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在搞些自己看不懂操作的任源,鱼谦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这个你之后就知道了。”任源摆摆手示意众人先别管这个,再次问向秋鲤沫“也就是说,你怀疑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想要从孟伟那边脱身是吧?”
“是的,我没有别的选择。”秋鲤沫低声的说道“我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更不知道谁能相信我,毕竟连我自己,都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
“原来如此,你说你从孟伟那里听到过鱼谦这个名字,你能说一下是什么情况下,提到的吗?还有为什么你确信我们值得信任呢?”
“是他和刘叔说的,那天晚上他兴致不高,刘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是一个姓鱼的警察有些麻烦。刘叔问他需不需要去处理一下,他说这个姓鱼的警官背景很深,先不要招惹。刘叔就是他身后那个保镖。”秋鲤沫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鱼谦,小声说道“我想既然是警察,而他又不敢招惹,那么应该能帮我一把。所以我就设计报了一次假警。”
“你这也不能算报假警,最多算报晚了。”任源笑着说道“不过嘛,你光指望这个鱼警官是不够滴,最后还是要靠我。我大概猜到孟伟给你喂的是什么了,来躺下,把上衣撩起来我看看。”
任源示意秋鲤沫平躺到沙发上,伸手掀起了少年的短衫,露出了一段平坦白洁的小腹,随着呼气轻轻的起伏着。一旁鱼谦也跟着好奇的盯着秋鲤沫小腹观察,想看看任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半跪在沙发侧面的任源,伸出一双铸铁般的大手,慢慢覆上少年的腹部。粗糙坚硬的触感从下方传来,令秋鲤沫不自然的打了一个激灵。任源的手指就像五根带着体温的磨砂铁棒,摸得他十分瘙痒难受,只得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出声。
“那天你感觉疼的地方,是这里吗?”任源食指向下一按,在秋鲤沫细腻白皙的腹部按出一个凹陷,正在脐侧两指的地方。
感受着就像被棍棒顶住了一样的触感,秋鲤沫低声说道“应该不是那里。”
“不应该呀…”任源蹙起眉头,又换了一出位置按了下去“这里吗?”
“好像也不是。”
“这里?”
“不是吧…”
一连换着按了五六个地方,秋鲤沫只一个劲的说不是。任源沉下脸来说道“臭小子你别瞎捣乱啊,我问你你到底记不记得是哪地方疼?”
“我不太记得了…当时疼的都要晕过去了,哪有心情去记具体哪个部位,不过你刚才按过的地方应该都不是。”眼看任源脸色越来越难看,秋鲤沫又急忙补充到“也有可能都是,因为到处都疼感觉不出来什么区别。”
任源的手依然在秋鲤沫的腹部揉捏着,脸上闪过一阵阵阴晴不定的神色。吓得少年也不敢乱说话,忍着不适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查出什么了吗?”鱼谦见状,忍不住出生问道
“不应该啊,我顺着他肠子整个按了一遍,没道理会错过去啊。”任源边不甘心的继续戳着,边说道“既然吃下去了,它总得在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每个地方都一样疼,难不成还吃了一肚子嘛。”
“你知道孟伟喂他吃的是什么?”鱼谦好奇的问道
“大概有个猜测,就算不是也不远了。”任源摇摇头收回了手“看来还得让三号院的那帮人给检查一下,不过不着急,暂时我不想让部里干预这件事。”
“另外你看这里。”说着任源伸手掀起了秋鲤沫的短裙,虽
然都是男的,但是还是吓得少年一声惊呼。
“你干嘛呢…”鱼谦话说一半后半句就被卡在喉咙里了,两个眼睛瞬间惊得瞪圆了“这是怎么回事?”
暴露在二人面前的,是秋鲤沫紧实修长的大腿,上面的汗毛被细心修刮的干干净净,恍如一块白的通透的美玉。然而震惊鱼谦的并不是少年漂亮的大腿,就在几个小时前,鱼谦还清晰的记得几道渗着鲜血的鞭痕,触目惊心的印在这双腿上,边缘是破损翻起的皮肤。
可是此刻,上面光洁如新,恰如新生儿的肌肤。莫说伤口,便连疤痕也未见一条,如果不是被少年胡乱擦抹留下的凌乱血迹,鱼谦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这双腿刚遭受过不人道的摧残。
“如你所见,彻底痊愈了。”任源冷笑着说道“孟伟好大的手笔,这种事都敢干。”
“这是,和你一样的独立现实?他是异人?”眼前这一切,立刻让鱼谦回想起任源非人的愈合能力。
“他不是异人,你把异人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他只是个原胚而已。”任源扯下秋鲤沫腿上早就破碎不堪的丝袜,根据残留的血迹,仔细地查看着原本是伤口的地方。
“什么是原胚?”
