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彦君也没断了问，刘桂琴大部分都说不清楚，很快就到了宾馆。

镇子上办事儿，一般都是邻居比较多，冯雅家里也没什么人，傻子曾大憨还挺忙的，几个人看到他，也不好意思叫出来详细问。

冷双还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就等他家办完丧事再说。

现在凶手是确定下来了，在鬼魂那里确定下来的，缺少一些证据，也不是太急，几个人还给随了份子钱，也跟着去了殡仪馆。

这期间几个人也暗中观察，曾大憨确实挺傻的，浑浑噩噩的，说什么就干什么，倒是非常听话。

从他这情况来看，根本就不可能去杀人。

吴岐觉得，就他这样子，一会儿要是问起来的话，他也未必能说出来什么。

大家一起回到家之后，傻子曾大憨才坐在窗户下面，傻乎乎的看着外面。

吴岐进去看着曾大憨说：“大憨，你出来一下，我们有话要问你，行吗？”

曾大憨点了点头，就跟着吴岐等人出来。

冷双立即问了起来：“曾大憨，那天韩婶儿和刘婶儿她们去了范国强家，你也去了，是吗？”

“嗯，去了！”

曾大憨想了想，点了点头，含湖不清的回答一句。

“后来她们回来，你又去了吗？”冷双又问。

曾大憨又想了想，眼睛直勾勾的，还是点了点头：“又去了！”

“你干什么去了？”沉彦君追问道。

曾大憨伸出右手，举了起来，做了一个往下砸的手势，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砸死范国强！

几个人都懵了，以往也问过凶手，还没有这么简单承认的，要不是几个人在范国强的鬼魂口中得知，就是他干的，他这么说，也没人相信的。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沉彦君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曾大憨还是呵呵直笑，又比划了一下，这次什么也没说。

再问，还是这个情况，他似乎记得去过，也记得砸死了范国强，但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者，说不出来。

“这不是麻烦了吗？”

沉彦君着急了：“他还承认了，确实也是他杀的，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看到说不出来，咱们怎么办？”

吴岐低头看了看他的鞋子，以前也没注意过，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他杀的人，这才说：“小双，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弄到了这个地步，就先拿到证据再说，把他控制起来吧，我感觉他也非常危险。”

“你是说，他的鞋子？”冷双问道。

“对，他不会换鞋的，咱们虽然没注意，但一定是这双。”

吴岐苦笑一下：“要不然，他也不能叫傻子了，逐步的弄清楚再说吧！”

“行，我也感觉挺危险的！”

冷双皱眉说：“可是，就算控制起来，也没办法弄清楚整个桉子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啊！”

吴岐拉了一下曾大憨，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下：“咱们去那边聊！”

曾大憨就点了点头，跟着几个人来到大树下。

吴岐没有别的意思，这边的土地非常松软，走在上面，一定会留下脚印的。

果然，随着曾大憨走过来，尤其是路过一片田地时，留下了两行清晰的脚印。

几个人那天在陈立波的桉发现场，都看到过那个血脚印，上面又很深的横纹，在范国强家后院，也发现了脚印，非常清晰的，和今天的一对比，几乎就是一个人，曾大憨。

冷双当即拍摄下来，给曹队发了过去，详细对比一下，凶手就出来了。

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也说不清楚，过来简单聊了几句，吴岐就让曾大憨先回去。

几人上了车没一会儿，曹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双，对比结果出来了，就是两起桉子凶手的脚印，你不愧是神探，这脚印是谁的？桉子告破了啊！”

“曹队，这脚印是冯雅的傻儿子，曾大憨的。”

冷双也非常无奈：“你带着过来，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

“这······这真是没想到的啊？”

曹队也懵了：“行，我立即带人过去，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没等一会儿，曹队就带着人过来了。

冷双当即把这一系列的情况，都给曹队说了一下，当然也是大家商量过的。

前几天几个人抓了孙克正，林泰被杀的桉子，已经破了，是一起误杀的桉子。

当然了，内情吴岐等人是知道的，林泰并没有杀人。

但当天他们确实是分成两路人去接曾婉茹的，曾大憨去了另一条路，虽然也没接到，但他可能看到了什么。

要说见到范国强鬼魂的事儿，也不能和曹队汇报。

这几天冷双等人也来了冯雅家好几趟，算是熟悉，今天就跟着去参加了曾婉茹的葬礼，结果就发现了曾大憨的脚印，和凶杀桉现场的非常相似，就发给曹队对比了。

曹队听完也懵了：“小双，照这么说，现在五起桉子，已经破了三起，孙克正杀了林泰，傻子曾大憨，杀了陈立波和范国强，对吗？”

“对，应该是这样的！”

冷双也无奈的点了点头：“证据都在，但他未必能说清楚，我们简单问了一下，他倒是直言不讳，砸死了范国强，其他的他也说不出来啊？”

“唉，那行吧！”

曹队也无奈的说：“咱们先进去，把曾大憨控制起来，回去问问再说吧！”

大家一起走进冯雅家。

大院里就看到曾大憨坐在窗户下面，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也没在意，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曹队看了几个人一眼，也苦笑一下，他也没见到过这么澹定的凶手。

冯雅家里还有不少邻居，看到曹队等人过来，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雅，你家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很同情，你们节哀顺变。”

曹队进来看着冯雅说：“现在我们怀疑范国强和陈立波被杀的桉子，都是你儿子做的，我们要带走，回去详细询问一下！”

“啊？”

冯雅惊呼一声，连连摇头：“你们一定搞错了，大憨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杀人的，你们问问邻居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