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要去!”
“快,送我去医院!”
崔米雪的脸上长满了红疹子,浑身燥热瘙痒,就跟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
她不停地挠,不停地挠,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只要是能挠到的地方,都被她挠破了。
那样子看起来就跟得了天花一样,吓得周围的人纷纷远离,没敢靠近。
“我帮你打120.”小云上拿出手机,便要拨打电话。
欧靖霜跑过来,阻止了她:“不用打,我有办法能治好她。”
说着,她拽起还在疯狂乱挠的崔米雪,就往外走。
崔米雪难受的哭了起来:“霜姐,你是不是有解药?快点给我!”
欧靖霜没好气地喝止了她:“闭嘴!你想暴露我们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崔米雪没再说话了,因为顾不上。
太痒了,她只能不停地挠,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她脸上的红疹子已经被她挠的破溃不堪,留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指印。
她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因为控制不住。
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欧靖霜好不容易才将她扛到车上,给了她一瓶解药:“赶紧喝药,别挠了,看看你的脸都烂成什么样子了,和你做朋友真丢脸。”
崔米雪端起药瓶一饮而尽,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破相的脸。
她再也不敢乱挠了,虽然还是很痒,但是她爱美的意念胜过一切。
如果毁容了,以后就不能在娱乐圈混了。
可是,吃了解药十几分钟,情况也没有好转。
崔米雪不澹定了:“霜姐,我还是好难受,你确定给我吃的是解药?”
欧靖霜看了眼解药瓶子,很确定:“就是啊,你怎么还没好?不会真是过敏吧?”
欧靖霜拉开了和崔米雪的距离,看着崔米雪破溃的脸,眼中满是嫌弃。
“我不知道,好难受啊!”
崔米雪还是控制不住地在身上挠了起来,只是没有再去挠脸。
欧靖霜又把解药瓶子拿过来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错。
她想不通,为什么崔米雪吃了解药也没用?
“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你的脸这样了,以后也不可能在娱乐圈混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省得死在我的车上。”
欧靖霜放弃了,准备叫司机过来开车。
“住手!”崔米雪拦住了她的手。
“去医院不就相当于告诉全世界,我的脸毁容了吗?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未来都搭进去。”
崔米雪一把抢过欧靖霜的手机,扑倒欧靖霜,压到了她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别冲动!”欧靖霜慌了,满目惊恐地就要逃开。
崔米雪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肯给她机会?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痛苦,药是你的,毁容你也必须要陪着我!”
崔米雪的力气极大,再加上她是坐在欧靖霜的身上,用膝盖和小腿压着欧靖霜的胳膊,欧靖霜根本无法挣脱。
崔米雪就像疯子一样,红着眼眶,用她长长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挠在欧靖霜的脸上。
“不要!”
“你放开我!”
轿车里持续传来欧靖霜凄厉的惨叫。
因为高档轿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又是在没什么人气的地下车库里,欧靖霜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前去救她。
她只能在崔米雪的摧残之下,拼命挣扎,又在挣扎中不断地绝望。
最后,她摸出口袋里的一支眉笔,捅进了崔米雪的咽喉。
崔米雪惊恐地双目圆瞪,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呃!”
欧靖霜慌忙松手,手忙脚乱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崔米雪,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都是你逼我的!敢毁我的脸,你这贱人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欧靖霜一脚踢开崔米雪面目全非的尸体,打开车门,逃命般,逃了出去。
车库里的灯光昏暗,幽静,彷佛来自地狱。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逃,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滑板车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穿白色卫衣,骑着滑板车的小帅哥,越过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从黑暗的角落里,飞了出来。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给他披上了一层澹澹的佛光,闪耀却不刺眼。
欧靖霜看痴了,心脏狂跳了起来。
砰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