脸倏地把门给拉开!
只见阮安安坐在地上,把那电话手表拆得七零八碎的。
“你在干什么!”
阮安安正拆得起劲,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敦实吓得一激灵。
他怕白冉看出端倪,心思迅速飞转,扬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姨姨,我的手表反正也没电了,我想把它拆坏,让妈咪给我买个新的……”
白冉一听,当即嗤笑一声。
不愧是阮安安的种,蠢得很!
旋即扭头就走。
而阮安安则是小心看了好一会儿,见白冉确实信了他的话,当即拿出自己搜罗来的一堆电线,开始测试信号是否能够发射成功。
但很快的,他的小脸就耷拉下来。
电话手表的芯片实在太小,发出的频率太低!
盯着地上的一堆东西,阮安安陷入沮丧,喃喃道:“妈咪,我该怎么办……”
他唉声叹气的将地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爬上小床,蜷缩着小小的身躯。
而不知不觉间,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黄昏。
房间里静悄悄的,天边的晚霞映在房间里,发着灿灿的红光。
阮安安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眼,这才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白冉刚练完瑜伽,冲了个澡。
她穿着粉色的浴袍,手里端着盘六寸的小蛋糕,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臭了。
阮安安捕捉到这一点,立马壮着胆子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姨姨,可不可以给我一台电脑啊,我想看动画片!”
只要有电脑,他就能想法子求救!
而且就算没有网也难不倒他,毕竟,他可是被誉为黑客小天才的人!
白冉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没有,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
“姨姨,你最好了,你就给我个电脑吧?安安真的好想看动画片!”
阮安安再一步走近,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着,还不忘朝着白冉卖萌。
可白冉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一摆手差点拍到他脸上!
阮安安泄了气,瘪着嘴垂头回了房间。
这时,白冉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响着。
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心头立马燃气怒火!
又是那个陆嘉远!
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按了拒听键。
自从上次留了联系方式,阮嘉远几乎日日约她出门,可谓是死缠烂打,用尽手段!
她本来就在在为见不到邵景淮而窝火,这个没用的阮嘉远又一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这让白冉气的都想把跟前的手机给砸了!
桌上的电话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忍无可忍的白冉猛地接起电话破口大骂,“阮嘉远你要点脸行不行!我根本不想见你,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小心我告你骚扰!”
“冉冉,最后一次!你就出来见见我吧,我、我真的太想见到你了……”
电话那头的阮嘉远语气极其卑微,听到白冉耳里只觉得恶心至极!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也就跟她一面之缘,就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了?
真以为她是个蠢的!
“滚!”
白冉懒得再多跟他说一句,不等阮嘉远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到前些天邵景淮说了会联系她,可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行,他该不会被阮初初那个贱人迷了心智,把她给忘了吧?
想到这,白冉腾地站起身来。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而另一边,被她惦记的阮初初打了个喷嚏,她这几天因为设计忙,天天公司家里连轴转,都好久没有跟安安玩了。
想到这,她不免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不停,她得赶紧完成设计,好好陪陪安安!
那头的白冉摩挲着手机,脸上带着一抹阴冷的笑。
她已经想好了帮她的人选!
丁宸溪接到白冉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的。
要知道他们三虽然认识,可白冉一心只围着邵景淮转,怎么会约他去咖啡厅?
眯了眯眼,丁宸溪只觉得有点意思,唇边带了几分邪气,起身去赴约!
津市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厅里。
白冉焦急地四下张望。
她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却依然不见丁宸溪的身影!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时,丁宸溪这才姗姗来迟。
“今天是吹的什么风,白大小姐竟然亲自约我?”
白冉蹙眉,在心里冷嗤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瞧你说的,景淮他忙,我想着咱们也很久没聚了,就想约你出来说说话……”
丁宸溪向来直接,开口点破她,“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色彩,白冉佯装娇羞,“宸溪……你知道的,景淮就是我的命,我听说阮初初回国,还仗着孩子住进的邵家老宅,我、我真的很怕!”
“你说,我守着景淮这么多年,我也不介意他已经有了孩子,宸溪,你就帮帮我,好吗?”
丁宸溪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脸上的情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我把阮初初赶到国外,让她永远也不要回来!”
白冉说这话时,脸上的伪装瞬间龟裂。
她之所以会找上丁宸溪,只因丁家在津市算得上实力雄厚的大族。
地位仅次于邵家!
短暂的沉默,丁宸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哈?我凭什么帮你?你救的是邵景淮的命,又不是我的!况且这么些年,景淮若真的想娶你,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
白冉放在桌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
她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想出声反驳,可她,根本没有底气!
丁宸溪的话,可谓是直击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