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袁斌和弦子装扮老板和夫人,乘坐马车来到正阳门里的商业街,挨着商铺闲逛,春燕装成俩人的女佣跟在后面。三个人边逛边留意是否有人监视他们。
三个人走进一家绸缎庄,伙计热情招呼着弦子,“夫人好,咱家刚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做出的衣裙特别好看,夫人要不要看看?”
“我们先转转看看。”弦子笑着对袁斌说,“老爷,你说是不是?”
袁斌有些尴尬,“都依夫人。”
春燕跟在俩人身边,低声说:“别光转悠着看,该买就买,要装得像有疼爱夫人的老板。”
袁斌低声说:“买就得花银子啊。”
“小姐说了,甭管买什么,都算小姐的。”
“真的,那我可要买了。”弦子面露喜色,走到柜台边,指着几个花色绸缎对伙计说,“把新来的绸缎每个花色来一匹,放到外面的马车上。”
“好嘞。”伙计兴奋地答应着。
春燕结了账,走出绸缎庄,袁斌弦子站在马车边,看着伙计把绸缎搬到马车上。俩人用眼睛的余光不时地巡视着四周,查看是否有收债女的身影。
春燕走到袁斌和弦子身边,指着前面的珠宝店,“夫人去前面珠宝店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首饰。”
弦子低声说:“珠宝店里的首饰可都是值钱的玩意。”
“小姐说了,就当是送给两位结婚的礼物。”
袁斌笑嘻嘻地说:“唐小姐这是要大出血啊。”
“婉儿的银子不是都被偷走了,我怕她空了家底。”弦子担心地说。
春燕若无其事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肥,弦子姑娘不用替我家小姐担心。”
“好,今天就过一下有钱人的瘾,去珠宝店看看。”弦子兴奋地向珠宝店走去。
袁斌和春燕紧跟在弦子身边,春燕边走边对袁斌说:“袁统领注意到前面街边那个老太太没有?”
袁斌轻轻嗯了一声,三个人从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身边走过,袁斌轻声说:“你不说我还没留意,在街口的时候好像看见过。”
“刚开始的时候在咱们后面,咱们进了绸缎庄后,她就来到这边了,蹲在这里一直没动。”春燕边说边跟着弦子走进珠宝店了。
弦子对春燕说:“难怪刚才你让买绸缎,是要演戏给人看。”
春燕微微一笑,“我家小姐也是真心要送弦子姑娘礼物。”
“那我就不客气了。”
袁斌靠近弦子调侃道,“感觉你有点像敲竹杠。”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就敲一回吧。”弦子对柜台里的伙计说,“把漂亮的首饰拿出来。”
伙计一看来了大客户,赶紧把漂亮的首饰一一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弦子喜滋滋地开始挑选起来。
不一会,弦子和袁斌走出珠宝店,春燕手上拎着有首饰盒子的包裹跟在俩人后面,三个人径直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离开。
袁斌透过车厢挂帘的缝隙望着街边的老太太,低声说:“那个老太太也起来了,但是没跟着来。”
春燕用肯定的语气说:“收债女知道咱们的家在哪里,不用在后面跟着。”
“确定那个老太太是收债女假扮的?”
袁斌对弦子说:“那个老太太虽然装的挺像,但是腿脚有力,肯定没有这么大年龄。”
春燕对俩人说:“估计收债女很快就会动手,回去后做好准备。”
(2)
袁斌、弦子和春燕乘坐马车往回走,马车拐进胡同里的时候,袁斌透过车厢一侧的窗口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胳膊上挎着包袱,像是串门走亲戚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在商业街看到的那个老太太的模样。
袁斌拍了一下弦子,“注意看那个那个挎着包袱的中年妇人,跟前面看到的那个老太太是同一人。”
弦子急忙凑到轿厢的小窗口边,向外看了一眼,马车拐进了胡同里,弦子没有看清袁斌说的人,于是移到轿厢后门,向胡同口掌握,看见一个中年妇人也走进胡同里,好奇地问:“我怎么看不出这个女人跟那个老太太是一个人?”
“注意看她走路的步态,虽然穿着打扮变了,但是走路的步态是一样的,肯定是一个人。”
春燕向袁斌伸出大拇指,“袁统领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这个收债女还真是变化无常,看来想要准备动手了。”
春燕对弦子说:“在棋盘街那边的时候她就在观察咱们,确定无误后肯定很快动手。”
袁斌好奇地问:“她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我家小姐提出的要求是把表哥赶出京城,估计会把你绑架了。”
春燕话音未落,弦子发现跟着马车后面的中年妇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奇怪,那个女人怎么不见了。”
袁斌刚要往马车后面看,突然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从一侧的车窗扔进轿厢里,随即炸开,一团烟雾在轿厢里弥漫开来。
春燕急忙用手帕捂住鼻子嘴巴,“快捂住鼻子。”
袁斌和弦子没来得及捂住鼻子嘴巴,身体向旁边歪倒,都昏迷过去,春燕也感觉眼睛模湖,随即歪倒在一边。
收债女飞身来行驶的马车一侧,一把将车夫从马车上拽下来,顺手将车夫打昏,扔在胡同边,然后纵身跃上马车,赶着马车沿着胡同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