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在微型屏幕上的几个红点没有移动的迹象。
凌宇摸到房中时,公寓中的两张上下铺上,躺着四个年轻人。此时四个人根本不知道房中已经不是只要他们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一群小猪!”凌宇坐到沙发上,看着几个人,不禁面露笑容,他从茶几上拿起一把花生,夹在手指间,朝着四个方向同时扔出了花生。
“哎哟,谁打我?”鲨抓住砸到他脑袋上的花生,坐起身:“谁啊,乱扔花生。”
其余三个人也坐起,每个人都拿到了花生:“老大,是老大!”
“老大!”
鲨,鹰,果,木满脸惊喜的冲到凌宇面前。
“真粗心,有人摸进来,你们也不知道,我要是敌人,早就要了你们的小命。”凌宇含笑望着四个人:“看来,你们严重缺乏操练,以后我会经常操练你们的。”
“老大!”木和果扑到凌宇面前,先上下打量一下凌宇,确定是凌宇无误,二人一起单膝跪地:“神!”
“快起来!”凌宇伸手欲扶起木和果,两个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老大,”木和果一人抱着凌宇一条腿不肯起来:“四年不见了,我们可想你了!”
“才四年没见,老大就使唤不动你们了?”凌宇收回手,淡笑着望着自己的兄弟们,语气里全无责备之意。
木起身,急急道:“老大,我们就是好想你,就是想表达这个!”
果在凌宇身边坐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过凌宇:“老大,这些年,你还好吧?”
“还好!”凌宇看向鲨和鹰:“你们两个傻了?”
鹰出声笑道:“我们正在想怎么找莫那小子算账,我们昨天还在问莫,什么时候能见到老大,他居然说老大暂时没空离开石城。”
“就是,”鲨也笑了:“下次见面揍死他,反正他打不过我们。”
莫嚷嚷道:“你们敢揍我,以后我天天黑你们手机,黑完手机黑你们电脑,黑完电脑,就黑你们的导航系统,反正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们,居然揍我!哼!”
闻言,凌宇不禁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几个别闹了,是我要莫和煞不要告诉你们的,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顺便看看几年不见,你们有没有长进!”
“老大,”鲨拍着胸口:“我们肯定有长进,就是不知道老大能不能看的上。”他把凌宇用来砸他们的花生,一把扔进嘴里:“主要今天是老大,要是别人,早就被我们发现了。”
“门户我们都做了预警措施,”果把门和窗户前的预警设施检查过一遍:“完全没有被触动的样子,熟悉我们这些措施的,肯定只有我们自己人,所以……”
“强词夺理,”凌宇摆了下手:“跟你们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职业特殊,目前也没有洗白,还是小心点。”
“洗白什么啊,我们还指望跟老大刷榜,”木道:“老大现在是杀手榜第五十名,地下世界的榜单,可还没有我们几个人的名字。”
“五十名算什么,”凌宇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我还想杀进最高级的榜单。”
“老大肯定能达成所愿,”几个人一起说道。
凌宇笑而不语,刷榜单其实是小事,他随时都能改变自己的名次:“我在网上以匿名的形式挂了一单,自己悬赏我自己,居然没有一个人动心。”
他在网上挂的单,已经有一些时间了,居然没有一个杀手敢接下他的任务。
“原来那是老大挂的单,我们之前看过,还想过要找出谁下的单呢,”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幸好我们没有轻举妄动。”
闻言,凌宇大笑:“算你们聪明!”算上煞,石城的莫,橙几个人,宁江城的四个人,他的兄弟们只有镜不在。
果扶着凌宇的膝盖:“老大,你再别无声无息消失了,当初知道你失踪,我们就差没翻天了。”
“要是知道谁害你,我们兄弟一定宰了他。”
凌宇微微弯腰伸手抓住果的肩膀:“以后,我们兄弟再也不分开了。你们宇哥在哪里,你们就在哪里。”
四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哽咽的叫了一声:“宇哥!”东方语言,字正腔圆。
听见这一声“宇哥”,凌宇的心被撩动,目光柔和了起来……
弑天小队共十二人,除了死去的素,镜之外,尚存十人,都是凌宇最值得信任的,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除了煞是凌宇捡回来的,其余的人都是老道士带回来的。
他们和凌宇一起在山中,林中猎杀野兽,一起习武,一起做了佣兵,又一起做了杀手!
几乎人人都是精通一样才能或是几样才能的好手,为此,凌宇对自己那个神秘的老道士师父非常好奇。
可惜,这几年,他已经没有再见过师父,不知道年事已高的师父,是不是已经作古……
阿嚏!
某处山林中,一个长须飘飘的老道士盘坐在一块巨大山石上,仙风道骨模样,胜似神仙,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是哪个臭小子又在骂我?”
“敢骂您的人,没有几个,”老道士身后站着一个面容悲肃的中年人,他同样一身道袍。
若是有第三个人在,肯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中年人和凌宇的面容竟有几分相似!
“那狗玩意,肯定又在咒我死!我活个一百岁容易吗?”老道士揉揉已经通红的鼻头,又打了几个喷嚏。
“爷爷,山上风大,我扶您回去,”中年人伸手搀扶老道士。
老道士躲开中年人的手,灵活的从山石上跳下:“你就真不想叫他知道你在哪里?”
“这么多年,那孩子从没有放弃过找你。”
中年人面容苦涩的摇头:“我已死!”
老道士摇头哀叹:“你这是逼着我不要跟我重孙相认,你说说,哪里有收自己重孙为弟子的?”
“明明是您自己先收了他做弟子,才知道他是我儿子的,不怪我!”想起儿子,中年人死灰般的眸子里,有一抹欣慰之色飘过,随即被悲伤笼罩:“我无能,无颜见他!”
“知道他很好,我和他妈妈就满足了!”
“满足个屁,”老道士骂了一句,背着手,加快了脚步。
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下山的动作,竟是比一个中年男人还要灵活,没有一会,就将中年人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