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石莹如护崽子一样护着李晓麦,凌宇目光里带起些微笑意:“晓麦,你很幸运!”
李晓麦微讶,随即傻傻点头:“是啊!”
石莹穿着一身礼服,满脸忿忿,她怎么就穿这么一身出了门?不方便不说,腰部几乎全部露出来。
胸口花瓣形的裹胸,勒的她呼吸困难!
前面两个人一问一答,聊的居然把她忘了,她用目光忿忿的刮着凌宇的后背,恨不得用目把凌宇戳十个八个窟窿。
凌宇含笑回头看了石莹一眼,这个姑娘非常有活力,连带着他死水一般的心湖都有了几许活力。
发现凌宇回头看自己,石莹挥拳朝着凌宇示威似得挥了挥,见凌宇不以为忤,反而对她展颜微笑。
石莹气鼓鼓的嘟起嘴。
“我妈妈就在这间病房,”李晓麦把凌宇领到了一间病房前:“要是我妈妈问你和我什么关系怎么办?我不想骗她。”
“我是医生,”凌宇抬手勾起李晓麦的下巴,声音温柔:“这不是谎言。”
李晓麦的母亲韩慧嘴唇发乌,脸上带着异常的红晕,她此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昏睡。
“风湿性心脏病,这病在本院治疗不难,但是由本少出手,你母亲被治愈的机会更大,”凌宇说道。
李晓麦双眼更亮:“你只看一眼就知道她的情况,一定可以把她治好,凌少……”
“治疗不难,关键在于调养,”凌宇拿出银针,在韩慧的身上快速行针,韩慧的身体很差,从嘴唇和脸上的红晕来看,她的心脏负荷已经到了极致。
不得不说,李晓麦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他。
石莹小声的说道:“调养也不难,我家里营养品多得是!”
刚才还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此时变成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凌宇朝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我说的调养不是吃营养品!”
“而是中医说的调理和休养。”
昏睡的韩慧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嘴唇的乌色变淡不少,睫毛翕动,竟是有要苏醒的架势。
李晓麦紧盯着母亲,看见她睁开了眼睛,呜咽一声,扑到床前:“妈妈!”
这一幕不仅李晓麦激动不已,连一直看不惯凌宇的石莹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她陪着李晓麦来看过韩慧,韩慧每次都是昏睡不醒。
凌宇随便针灸了几下,韩慧居然醒了?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能治好韩慧?
“麦子,你、你怎么没上学啊?”韩慧虚弱的道:“旷课、是不好的。”
“妈,现在放学了,我来看看你就回去,”李晓麦抓着母亲满是针眼的手,轻轻的捧在手心:“我没旷课!”
“那就好,”韩慧说一句话就喘了半天,她虚弱的闭上眼睛:“你、回学校去吧。”
“妈妈!”李晓麦小声叫了一声,回头看向凌宇。
凌宇竖起手指,立在唇边,嘘了一声,随即指向门外。
“凌少,我妈妈,她的情况……”李晓麦焦急的道:“到底怎么样啊?”
“经过本少针灸之后,她的病能好四成,剩下六成,就是调养,”凌宇说道:“回头我给你一些食疗方,你照着方子即可。”
“真的吗?”李晓麦激动的抓住凌宇的手臂,满脸期颐的望着他:“凌少!”
“当然是真的,”凌宇含笑看向李晓麦:“怎么还不信我?”
“信,我信你!”李晓麦的小脑袋连点:“我能看出来,她的脸色好多了,中医真神奇。”
凌宇闻声,微笑!
“没想到,你还真有的有两把刷子,”石莹说道:“姓凌的,我们把晓麦送回去,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莹莹,凌少都给我妈妈治病了,”李晓麦晃着石莹的肩膀:“你看,我说他不坏吧,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当坏人。”
“又开始啰嗦,我们先送你回去,我找你的凌少有点事情,”石莹无奈的道:“放心,你明天看见凌少,还是那么帅,我保证他的胳膊、腿都在!”
凌宇笑着摇头:“走吧。”
李家的宴会还没有散,没有凌宇的低气压,宴会上笑语连天。
凌宇和石莹把李晓麦送到门口:“进去吧,改天我再找你。”
李晓麦嗯了一声,快步走进了门。
凌宇没看到李晓麦低垂的脸上,悄然布满了红晕。她以为凌宇改天找她,是做那件事——
石莹低着头,有些局促:“你的医术,很好?”
“你不是看到了吗?”凌宇道:“你找我什么事情,直说吧?”
“首先给你道歉,我以为你是狼,”石莹小声的说道:“你那天对我那样,我以为……”
“我说的是真的,中医可以美白,不是骗你,”凌宇一本正经的道:“我也不是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习惯性体检。”
石莹知道凌宇在胡说八道,她瞪了凌宇一眼:“别糊弄我,我不傻,没人给陌生人的体验,耍流氓就耍流氓,我打不过你。”
“我找你的确有点事!”
凌宇做出洗耳恭听模样:“请说!”
“你的医术能不能治疗练功之后的旧伤?”石莹说道:“就是那种练功岔气,一岔就是很多年那样,不能练功,一练功就会痛,还……”
“吐血?”凌宇接口问道,一般人不可能练功岔气到这个程度,除了是武道世家的人。
“你能治吗?”听见凌宇顺口就说出了病人吐血的状况,石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起来,语气里难掩惊喜:“你是能治的吧?”
“这个,必须得叫我看到那个人的具体情况。”凌宇略一沉思,保守的道:“我看到病人,才能给你说,是不是能治!”
练功岔气不是生病,凌宇虽然从师父处了解过练功岔气的事情,但现实里,他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因此,他说的很保守。
闻言,石莹拉起凌宇的手:“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凌宇指着头顶,叫石莹看漫天星斗:“现在去看病人,你觉得合适吗?刚才看晓麦母亲,已经是很晚了,而现在已经凌晨了。”
“可是,我真的很着急,病人的情况很差,”石莹的小脸垮了下去:“我一分钟都不想等!”
“凌——凌少,你跟我去吧。他是我爷爷——”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声音小的可怜:“求你,你要是能、能治好他,我愿意,陪你……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