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看着顾明明，瞳孔有些涣散：“何盈和江荆是一样的。”
除了顾明明，似乎其他人的神色都非常的震惊。
尤其是江坷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苏林：“为什么和我哥一样的人！会成为……会成为……”
她说不出‘恶鬼’两个字，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靠在陈子赫身上，浑身都是绝望。
苏林顿了一下：“现在你不该想这些，我答应过你，这场游戏结束就会告诉你真相。”
安井恶狠狠的瞪着苏林：“苏林！你真的要把普通人牵扯进来吗！你觉得江荆会原谅你吗！”
苏林捏掉了烟头，看着安井笑了：“穿梭者，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她既然觉醒了这份力量，就要做好为这份力量付出的准备，不是吗？”
安井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江坷，看着少女惨白的面容，和江荆有几分相像的样子，声音嘶哑：“怎么可能！”
苏林纤长的手指上光洁如玉，就算是刚刚捏灭了烟头，也丝毫没有烫伤。
他的身体，早就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所有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血液还是温热的，恐怕他早就和游戏里束缚的孤魂野鬼一样了。
“怎么不可能，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觉醒新的天赋属性。”顾明明托着下巴，对他们说的那些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只是觉醒了这种天赋属性，能不能形成职业还不好说，不用太过期待。”
顾明明：“就算是觉醒了天赋属性，也是分等级的，从最顶级的SSS+到最低的F，千奇百怪的天赋属性，能形成职业的也就那些顶级。”
“职业又什么意思？”胖子有些困难的问道，他不爱学习，今天听到的已经快要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顾明明看了一眼他的胖脸：“就拿你的天赋属性来说，你的天赋属性是灵媒，能力是亲近鬼怪，再进一步就能借助鬼怪的力量，又或者驱使鬼怪为你做事，就形成了你的职业，阴阳师。”
顾明明：“而我的天腐属性是自愈，只能让我自己的身体快速愈合，其余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无法形成职业。”
顾明明：“所谓职业，就是能作用在自己之外的强大天赋能力，最出名的阴阳师，治疗师，穿梭者，以及攻击师。”
陈子赫糊了一把脸，看着一脸惨白的江坷：“简直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
“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漠然的男声在他们身后插入，蒋晨和米雅一脸苍白的站在一边，蒋晨看向苏林，“这场对话，能让我们参与吗？”
胖子这才发现，他们是在食堂，围绕着他们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
而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想着小声隐瞒什么，周围的人全部用惊骇的目光望着他们。
苏林还没说话，顾明明率先笑着说道：“可以，不过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深城蒋家呢？”
蒋晨皱了一下眉头，目光从苏林身上移开，望向了顾明明：“难道顾小姐是以杭城顾家的身份坐在这里的吗？”
顾明明莞尔一笑：“当然了，不然我凭什么坐在这里。”
一句话说的毫无身份的几个人如坐针毡，他们谁也代表不了。
蒋晨被顾明明噎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苏林：“我想你知道我是谁，你觉得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苏林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意的挥挥手：“想坐就坐吧，能不能听到你想听到的，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蒋晨憋着一肚子火，恨恨的坐在剩下的那张空椅子上，米雅则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蒋晨：“我找了你4年！整整4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苏林没说话，靠在椅子上，从进入游戏开始，他就知道过去的人和事都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呼了一口气，苏林看向蒋晨：“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
蒋晨：“我父亲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你难道不跟我解释一下，我父亲到底去哪了吗！”
“哈哈哈！原来是他啊！”安井猛地大笑出声，“都四年了！你这时候来问是不是太迟了！死了啊！都死了啊！除了他和江荆！那天没有一个人回来！”
随着安井的咆哮，苏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淡漠，风香袅在上个副本里曾经见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苏林看到长刀黑锋时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枯寂的，仿佛什么都不曾看进眼里。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得到答案的时候，蒋晨还是忍不住晃了一下。
整个食堂变得无比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有一个人是特殊的，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里的勺子，勺子和瓷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明明带着嫌弃：“当初的绞杀命令，不是上面下的吗？”
安井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就连淡漠的苏林都忍不住看向她。
安井：“你到底在说什么？”
顾明明：“SS45891。”
安井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他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顾明明：“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明明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看过这份文件报告，我觉得吧，你的恨毫无道理，甚至没有任何的理由。”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笔直的望着安井，望进他眼底的深处：“你又胆小，又不敢反抗，不敢违抗命令，又不敢去恨真正发布命令的人，所以把内心的不满全部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真的很无耻呢。”
顾明明：“如果你要恨他呀，首先要恨的就是你自己，如果当年你稍微反抗一下，也许结果就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蒋晨看着顾明明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事情，眼底的暴躁越来越重。
他的左手整个消失了，被蓝色的薄冰包裹着，还能看到里面涌动的鲜血。
“冷静！蒋晨！你冷静点！”米雅连忙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不能再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