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一定会赢;会活下去。”洒家如是宣誓道,希望陛下会明白我等的忠心之意;再说了,此场战斗岂有不赢之理?
“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陛下的表情很认真呢,以前我都没怎么敢直面过,都被陛下的龙王威压压得死死的;如今看着陛下那给龙一种很认真的表情,感觉自己都被注入了希望。
但没想到,陛下就那么接过洒家递过去的魔法道具用了起来。
早知道我就带攻击系的魔法道具了。原本洒家的计划是借由治愈型魔法道具,到时候一边为陛下治疗一边提升和陛下的关系,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陛下总是不愿意信任洒家,或者说,我们。
肯定是那个笨蛋家伙的错。洒家如是想着,丝毫不顾那是过去的我。以前就有过例子,一个雌龙军医借着给陛下疗伤差点就得手了,好在我眼疾爪快耳聪目明,黄了她那卑贱的事情。
居然敢勾引陛下?虽然说我现在也在做类似的事情...不对!洒家是正牌的侍卫长,怎么能和那些龌龊的母龙军医相提并论?我这不能说是卑贱,这是对陛下的无上敬意和爱戴之情。
没错,就是这样!洒家如是想着,才不是什么弱者才会用的辩解!
“陛下一定会赢。”为了缓解心中的不爽之类的,洒家非常直接地向这个笨蛋家伙道出这场事实,然而这个“我”却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殿下和你那个殿下不同。”
“尽管洒家用爪子胜过用脑子,但关键的东西洒家还是会记得的。”洒家在脑海里挑挑眼睑,毫不在意地讲到,就好像那个自称“俺”的我在讲一个笑话一样。“那时候的陛下的确先输了一场,但这一次...”
“你那一次是那一次,不是这一次!”他反驳到,没想到当年我居然那么急躁,难怪当年陛下不怎么待见我;要不是我来了,估计还得像洒家那样蒙在鼓里不知道多久吧。
“先不论那些魔法道具。”我如是说道,毫不在意他的反驳;在后面尽管洒家率领的算是反叛军团,但那些魔法道具对我们的杀伤力那叫一个大啊,即使是现在并不成熟,甚至可以说是拙劣的东西。“光是陛下的战斗力、技艺还是体型,都比那时候还要强大。”
“要洒家说的话,那次陛下赢得很惨甚至重度昏迷;但这次?”洒家想了想,还是不要太过挫败这时候的自己,当时的自己到底有多不听劝也是懂的,还是撞了好多次墙才醒悟过来,更别说昨天他还被那个叫艾尔莫塔的副侍卫窜出来崩塌刺了一番。“流不了多少血就能弄死那个三王子,只有我们的陛下,我们的四王子,才是唯一的冥龙王。”
无论他是否为了龙族,无论他最后究竟走向何方;只要不再像那次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为此,洒家我特雷斯亚能够付出洒家的一切。
当然,如果我那卑微的愿望能够得以满足的话...但那是不可能的吧...想到这里,洒家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眼”。
感觉到那个臭屁的家伙闭上了嘴巴,俺才不满意地冷哼了声;要是哪天俺能把他在意识里摁在地上打,俺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还有艾尔莫塔那个混蛋,总是莫名其妙蹦出来烦我;让我烦躁然后再殿下面前失误出丑是吗?这个仇,我记下了。
略带抑郁地为殿下准备好治疗用的魔法道具,虽然只是不经意地旁听,但使用方法和技巧俺还略知一二的;果然,只有多学习才能够帮助殿下吗?
俺就那么守在殿下身边,看着他的动作,一举一动仿佛透露出一种高贵的王者气概。不愧是俺要终生侍奉效忠的龙王,难怪那个臭屁家伙会那么肯定殿下会赢。
当然,不是说俺不期待殿下赢,而是相信殿下但不敢肯定而已!没错,就是那样!
“殿下,您觉得还有哪个候选者是您的威胁呢?”俺如是呐呐道,虽说殿下并不知道俺和那个臭屁家伙之间的斗争,但总觉得输给他很不爽,想要扳回一城。
要是能像揍艾尔莫塔那个家伙一样揍他一顿就好了;说起来,艾尔莫塔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其他侍卫也在观众席而不是这个贵宾席上,连个发泄不爽的目标都没有。
“嗯...”殿下望着角斗场里的二王子和三王子,似乎像是在沉思着;如此具有聪睿眼神的龙,才是俺特雷斯亚所要侍奉的龙,也是俺最优秀的...哥哥。
说起来,殿下会不会觉得和我这个侍卫长是亲兄弟是一种耻辱呢...我不太确定,又因为身份问题无法去询问,也不好意思去询问,只好慢慢摸索着。
而且,那个臭屁家伙待在殿下身边那么久的时间,即使不是现在这个殿下,也会有经验的吧;居然不传授给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坏心眼!
“你觉得呢?特雷斯亚。”殿下如是反问道,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如果是臭屁精的话,肯定会说“哪个都会败在您的强大下。”这种话吧,但那不就等于我输给他了吗?而且殿下想要的肯定不是这种答案吧。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答出殿下满意的答案,是不是就证明在这个方面上我比得过那个臭屁精?
“私觉得...”该不愧说是将来的我吗?就连我都觉得,从所观察的和所信任殿下战斗力的来看,这三个候选者都不是什么威胁。“拉舍恩赛长公主是一个威胁。”
虽然说好想说一句“殿下好狡猾”就是了:明明是俺先提出问题的,结果还要俺来回答。
“嗯,你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殿下带着微笑,摸摸我的头说道;不知为何,头应该说是我们龙族的骄傲象征之一,但殿下摸头感觉很舒服啊...不行,特雷斯亚,你不能堕落。“那你说该怎么应对如此强大的长公主呢?”
