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书卷气,彷佛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犹如民国时期的贵公子,将‘儒雅’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即便如此,宁瑶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每一个细胞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
“刘公子是想请司徒渊看病?”宁瑶不辨喜怒的说道。
她刻意用了一个‘请’字。
刘向东也不遮掩:“却有此意,手下人不懂规矩,万望安少夫人见谅。”
说的倒是客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见谅又能怎么样?
宁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司徒渊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没办法替刘公子看病,不如我们约在后天,等司徒渊能工作的时候,我们再过来拜访。”
刘向东说:“也好,今日之事,抱歉。”
听着刘向东文绉绉的话,宁瑶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刘向东竟然这样就让他们走了!
“那就先告辞了。”宁瑶不耽误时间,把司徒渊从地上拽起来,靠肩膀的力量,撑着司徒渊站了起来。
“文琴,送送安少夫人。”刘向东又说。
站在刘向东身旁的文琴,立刻朝着不远处的黑衣保镖递了个眼神儿过去。
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拽着司徒渊的胳膊,把人从宁瑶的身上给拽了下来。
没有了司徒渊,宁瑶立刻直起了腰,转头看向刘向东,抿唇一笑:“谢了。”
说完,宁瑶继续抬步,朝着门口走去,随着脚步的律动,一头微黄的大波浪随风飞舞,给人一种不羁又潇洒的感觉。
“多么似曾相识的气质。”刘向东自言自语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文琴,目光也跟着动容:“您是又想到了向小姐吗?”
“缅邈岁月,缱绻平生。”刘向东自言自语道。
文琴闭嘴不再多说话了,在刘向东的心中,怕是谁都取代不了向小姐。
只是可惜,斯人已逝,徒增奈何。
“你们怎么会抓到尧园的人?”刘向东忽然收起了惆怅的表情,目光变得清亮了一些,却没有凌厉。
“下面的人说,是有陌生人打电话过来,他们才抓到了司徒渊。”文琴回答。
“什么人?”刘向东问。
文琴说:“目前锁定在西家大小姐西茜的身上,但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西茜,安霆湛那个青梅竹马?”刘向东说。
文琴点头:“就是她。”
“倒是有趣儿了。”刘向东唇角勾起一抹笑。
“刚刚得到消息,司徒渊跟安霆湛身边的柯岩,是一对儿,此刻,柯岩的父母正在尧园大闹呢。”文琴又说。
“那就更有趣了,呵呵……”刘向东轻笑出声。
文琴微微俯身:“爷,要回房休息吗?”
刘向东收敛笑容,抬眸瞥了眼文琴:“液深了,把眼睛擦亮,看清楚前方的路。”
“属下明白,以后绝对不会被人利用了!”文琴立刻颔首。
刘向东没再多说,而是拿开了盖在腿上的毯子,然后单手撑住了沙发扶手。
文琴立刻上前,扶着刘向东,坐上了旁边的轮椅,然后推着刘向东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