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入夜,针对耗子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三十四个地下暗世界的杀手,还有一个世界杀手榜上的杀手,一共三十五只耗子,被死神是杀神的代言人这个消息,吸引到了东南省的石城!
一家小旅馆内,伪装成落魄商人的霍华德被人割破喉咙,杀死在被窝里。
街头,一个外国旅游者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某个酒吧的门口,正在发生一起斗殴,路过的路人被牵连其内,被误砍十三刀,毙命!
弑天小队中,坐镇电脑前,没有出动的莫和煞,羡慕的看着榜单上不停更新的数据:“鹰,排到二十名了。”
“橙,三十一名。”
“老大,你的名次一直没动,”莫不断手动更新兄弟们的战绩,唯独没有见凌宇回报成果。
凌宇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嗯了一声:“我和雷伊还没有出手。”
“你想杀了我,成为地下暗世界榜的第一名?”雷伊满脸紧张,双眼紧盯着凌宇当放在膝盖上的手。
他听说过杀神的战绩,凡是见过杀神出手的人,没有人能生还:“杀神陛下,你完全可以忽略我这个小角色。”
“如果你没有入境,本神可以忽略你,”凌宇的神情淡淡的,像是在说天气一般:“不过可惜,你们都不把东方这个国家当做佣兵的禁区!”
“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现在你可以随时出手!”
平静时的杀神,表情平静,看不到任何的敌意和杀意,雷伊却不敢动,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千古凶兽死死锁定。
只要他动,下场只有一个字!
死!
“我可以把第一名的位置让给你,”雷伊试图劝说凌宇放了他,他来到石城,是想跟杀手中的神话一战。
当真正面对这个神话的时候,雷伊发现,他根本没有勇气!
“从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个榜单死一个,顶一个。”凌宇微微的摇头:“你更清楚,在本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本神时间有限!”
凌宇跃起,踩上二人之间的圆桌!
雷伊心中惧怕杀神的威名,却并不是庸手,否则,他也不会成为地下暗世界榜的第一名,凌宇一动,他立刻做出了反应动作,快速出脚朝着凌宇脚下的圆桌踢去!
“地下暗世界榜,第二十五名被镜替代!”
“地下暗世界榜,第十一名被鲨替代。”
“地下暗世界榜,第七名……”
随着被杀死的杀手越来越多,原本被排在第五十名莫之后的杀手,自动补位。不到一天时间,地下暗世界榜多半数都被崭新的名字替代。
凌宇听着莫的不停报数,表情始终平静:“第三十五只耗子的下落呢?”
“老大,雷伊还没死呢,”莫调动摄像头,看着凌宇和雷伊的战斗场面:“老大,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废话,”凌宇一直没有杀死雷伊,不是出于对对手的尊敬,这些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的家伙,不需要尊敬:“快点找出那个家伙!”
一直不杀死雷伊,是怕那个世界杀手榜的家伙逃了!
他可没有时间去到处追一个滑如游鱼的家伙,只有等那个家伙自己冒出来。
地下暗世界榜的第一名不动,那个家伙就会在附近观望!
而且绝对是在自己和雷伊的战场附近。
煞答应了一声,开始搜寻那个耗子的下落。
莫同时也在寻找!
两大黑客,四只眼睛,盯着屏幕上不时变化的无数人脸。
杀手的眼睛,无论他再怎么伪装,也和旁人的眼睛不同,因为他们的关注点不同,视线看的东西也不同。
雷伊和凌宇的交手中,也渐渐回过味儿了,杀神——他没有传说里的那么厉害!过去的传说,可能是夸大其词了。
在凌宇等待煞和莫的消息时,他发现雷伊的气势变了,这个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攻势比之前稳了许多,他不禁笑了:“雷伊,你很勇敢,不过结果都一样!”
“你也没有多厉害,”雷伊朝着凌宇冷笑,抬起手肘,横撞向凌宇的左耳:“等我杀了你,我就是新一代的杀神!”
“理想不错,”凌宇轻笑,轻描淡写的躲过雷伊的肘击,他屈指在雷伊的肩膀某处轻轻一弹。
雷伊的肩膀像是被电击一般麻的无比,顿时失去了活动能力,他惊骇的看着凌宇的手,准确的说,是凌宇的手指。
杀神像是弹小孩儿脑袋似得轻轻一弹,他的肩膀就无法动了。
“在本神的面前,一切豪言壮语,都是废话,”凌宇表情始终淡淡的,甚至还有雷伊看不懂的淡然笑意。
雷伊却觉得,他的生命在杀神的眼神里,一点点的凝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多了几根银针。
雷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死!
期待中的死亡没有出现,他的身边静谧的可怕!
像是只剩下他自己。
难道自己不用死了?雷伊睁开眼睛,杀神还是站在他的面前,不过,杀神此时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房间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瘦的人,他的面容丑陋,眼眸颜色古怪,一只雪白,另一只是诡异的紫色!
“独,独眼!”雷伊看见那个人,结结巴巴的叫出了一个名字。看见独眼时的惊骇,不亚于看着凌宇的手指。
独眼是世界杀手榜上一个奇葩的杀手。
他永远在第五十名。
永远只杀威胁他名次的那一个!
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个人果然在附近,凌宇站着没动,一个外国人,能隐藏到煞和莫两大黑客都没有找到,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去,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莫看到了房间里多出的人,他和煞两个人盯着屏幕,眼珠都快瞪出来了,都没有找到目标人物。
“因为,他一直在这里,”凌宇的语气并无异样,而是继续说道:“可以更新我的名次了。”
“雷伊死了!”
雷伊死了,站着死的,形如雕像,他全身关节插着几根银针,令他未死而僵,死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