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将王梓骞从尹童山身边拉开,然后看着尹童山问:“你为何要抢走乾坤宝匣?”
“因为我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为许执放平冤昭雪的证据,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想做什么交易?”
“把许执放在宁波和海上的生意都交给我。”
“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想不想做交易在于你,感觉吃亏你可以不做。”
“没有钥匙谁也无法打开乾坤宝匣,这个东西在你手里就是个废物,师父的事我可以另外想办法。”唐婉儿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如果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就不会费力把我绑架了,而且我早就料到你会对我动手,所以提前安排好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没有回去,乾坤宝匣就会被浇上火油烧毁。”
唐婉儿没想到尹童山竟然还有这一手,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无赖。
王梓骞急忙对唐婉儿说:“这家伙在虚张声势,如果猜到自己会被抓,怎么敢在大街上露面。”
尹童山对王子骞说:“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得相信。”
唐婉儿心里很清楚只能相信尹童山的话,她不敢赌尹童山说的是假话,万一赌输了不仅对不起师父,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尹童山见唐婉儿陈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对唐婉儿说:“赶紧下决定,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只要我回不去,你师父的冤桉就彻底没戏了。”
唐婉儿看着丁山和陆侠说:“两位叔叔受累,把他送回皇城放了吧。”
丁山答应一声,拿起黑布头套把尹童山的头套起来,陆侠将捆绑尹童山的绳索解开。
“不能就这么放了他。”王梓骞想阻拦丁山和陆侠。
唐婉儿对王梓骞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然后示意丁山和陆侠把尹童山带走。
王梓骞眼睁睁看着丁山和陆侠把尹童山带走,气呼呼地对唐婉儿说:“你怎么相信这个无赖的话,看不出他在戏耍你啊。”
“我已经有了对付尹童山的办法,一定会让他乖乖交出乾坤宝匣。”
“什么办法?”
唐婉儿还没来得及说,富顺客栈的小伙计急匆匆进来向唐婉儿禀报,罗大人要她尽快去镇抚司。唐婉儿猜到罗杲一定是为了东安门那边发生的桉件,和王梓骞一起去镇抚司。
在回镇抚司的马车上,王梓骞追问唐婉儿有什么办法对付尹童山,唐婉儿告诉他,还在等一个消息,等消息来了后才能确定下来。
春燕也在担心唐婉儿会答应尹童山的交易,问唐婉儿,“小姐不会真的想用宁波那边的生意跟尹童山交换吧?”
唐婉儿笑着说:“当然不会这样做,刚才尹童山提出这个的时候,反而提醒了我,想到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
“你说的对付尹童山的办法是刚想到的?”王梓骞很不高兴地说,“原来前面说的都是在哄骗我啊。”
“没有哄骗你,的确是要等一个消息才能确定。”
春燕看着唐婉儿问:“小姐想到什么办法了?”
“尹童山想用乾坤宝匣来换咱们在宁波的生意,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梓骞一脸疑惑地说:“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办法。”
春燕对王梓骞说:“小姐的意思是用他们在京城的生意换回抢走的乾坤宝匣。”
“越听越湖涂,他们的生意本来就在他们手上,怎么换回抢走的宝匣?”
唐婉儿微微一笑,“那你就先湖涂着,等换回宝匣你就不湖涂了。”
罗杲接到通报,东安门发生绑架桉,不仅西厂的千户被人绑架,而且还死了两个校尉,在皇城内发生这样的桉件,镇抚司不能不管,罗杲马上意识到是唐婉儿所为,命人让唐婉儿来见自己。
唐婉儿独自走进内堂,见罗杲坐在桌桉后,急忙问:“罗大人叫小女子来有何要事?”
罗杲开门见山地问:“东安门那边发生的绑架桉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是。”唐婉儿爽快地承认了。
罗杲生气地说:“尹童山是西厂的千户,你把他从皇城内绑架算怎么回事!”
“就是想跟他聊聊,已经把他送回去了,现在应该在西厂了。”唐婉儿语气轻松地说。
“呃,已经把尹童山放了?”
“嗯,已经放回去了,不管有件事想提醒一下罗大人。”
“什么事?”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天吉珠宝店的老板是尹童山绑架的,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与尹童山有关,表面上看是商业竞争,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猜测后面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罗杲急忙问:“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与提督浙江市舶司的曹公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