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纱坐在桌边,努力了好久才叫自己平复下来,不去看凌宇,而是专心学习。
凌宇在一边看着她,看她忽而展眉,忽而皱眉,正要开口问她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洛英纱捧着书走到白冰玉面前:“小玉,我遇到一个问题想不通。”
白冰玉抬头与凌宇含笑的眉眼相对,当即道:“咱们这里有个金融学博士,这个难题正好看看博士的真材实料。”
“本少是如假包换的双料博士,”凌宇勾唇,露出颠倒众生般迷人心魄的笑,他朝洛英纱勾勾手指:“过来——”
洛英纱呆怔的看着凌宇的脸。完全忘记了动作。
瞧瞧好友痴迷的模样,白冰玉暗叹,估计凌宇就是给她讲题,她也听不进去了吧?她把洛英纱推到凌宇面前:“还不快过去?”
洛英纱被白冰玉一推,脚下一个趔趄,跌进了凌宇的怀里,她红着小脸,心跳如鼓,根本不敢抬头看凌宇。
凌宇的手臂收紧,嘴角一抹邪魅:“这么迫不及待要做本少的女人?”
“不,不不是,”洛英纱发现,她贴在凌宇火热的怀抱里,舌头都开始打结:“我,我有道题不会!”
温芳芳识趣的起身:“宇,我回房间去。”
凌宇微微的颔首,抱着洛英纱的手:“不是急着做本少的女人?”洛英纱的身体随之轻轻颤抖:“嗯?”
洛英纱浑身发软:“凌、凌宇,别这样。”
白冰玉抿嘴一笑:“我在思考你叫我看的难题,我根本没看你!”
“小玉,”洛英纱叫了一声,声音软软柔柔的,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带着撒娇的意味。
“还要不要讲题了?”抱着软的身躯,凌宇脸上的笑意加深。
“要,”洛英纱声如蚊吶。
“那再不起来,本少可就带你进房间了哦,”凌宇的笑意带上了几分戏谑:“整个十八层楼,可都是本少的,房间随你挑。”
洛英纱吓的慌忙起身:“不要,不要——”
凌宇挑起了眉,他发现逗这丫头越来越有趣:“恩?不要我给你讲题了?”
白冰玉纤纤玉指点在凌宇肩头:“别逗她了,再逗,她就要钻地沟了。”
凌宇抓住白冰玉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知道了,我这就给她讲题……”
咖啡馆里,肖若依坐立不安,肖琦军在别墅,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可如果不回去,母亲齐雯就要面临肖琦军无休止的折磨,她不管谁,都不能不管母亲:“凌宇在家伙怎么还不来?他是不是涮我?”
有几次,肖若依想一走了之,为了解除肖琦军这个麻烦,她硬着头皮坐等凌宇出现。
她在咖啡馆枯坐了两个小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到了她面前:“肖若依?”
“我,我是!”肖若依俨然忘记了自己的贵妇身份,年轻男人的出现,令她想起自己被肖琦军的赌债债主追围的时候。
年轻男人拿出一摞纸张:“这是肖琦军打的欠条,你看看……”
肖若依的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我爸还在赌?”
年轻人不说话,肖若依拿起那一摞欠条,睚眦爆裂:肖琦军把她卖给了五个男人,连她母亲齐雯都卖给了一个老男人,讨债的日期,正是今天。
“一个小时内,那些人就能找到齐雯和肖琦军,”年轻人说道:“你要是聪明,快穿报警!”
肖若依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凌宇,凌宇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帮我?”
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明晃晃的嘲笑:“你以为你是谁啊?”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他把欠条帮你收回,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已经仁至义尽!”
自己和凌宇除了同学关系之外,别无其他关系,肖若依愣怔片刻,总算是想起报警的事情,她颤抖着手,按了几次110都没有成功的拨打出去。等她颤声报完警,那个送欠条的年轻人已经离开了。
肖若依回到别墅,齐雯一看见她,立刻扑了过来:“你爸爸又被警察抓走了。”
闻言,肖若依冷静的道:“怎么?你还想叫他回来祸害我们?”
“啊?不是,”齐雯慌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你爸爸。”
肖若依听出了母亲没出口的意思,她从手包里拿出一摞纸条:“看完这些,你还想救他,我满足你!”
齐雯看到肖琦军把自己输给一个老头,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只看见一张就晕了,我被他输了五次,五次啊,五个男人,我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有肖琦军这个爸爸,我恨不得他死掉,”肖若依把所有的欠条撕成碎末,又一把火烧了才解恨。
她的心里还是有个疙瘩,那就是凌宇。
说不上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是怨恨凌宇的。
凌宇能被肖琦军抓进去第一次,第二次,还能弄到肖琦军的欠条,说明他不是一般的有本事,他居然骗她,耍她,害她嫁给一个半老头子。
“不行,我非要见他一面,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骗我。”
肖若依心里盘算着,要是凌宇真的那么厉害,她可以甩掉保罗,跟凌宇在一起。
要是凌宇知道肖若依的打算时,就只能呵呵了,他对肖若依曾经有过心动,但,肖若依错过了。
凌宇给洛英纱讲完,发现洛英纱撑着下巴,呆呆的望着他。他抬手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又走神,刚才我给你讲的,你听懂了吗?”
洛英纱哎哟一声,捂住额头:“听懂了嘛。我就走神了一下。”
自然,毫不做作的娇憨模样,令凌宇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你说说,我刚才都说了什么!”“啊?”洛英纱惊呼一声,随即支吾:“没记住。”
凌宇闻声失笑,从他开始讲题的时候,洛英纱就一直在走神。他故意从货币的概念跳到了中医的基础知识上,洛英纱根本没有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