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你说是补偿也好,说是讨你欢心也好,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快快乐乐的。
如果你的快乐,是让我永远消失,再也不想看到我,我也会立刻照做。”
傅司爵心里啧啧。
听三哥这意思,就好像颜颜叫他去死,他就会真的立刻去死一样!
三哥这是也学会用苦肉计来让颜颜心软了?
他可是真刀实枪的替颜颜挨了一枪,差点真的消失了!颜颜才慢慢原谅他!
三哥就做顿饭,送个首饰盒,送套化妆品,然后嘴上说说就想让颜颜原谅他?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傅颜汐皱着眉头,紧绷着张小脸的不悦道,
“傅景弈你要是消失了,谁给我做桂花鱼翅,雍亲王府烧鹿筋和樱桃肉吃?”
男人唇角清浅的勾了下,蕴着一丝涩然的道,
“是,我也想给颜汐你继续做很多好吃的,
比如我今天没来得及做的一品豆腐,八仙过海闹罗汉,佛跳墙,秘制羊蝎子这些……”
傅颜汐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你还会做秘制羊蝎子?”
她爱吃羊蝎子,但外面做的合她口味的没几家,但就冲傅景弈是跟着玉家传人学的做菜手艺,那他做出来的羊蝎子绝对秒杀外面饭店做的啊!
那她以后岂不是有口福了?
傅景弈按捺住心头的激动,点点头的承诺,
“要是颜汐你想吃,明天中午我就做给你尝尝。
还有,我知道颜汐你喜欢钱,所以这套‘汐’的化妆品我打算一经推出,销售的全部金额都给你。
一起送给你的,还有‘汐’的整条生产线。
颜汐,你也是‘汐’唯一的形象代言人。”
傅景弈研制的这套护肤品还没问世,就已经有很多公司想要过来谈产品的后续销售,还有女星代言的问题。
甚至有人托关系想要从他这拿到第一套护肤品的使用权,但是傅景弈却一家合作都不谈,拒绝一切的关系。
对于女星代言的问题,他认为没有一个女明星有资格给他研制的护肤品做形象代言人,除了颜汐以外。
因为她就是最适合‘汐’的人。
傅星魂心里一阵卧槽卧槽的!
整条生产线?还得好几千万吧?都不说产品后续销售的钱!
三哥居然把自己精心研制多年的心血,大方的说送就送?
当时他想买车的时候,就差个几十一百万,也没见他几个吝啬鬼的哥哥这么大方啊!
傅颜汐手指漫不经心的叩击着那张紫藤花的书签,澹澹的说道,
“傅景弈你说过,花离开树枝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力了,
就像是把人做成了干枯的木乃尹,这朵紫藤花已经死在记忆里了,发黄褪了色。
就算你把那些紫藤树移植过来有什么用?
正开花的树你费尽心思的就移植它,就像把过去的记忆强行续接生命,树上的花不过只美几天而已,很快全部的树就会枯死。”
傅景弈摇摇头,
“不,它们不会死。我特地研制了一种植物生长液,
就算是枯死的树枝,只要树枝内还有细胞没有衰竭,这种生长液就可以让它枯木逢春。
所以在把这些紫藤花移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把营养液浇在了在泥土里,连带着土壤直接栽种就好。”
颜汐,我现在才知道,紫藤花的满穗是层层叠叠的想念,是沉迷的爱,执着的爱。
我可以把记忆续上生命,让这朵紫藤花再也不必变成书签夹在书里,让它永远鲜活的陪伴着你。”
傅颜汐没想到,傅景弈在移植这紫藤花的时候,竟然下了这么多功夫?
傅景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话虽是冲着傅颜汐说的,却分明是说给其他某些人听的,
“别人送给你的花,最多只有七天的花期,花就会干枯死,而这条紫藤长廊,却可以美丽整个季节。”
傅砚深:老三这是在内涵他?
傅淮年:剧本再浪漫,有朝一日竟然败给了一个学医的!
傅司爵:都说三哥能让人起死回生,没想到连植物都不放过!
傅星魂‘苍天’的翻了个白眼,嘴上念叨着,
“本来以为考上大学以后可算不用学生物了!
三哥这话让我彷佛瞬间闻到了一股,生物课上实验产生的臭鸡蛋味……”
傅司爵狐疑的看了傅淮年一眼,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老四说的生物实验的臭鸡蛋味,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傅淮年皱着眉头说道,
“也可能当时你闻到的是一股泡尸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傅司爵:……
傅景弈眯着眼的反问傅星魂,
“我很好奇,明明已经是技校里准挖掘机学徒的你,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臭鸡蛋气味,那是化学实验中的硫化氢。
知道自己是学渣,就把嘴闭紧一点,别拉低了我们的学历。”
傅司爵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难怪我一下子就听出不对了呢!就是毕业太久了,这些小学生学的东西都忘了。”
“家里可真是热闹啊。”
随着一丝低冷中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犹如房间里突然注入了一股清冷的寒流。
傅颜汐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的那丝血腥味。
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在傅继寒手拎着西装,旁若无人的从外面进来。
面无表情的脸上,鼻梁上的一道触目惊心的微小伤口,让这张漂亮的脸看起来惊艳又邪魅。
男人浓郁的眉毛低低的压着眼,幽深漆黑的眼珠就像两口不见底的深井。
傅继寒的眼型和傅司爵很像,都是那种漂亮的桃花眼。
只不过他和傅司爵那双总是染笑,慵懒又贵气的眸子不同。
傅继寒抬眼时的角度看起来极具攻击性,就像一只狼的眼神,桀骜又冷漠。
他的唇跟几个兄弟不同,是微微有些厚度的肉感,不属于薄情的那一类。
傅继寒扯松的领带懒散的挂在脖子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黑的马甲,卷起的衬衫露出一段小麦色的小臂,
上面干涸的血渍和白衬衫领口处迸溅的,嫣红的血点子,
像极了一匹离开群体,单独活动时受伤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