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过伤亡得事,但是没想过会这么惨重,这还是带着荀攸田丰二人,不然能回来的还不知道多少。
“主公,末将回来了,伤亡惨重,请主公责罚。”文丑低个脑袋不说话。
“伤亡如何?”二爷心里平淡的说了一句。
“六万骑兵,五千重骑,仅回来一半,张济将军阵亡,战死偏将,鲜卑头领十四人。几乎各个带着轻伤,没有重伤员。攸请将军责罚。”荀攸也是心里苦涩。
“张济的尸首可带了回来?张绣可还好?”
“张济将军身中数刀,杀出包围后,失血过多不治而亡。”徐荣说道。
“走吧,随我去送众将士最后一程。当年张济与徐荣弃了董卓跟我,却不想这才几年的功夫,张济就战死在沙场。悲哉啊悲哉。”二爷心里难受,手下第一员战死的将领,看着在座的诸将,这将来能有几人全身而退。
“主公,马革裹尸是将士的荣耀,此战亦非各位将军的过错。”戏志才安慰二爷的同时又给文丑等求情。
看着张济的尸体躺在冰车上,冷峻的面容扭曲着,可想而知,当时收多大痛苦。
“就在此地,筑城后列英雄碑,统计阵亡将士名单,抚恤做好了。随我议事。”
准确的说拉回来的尸体就四百多具,死因差不多都是失血过多。大战时不觉的,突围了生命也到了尽头。这些人被埋葬在土城的最中央,将来这里要立英雄碑。
“既是偷袭,为何还有包围这一说?荀攸你跟我讲讲。”
“轲比能大营看规模四十余万人,大营战地太广,骑兵冲锋冲不到一半,一失去冲劲,二,没被波及的大账的乌桓人都出来集结。而敌人的战马则是每个部落自己管理。若不是田丰先生,此战文丑将军几万人怕是一个都回不来。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荀攸说道。
“敌人呢,死伤如何?”
“整个大营烧了一大半,开始冲锋时所遇之敌,皆死。战马草料付之一炬。”荀攸继续回答。
“最后围困几位将军的人马应该在七八万人,文丑将军带人救援敌人已无余力阻挡。”田丰也出言。
“末将与张济将军在南部这边,开始一切顺利,敌人集结以后,直到我们杀出大营人数约有四五万。”徐荣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二爷。
“末将本在北部,轲比能率大军预防文将军,末将这边敌人不多,只是在与文将军汇合的途中不断被围,若不是张辽将军,我这部人马怕是一个都回不来了。”扶罗韩总结了一下。
“人数不对,若轲比能光大军就三十余万,算上老弱,你们冲杀到一半才受阻挡。你们这一阵冲杀不可能杀了敌人十几万人。”戏志才说道。
“戏先生的意思是,这大营里只有乌桓人?”二爷皱眉头了。
“不错,若是有素利弥加部众在,反而更容易突围,就因为这二人不再,所以轲比能的命令执行的很彻底,才会有如此多的损失。”
“我们是阴谋,而敌人是用实力挫败我们,情报是一方面,我们人少也是一方面。现在就是不知道轲比能的精壮死伤多少。”贾诩这黑心货发言了。
“你们下去,让医师好好治疗,把伤养好了,来日我们再报仇,此事不怪你们,反而你们做的很好。”二爷让参战的将领去休息。
“主公,末将带五千亲卫,折损两千余人,请主公责罚。”张绣死了叔叔,又折损亲卫心情是悲痛欲绝。
“他们都是英雄,若不是这些儿郎,文丑部众能出来几个?你没错。还应该奖赏,去吧,去休息好了,我们去报仇。”
“主公那轲比能的头颅可否由末将亲自斩下?”张绣问二爷。
“放心,轲比能活不了,你亲自动手。”
“末将告退。”张绣也下去了。
“诸位军师,当前之势,我们该当如何?”
“探明轲比能的实情。”黑心货说道。
“属下觉得堤坝不用建了,我军精锐还死伤三万人,又是偷袭,轲比能的伤亡当在十万往上,若是高顺将军那边有捷报的话,轲比能败局已定。”戏志才跟着黑心货说道。
“土城依旧需要建起来,堤坝暂停。多派斥侯,探明轲比能实情,再做决议。”二爷总结了一下,几人斗微微点头。
二爷这边唉声叹气,轲比能也不好过啊。“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吧?伤亡呢?”
“来的可能是汉军,扶罗韩投汉了。不算老弱战死八万多人。我部族人五十余万,现在剩三十。而且伤者甚多。战马草料十不存一,牛羊等倒是损失不大,但是没有草料。俘虏敌人四千余人,那穿铁甲的就千余人,当时脱力了,剩下大部分都是扶罗韩的人。”
“把这些人都给我砍了。”轲比能要杀俘。
“大王不可,这若是以前,杀也就杀了,我等还要跟扶罗韩决战,汉军俘虏都杀了,若是万一将来我们战败,那么我们的民众是不是也会受到屠杀。”一个头领劝阻。
“汉军俘虏说了,他们来了十几万人。而且有几万步军在出征前不见了。”
“就没有他们的高级将领被俘虏么?”轲比能快疯了,一下十几万人,这咋打。
“没有,普通士卒知道的不多,那重骑死不开口,后来受不过大刑,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
“他们冬日行军的衣服可知道了?”
“就是那羊绒,塞进衣服里,特别防寒。又有冰车两马可拉二十多石。又有马蹄铁,保护马掌,踏冰踏石无所畏惧。”
“不让杀这俘虏,该当如何?”轲比能烦死了。
“上表称臣,休生养息。这不是我们一贯的方法么?”
“铁甲,弓弩,兵器不会给他们,俘虏让他们自己接回去,跟他们议和,愿称臣纳贡。用不了多久,等我收纳了素利,弥加。汉军也退去了,再灭了扶罗韩。”轲比能以为汉军是扶罗韩请来的。
“大王,那汉军主帅是骠骑将军靳焱,若无诚意只怕不依。”那统计伤亡的头领说道。
“试探试探他们口风再说。”轲比能决定了,这货跟二爷一样惜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