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非常有韧性,用来打脸跟巴掌直接扇在脸上没有什么区别。
啪!
啪!
林纯贤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他捂着脸,指着凌宇:“玛德,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这句话,我听的实在太多了,”凌宇操起报纸卷,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一副贵公子模样的林纯贤很快就被打成了猪头。
白冰玉惊讶的看着凌宇手中抓着的东西,她记得那是之前自己给凌宇买来看的新报纸,凌宇还没来得及看:“凌宇,这是今天的新报纸,浪费了!”
“没事,一会还能看,”凌宇面带微笑,手中动作不停:“咱们这位林少不是会为他的保镖找公平吗?咱们换换个对象,就是你了——”
“我叫凌宇,你可以随时找我要公平。”
公平尼玛!林纯贤心里狂骂,他怎么闪躲,都多不多凌宇的动作,凌宇似乎就是认准了他的脸,报纸卷每落下一次,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很快他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隙,当即强忍愤怒,低声下气:“小子,别打了别打了,我保证不报复你,我今天没见过你!”
“真没骨气,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一会儿,”凌宇用报纸卷点了点林纯贤的脑袋,一副嫌弃的语气:“我都没用力。”
“别叫我看见你出现在冰玉的面前,否则下次就不是打脸。”
说完,他故意将那报纸卷丢在了林纯贤的脚边。
这是耻辱!决不能忍!林纯贤低头盯着被丢在自己脚边的报纸卷,他是林家的嫡系公子,身份高贵,从来没有人敢这麽折辱他,这个小子怎么敢?
他的眼里闪过阴毒之色。
“这一点,我做不到,我来石城,就是为了娶白小姐为妻的。”
凌宇轻声的笑了,眼神凌冽:“哦?我很期待……”
白冰玉用手肘捣了他一下:“期待个鬼,你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凌宇勾住白冰玉的腰,声音温柔:“这位林纯贤先生,看起来很有能量的样子,我是很期待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要娶我的女人,那是很需要勇气的。”
低头捂脸的林纯贤满脸阴狠,怨毒,白冰玉,他要定了,不管这个凌宇是不是京城那个人,他都必须得死!
凌宇眸光扫过林纯贤,略带惊讶:“咦,林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林纯贤简直要咬牙切齿,他怎么还在?怎么还在?这个混蛋有说叫他走吗?
“没事了,你走吧,”凌宇用空着的一只手,朝着林纯贤摆了一下,似乎是在拂空气中的苍蝇。
混蛋,我一定弄死你!林纯贤狼狈不堪的离去。
办公室只剩下凌宇跟白冰玉,白冰玉忍不住推了凌宇一把:“你可真够黑的,用报纸打了人家满脸油墨,是不是看人家穿的一身白,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凌宇把白冰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敢打你的主意,我非要折腾到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怀疑人生为止。”
他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每个字冒着森森杀意。
白冰玉并没有听出凌宇话里的别有意味,她捂嘴娇笑:“你已经叫他怀疑人生了。”
“对了,这个林纯贤是不是有病啊,这么热还穿高领衬衣?”
“估计他有皮肤病吧,”凌宇敷衍道,莫那个家伙有恶趣味,在林纯贤的身上刻满了字,连包、皮都没放过。
“哦,”白冰玉当了真:“那他真可怜!”
“对了,招聘的怎么样?”
“说实话好呢,还是说假话?!”凌宇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招聘了好几个腰细腿长的美女,放在办公室里,单单是看着,也能叫人赏心悦目。”
“没正行,”白冰玉在凌宇的手上拧了一下:“反正是你的业务部,我不管。”
凌宇抓住白冰玉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他低笑一声:“公是公,私是私,我是不会胡来的。”
“资料丢失的事情,没有下文了,我会继续跟进,你不用操心。”
白冰玉啊了一声,抬手掩唇,随后歉意的道:“你要是不提,我都忘记了,”她从凌宇手中挣脱,抓住他的手指:“有你在,我压根没有觉得这算什么事情,所以……”
闻言,凌宇脸上的笑容加深,眸光落在白冰玉的脸上,似乎是想透进白冰玉的灵魂:“这样就很好,你要习惯把我当你的依靠。”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白冰玉心里一热,身体自然的靠在了凌宇的怀里:“其实,我最担心两件事,一件是爷爷,我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好,另外一件事就是他们,我的意思是我父母,虽然我和他们不亲,但还是希望他们能活着。毕竟我爷爷就他一个儿子——”
“不担心我啊?”凌宇亲吻白冰玉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我会被人拐跑的。”
“你敢!”白冰玉伏在凌宇耳边说道:“我会把你绑在地下室,天天虐待,”说完,她先没忍住,笑弯了腰。
银铃般的笑声令凌宇顿觉云开雾明,心情开朗,他不禁露出和煦的微笑:“只要不是纱纱式的恐吓,你把我栓你裙带上都行。”
被凌宇提及晚上的事情,白冰玉红着脸:“改天,纱纱不在的时候——”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
凌宇忍不住心疼的把白冰玉抱进怀里,重重的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傻瓜,就这么着急做我的女人?”
“嗯,”白冰玉说完,羞的缩成了鸵鸟,窝在凌宇的怀里,死活不肯抬头……
林纯贤坐进车里,对司机喝道:“开车!”来到石城,他被同一个人打伤两次,每次都打的无法见人,他现在吃人的心都有了:“给我找人,弄死凌宇那小子……”
他刚发恨说了一句话,牵扯到脸上的胀,痛的抽了一口冷气,随即满脸狰狞。
“弄死他,他不死,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司机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少爷,你放心,我不是那两个废物……”
林纯贤道:“我出门的时候,父亲叫我多多仰仗韩叔,我相信韩叔肯定有办法叫我摆脱这个心头之恨。”
被称为“韩叔”的司机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方向盘。
后视镜里,林纯贤肿的脸,原本有些邪气的丹凤眼,硬是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隙,这样叫人忍俊不禁的场面,韩叔却是跟没看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