“降临派用来降神的素材,也被用来制作异人。不同的教派叫法也不一样,薪者,圣女,奉献者,肉木…什么叫法都有。”任源观察完毕,直起身来,示意秋鲤沫可以坐起来了
“打个比方,如果把降临派看做炼钢厂,那么他们就是钢坯,进一步加工用的。”
“那…他还是普通人吗?”
“什么叫普通人?你普通吗?我普通吗?还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普通?”任源耸耸肩说道“每个人都是不普通,他当然也不例外,重要的是怎么看待自己的现实。只要他还没有触碰到那边的世界,就还算安全。”
一旁的秋鲤沫明知道二人正在讨论的是自己的身体,然而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这边听着任源解释的鱼谦,也没有好到多少,也是一头雾水。
“请问一下,我的身体究竟有什么问题吗?”秋鲤沫终是忍不住,怯生生的问道
“有问题,但是问题不大,还没到需要操心的地步。不过要是你晚点遇上我们可就不好说了。”任源盯着少年的双眸,沉声问道“我问你,孟伟第一次对你做那些奇怪的事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吗…我想想,大概是年前把,十二月末左右吧。”秋鲤沫回忆着说道“要是把看那些书也算进去的话,那就是九月末左右了。”
“期间他让你禁欲了吗?”
“啊…那个,那倒没有…”秋鲤沫有些慌乱的回答道,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经常在你那里过夜?”
“也不算经常吧,一个礼拜有个一两次吧…”少年期期艾艾的说道
“我明白了,难怪要找个男孩,永恒不破的处女吗…”任源自语道“还是说,是奥姆摩瓦教派的手笔…”
接下来任源又详详细细的询问了秋鲤沫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奈何孟伟每次和他做完那些事情之后,他都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精神恍惚的状态。且不说说出来的细节本人都不是很确定,更遑论大多数细节秋鲤沫也根本不记得了。
问完之后,任源挠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什么发现吗?”鱼谦问道
“有,不过暂时不明晰。”任源摇摇头说道“现在的信息太少了,我还判断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孟伟确实
是个突破口。而且他要比我们之前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说到这里,任源突然抬起头,用力的嗅了一下,赞叹的说道
“好香啊。”
仿佛印证他这句话一般,鱼谦也嗅到了一股清新的鲜香钻入鼻腔之中。三人扭头看去,织正解着围裙打开厨房的拉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齐刷刷盯着自己的目光,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饭做好了。”
…
从上午奔赴赵黑狗的住宅开始,三人已经一天都没有进食了,眼见窗外天色已晚,被饭菜的香味一激,鱼谦更觉得自己的胃剧烈翻滚了起来。
当下也没有二话,鱼谦帮着织张罗好饭桌之后,四人围成一圈吃起晚饭来。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一向食量惊人的任源反而没有动筷,只是坐在一旁懒散的惦着手中长筷,有一搭没一搭翻弄着碗中的米饭。
“织,你今年多大了来着?”任源看着默默吃饭的织,冷不防出声问道
“二十三。”织停下手中的碗筷,用她那特有的冷淡单调的声线回复着
“你的资料里,我没看到相关的教育记录,你上过学吗?”任源追问道
“没有,我从小就是接受的私人教育,没有上过公立学校。”
“这样啊,那你会教人吗?初高中水平的知识还都记得吗?”
“都记得,但是我不擅长教人。”织冷漠的说道
“不擅长可以练嘛,熟能生巧,勤能补拙。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任源随手一顶高帽丢到了织的头上,转头又看向埋头吃饭的秋鲤沫,问道
“饭菜怎么样?好吃吗?”
“还…挺好吃的。”想到身旁就坐着这顿饭的大厨,秋鲤沫终归还是将“还行”这个评语咽了下去。这个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美女,打第一眼就令他觉得颇为危险,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招惹对方比较好。
“那就好,我答应你给你安排个住宅,解决你的日常生活问题,还答应你给你配个保镖找个老师。”任源面带得色的一指坐在对面的织
“哝,这位就是了,平时照顾你的起居,还能兼职做老师。最重要的是,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她还是你的保镖。”
“她?!”秋鲤沫下意识惊呼出生
“怎么,不满意?”
秋鲤沫忙摆着手推辞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一个人就能生活的很好,就不用麻烦…”
“你一个人是方便,但是我们不方便。”任源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事情,懂了吗?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生死捏在谁的手上。”
慑于任源如同反派角色的威吓,秋鲤沫知趣的闭紧了嘴巴。
“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任源满意的一拍手,吩咐道“织,从今天开始你就作为秋二…哦不,秋鲤沫的贴身保镖,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我手机就放你那了,钱随便用。有什么安排我会另行通知你的,不要让他离开你视线,明白了吗?”
早已预见这一切的织并没有出言反抗,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领命。很快就餐完毕,任源和鱼谦便离开返回六号别墅了。
秋鲤沫忐忑的看着冷淡如人偶的织,正想着该怎么开口,织突然扭头问道
“吃完了吗?”
“完…完了。”
得到答复后织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空盘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