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在一边笑话华裕的年轻人们看出华裕不像是装的,一个个惊奇的围着他:“没人碰到你,你怎么突然失语?”
“隔空点穴?”
“你有什么隐疾?”
唯有其中一个年轻人杜仲露出了思索状,他抓起华裕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看向了华裕的脖子:“这里有一根银针!”
不过看到归看到,他并没有贸然去碰那根细如毛发的银针。
凌宇看似看着别的地方,其实他一直在关注这几个年轻人,杜仲的表现,令他暗暗颔首。
此言一出,贺原在内的年轻人们立刻朝四周看去,想要找出能激射银针当武器的人。
贺原第一个就看的了凌宇,他下意识的忽略凌宇朝他认为可能是神医门门人的人看去。
华裕见其他人都去找那个可能是神医门的人,险些气死,寻思这些煞笔怎么不先给他取掉银针?
他自己都不知道银针想什么地方,没敢轻举妄动,站了半天,见没人理会自己,只好去找华家的人。
“你们说,能把银针使到这个地步的人,得多牛掰啊?”一个年轻人羡慕的道:“我要是能拜到神医门的门下,我家祖先都能开心的活过来。”
杜仲一转头,发现不见了华裕,顿时急了:“华裕这家伙千万别乱拔银针啊!”
贺原满不在意的道:“拔下来又不会死,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站在贺原身边的田七说道:“你自己是学中医的,难道不知道,入针有方向,取针就必须按入针的反向?”
“这是常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贺原道:“华裕脖子上那根针是最细的毫针,入体也就最多几分,拔了也没事。”
“毫针那么细的玩意,一般行针都用不到了,我估计华裕是故意在吓我们。田七,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们又不是外行人!”
一个杜仲,一个田七,凌宇记住了这两个名字。
华裕的运气还算是不错,他回到家族所在的地方,找到了华堂,华堂认识自己师傅的针,帮华裕取了下来:“堂哥,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就是说了神医堂是沽名钓誉的骗子,就不知道被谁弄的失语了,”华裕揉揉脖子:“什么入世既神医,呸,都是骗子!”
华堂本想跟华裕打听一下师傅在什么地方,听见华裕诋毁神医门,他抬手把之前那根银针拍进了华裕的脖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哑巴吧,也就是哑巴最适合你!”
“警告你,银针不要乱拔,否则,你就永远做哑巴吧!”
“呵——”华裕发现自己又失语了,险些气死!
杜仲,田七几个人和贺原分成了两派,泾渭分明的站着。
朱正阳和张子谋走过来,贺原,杜仲,田七几个人立刻围了过去:“正阳,你们怎么才来啊?”
“子谋,怎么不见你师父?”
贺原热情万分:“正阳,子谋,你们的师父在哪里?替我引见引见?我也想……”
凌宇在来交流会之前,给三个弟子耳提面命了一番,要他们三个注意医学世家的子弟,以及在交流会上出现的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们两个一边找自己的师父,一边在人群里寻摸符合凌宇要求的年轻人。
杜仲,田七等几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朱正阳和张子谋。
张子谋早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装不认识他们的凌宇,凌宇的目光在杜仲和田七的身上点了点。
朱正阳道:“不就是想拜我师父为师吗?一会见到我师父,你们跪下磕头,我师父喜欢谁,就会点谁!”
这小子蔫坏!凌宇勾唇,不禁露出了淡笑。
“磕头啊?”朱正阳的一番话在年轻人中,几乎是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浪。
一个年轻人道:“正阳,你不会是耍我们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下跪拜师的?”
另一个年轻人出声道:“见面就跪下,万一你师傅一个都看不上,那我们岂不是白跪了?”
“就算神医门的那人看不上我等,我们下跪,权当拜见前辈,”一个年轻人说道:“我们是后辈,拜见前辈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这年轻人要是看到自己这“前辈”比他还小,他还能不能坚持跪拜完!凌宇想着,朝朱正阳微微的点了下头。
粗中有细的朱正阳其实也看到了凌宇,之前的话,他就是故意说的,见凌宇颔首,知道师父是默许了他的话,他当即大步朝凌宇走过去,双膝一弯,扑通跪地:“徒儿拜见师父。”
张子谋同样动作:“徒儿拜见师父!”
贺原盯着凌宇,眼珠几乎瞪出来,这个年轻人就是神医门的门人?朱正阳,张子谋,华堂的师父?
一见凌宇如此年轻,年轻人们的神色各异,惊讶,质疑,犹豫,矛盾全在他们脸上显现。
杜仲和田七看朱正阳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跪在朱正阳的身边:“拜见前辈!”
其余几个年轻人根本没动,凌宇的目光尤其落在了那个说是拜见前辈的年轻人身上,那人在看见自己比他年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极其隐晦的轻蔑,他从其他人的身上收回目光,落在杜仲和田七的身上:“你二人不错,若是想拜入我的门下,现在就可拜师。”
杜仲和田七的父亲正站在朱茂正的身边,一个认识杜仲和田七的人出声道:“老杜,老田,你们家那两小子怎么跪在地上!?”
杜淮山啊了一声:“我还没死呢,这小子……”
朱茂正伸手拖住杜淮山:“那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们继续,继续!”
田七的父亲田白术则是看到了朱茂正的儿子也跪在一个年轻人的面前,他就不信朱茂正没看到朱正阳。他早就听说了朱家的儿子拜进了神医门,朱茂正都不管,只能说明那个黑衣年轻人就是神医门的人,他笑着拖住杜淮山另一只手臂:“朱家主说的对,自己要是遇到麻烦解决不了,自然会向父母长辈求助!”
“可……”杜淮山还想说什么,朱茂正和田白术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把他拉到了一边。
凌宇望着杜仲和田七:“你们入我神医门下,行三,行四。门规由你们大师兄朱正阳代我宣讲!”
其余的年轻人则是后悔万分,贺原尤其后悔!他怎么就那么眼拙呢?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年轻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