这是对长公主的不满,还是什么呢?享受着殿下的摸头,俺如是暗暗想到。不一会,殿下就收回了空着的爪子,虽然略有些遗憾,但感觉总还有余温萦绕在我的两角之间。
“需要好好地研究她的习性,并作出相应的方针和计划。”不行,必须要成为殿下可以放心依靠的侍卫长!俺在心中如是告诫着自己,一边沉声回答道。“另一边,殿下也许也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提升自己的实力。”
“啊...这么说来也的确是。”这么看来,这次的测试,俺算是通过了么?一边想着,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却也在用余光观察着殿下的一举一动。
哎,如果殿下没这么要强的话,是不是就能多依赖俺一些呢?不过不要强不想这样的话,恐怖也难以获得俺的效忠吧...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敬。
“如果可以的话,请殿下允许我临时返回我们的巢穴去取来其它的魔法道具。”想了想,临场发挥的确不是俺所能做到的,这些说辞的大部分都是之前精心准备并且打磨过的;即使如此,也不怎么如龙意。
虽然说无论是二王子还是三王子,即使殿下受了伤,也不是他们所能打败的;可殿下也吩咐过,“巨龙搏兔需尽全力”,虽然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要去抓那种塞不了牙缝的生物,但“提前做好准备”,应该是这个意思没想错吧。
不过,“陛下一定会赢!”么?“我”会有那种说法也难免的吧,对自己王的绝对信赖,真是让俺羡慕呢。
“不用了,特雷斯亚。”殿下就那么看着我,略微摇了摇头,然后向俺讲到为什么不这么做的原因:“使用魔法道具的话会消耗精神力,也就是专注所要用的;而如果用魔法道具愈合而导致战斗专注下降的话,岂不是舍本逐末?”
“您说的对,殿下;是特雷斯亚想错了。”于是便把头垂得更低,以示自己知道错了;虽然明白殿下这么说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闷着。
“也不能说你全都错了,这么想的话太偏激了。”也许是俺不经意的样子打动了殿下?殿下又接触了俺的身体,只不过不是头,是更敏感一些的脖子...唔,好痒,但要忍住。
殿下继续说道:“只不过在思考事情的应对之策的时候,要想全面来;就比如说舍身进攻:虽然对对手的杀伤力强大,可如果我们要打车轮战或者持久战那种需要长时间战斗场面的话是不是很不利?”
虽然不怎么明白“车轮”是什么东西,但俺也就点了点头。
“是的,殿下。”
笨。那个臭屁精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窜出来,打扰了俺和殿下二龙相处的时间。
真没想到陛下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具有如此强大的战斗眼光了呢。洒家在心中如是赞叹道,一边无视着这个笨蛋家伙的目光。虽然说还有些不太成熟的地方,但陛下果然是统领死龙龙系,不,或者说整个龙族的存在吧。
可惜,那帮蠢货并不能意识到陛下的伟大之处;就应该双爪将整个龙族奉上给陛下。不对,洒家摇摇头,明明都已经从那种状态摆脱出来,还接受了父神卡亚的恩赐,怎么还能这么想呢?真是失敬。
“虽然现在跟你讲这些你可能不太听得完全,但你可以先记下来,不要太过深究里面的含义,说不定哪天你就会豁然开朗了。”殿下用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对洒家述说到,比起这种如同诗歌的语调,洒家更常接收的,是接近咆哮的命令。“所以说,不用你特地跑回龙巢里去取魔法道具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殿下。”洒家点点头,非常恭敬得接受了这次的教诲;虽然说,这样的述说方式不太习惯,却也不算太坏,如果这种待遇只属于洒家一龙的话...不行,不能那么像。
既然已经有了改变历史的机会,就不能重蹈以前的那些覆辙!
看着殿下就那么靠在深灰色石质的阶梯上,俺还在想为什么俺没有考虑周全,带一些柔软的东西来让殿下靠着;虽然说,殿下那么闭目养神治疗自己的样子也很好看就是了...
有时候,轻松的生活真是使龙倦怠呢...洒家这么想着,一边继续回忆着,还有什么过错,能够以自己的力量改变。
说起来,金龙王诺丹兹多姆陛下...这个存在在以前是没那么早出现在陛下面前的,得等到陛下杀死了长公主后的双月聚会,才相识,而且是那种连洒家都能看出来的,贪恋陛下身体的好色之徒而已。
还有那个,叫做诺姆的家伙。俺在一旁补充道,那个家伙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一种,感觉不属于所谓的“侍从”的违和感。为了保护我们的殿下,我们必须努力。
那个金龙吗?洒家略微回忆了一下,长久的征战和休息成功导致了我对所谓的繁复龙族礼仪只剩下那么点影响,对他的第一感觉...就像是首次看到了那个金龙王一样。
确切来说,是这个时间线上的特雷斯亚必须努力。洒家如是提醒道。毕竟我们之间的约定实在父神卡亚的见证下做好的,洒家不能随便接过你身体的掌控权。
那你也要替俺出谋划策!你活了那么久,肯定有很多诡计吧!俺抱怨道,就算不能把一部分体力活给他这个臭屁精,也要让他用脑袋。
即使你心底里不服输?觉得洒家抢了你的功劳?这个时候的洒家有多么要强,自己心底里还是挺清楚的,但如果是为了陛下的话...也难免。
即使那样也是。
那行,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