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须子皱眉瞪了眼赵天翔,有些不悦的呵斥道。
“堂堂龙琴书院弟子,且还是我的徒儿,你哭哭唧唧的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师尊,你要是不为我做主,弟子就长跪不起。”
赵天翔跪在地上,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弦须子眉头紧皱。
“师尊,你有所不知,千鼎书院的人也在这里,其书院山长为了一个靠着生文丹觉醒的废物,竟想要谋杀弟子,要不是弟子苦心修行,实力精进了许多,只怕早都被奸人所害啊。”
赵天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添油加醋,那演技妥妥的奥斯卡金牌得主。
让他说出实情,他是万万不敢的。
要是让弦须子得知他连秦尘心都打不过,只怕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索性的是,弦须子相当护犊子,绝不会容忍门下弟子被他人欺负。
果不其然,弦须子听到赵天翔的话后,顿时勃然大怒。
“竟有此等恶劣之事?哼!区区一个千鼎书院的山长,竟想暗中杀害我的徒儿,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啊,师尊,他们根本不将你放在眼中,甚至还扬言,说您狗屁不是,就算是杀了我,您也不敢替我报仇,弟子一条烂命,死了也就算了,可绝不允许他们有辱师尊威严啊。”
赵天翔绝对是个拱火好手。
仅仅三言两语,就将弦须子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再加上千鼎书院本就与龙琴书院不和,双方多年来在暗中一直交锋。
如今听到赵天翔的话,弦须子哪里还忍得了。
“真是放肆!看来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他们一番,谁都会认为我弦须子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天翔,他们往何处去了?”
“师尊,若弟子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启程朝千鼎书院去了,走了有一会儿了。”
赵天翔如实说道。
只见弦须子袖袍舞动,一掌拍出,无尽文气狂涌,口中吐出一道真言。
“琴道万千,化为大道!”
话音落,弦须子身前骤然出现数根细丝,宛若琴弦般,从他身前连接至极为遥远之处。
弦须子袖袍一挥,将赵天翔卷入其中,顺着琴弦方向,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家主看到这一幕,震撼的难以言喻,这就是一院之长的实力吗。
果真是恐怖如斯啊。
与此同时。
离开秦家不久的秦尘心三人,此刻坐在赤青笔上,正疾驰而行。
秦尘心感叹,不知自己何时也能够御空飞行。
突然,原本笑呵呵的何机光,脸色骤变,惊恐的喊道。
“不好!有人锁定了我们,朝我们追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秦尘心和秦白越反应过来。
三人只感觉上空突然降下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宛若泰山般压在他们身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轰隆!
一声闷响,赤青笔当场被镇压在地上,将三人给甩了出去。
秦尘心抬头看去,只见上空文气浩荡,有一老头,气息恐怖,令人不敢直视。
在他身旁,还有个“老熟人”,正是赵天翔。
“弦院长,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出手,拦下我等。”
何机光看了眼赵天翔,随后朝弦须子沉声问道。
秦尘心有些惊讶的看向老头,他就是龙琴书院的院长?
怪不得这般霸道,估计是来替赵天翔报仇的。
“哼!何机光,你还有脸问我!”
弦须子冷哼一声,莫大的压力释放而出,压迫的何机光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我且问你,你可有对我徒儿动手,甚至还欲杀他?”
“何山长还不屑对你那废物徒儿出手,是我一人,将他击败,若非何山长相劝,他已经死在了我的脚下。”
秦尘心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说道。
并不是他非要当出头鸟,而是秦尘心心里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
对方来者不善,他不能连累其他人。
“你一人?”
弦须子闻言,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秦尘心身上,旋既嗤笑道。
“你一个刚入文者境的小修士,怕是连文道是什么都不明白,口气倒是不小。”
“师尊,他就是那个偷盗了丹药,借助生文丹觉醒的那个盗贼。”
赵天翔指着秦尘心说道。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没偷!”
秦尘心忍不住怒骂出声。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对他人格品行的侮辱。
更何况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扣大帽子,别说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哪怕是泥菩萨也上火啊。
听到秦尘心的话,弦须子眉头紧皱。
堂堂读书人,却没一点风骨,先不说有没有偷盗,光是出口成脏,就有辱读书人的风范。
“弦院长,偷盗一事,的确不是尘心干的,而是另有其人。”
何机光也站出来解释道。
“嘿!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有什么证据?闻名学府早都已经发出通告,就是这小畜生偷的,要不是你施压给闻名学府,将他从大牢中捞了出来,只怕他早都被砍头了!”
赵天翔怒不可遏的低吼着,他现在有弦须子撑腰,根本不怕事大。
恨不得多给秦尘心脑袋上泼粪。
好请求弦须子将他杀了。
“你算什么东西?闻名学府又不在龙琴书院的管辖范围内,何时需要向你拿出证据了?说句不好听的,关你屁事。”
秦尘心冷笑一声,依旧是开口即国粹。
他可不在乎什么面子。
“够了!”
弦须子冷冷的呵斥一声,盯着秦尘心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先前是否想要杀我徒儿,并且与何机光将我徒儿重创,险些致死,从实招来。”
“你这废物徒儿,技不如人,败在了我的手中,与何山长无关,你要想复仇,尽管冲我一个人来。”
秦尘心不卑不亢的直面弦须子。
“秦尘心,你这废物分明是运气好,再加上有何机光帮助,才侥幸胜了我,否则凭你一个刚刚觉醒文道的废物,凭什么是我的对手。”
赵天翔还在狡辩,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单独败给了秦尘心一个人。
这对他来说,乃是此生最大的耻辱。
“好,小子,面对老夫,你还能敢作敢当,实属罕见,还算你有一丝读书人的骨气,看在你如此有气魄的份上,老夫也不为难你,自裁于此吧,我不再追究他们二人。”
弦须子背负着双手,一句话宛若上天审判般,宣判了秦尘心的下场。
“呵呵,看来五大书院之一的龙琴书院不过如此,门下弟子行事张扬跋扈,技不如人,只能够让你们这些老家伙动手吗?”
秦尘心冷笑,毫不留情的讽刺一声。
“放肆!”
弦须子大怒,眼中精光闪烁,威严无比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