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惊讶的看着江氏:“你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是怕我跟族长和村长他们说什么?不过也是,族长和村长都是英明大义的人,他们若是知道真相,肯定也不会歪着帮你们。”
当村长和族长听到清浅这么一番彩虹屁,两个人坐直了身子。
族长看向村长说:“村长,这事算是我们孟家的事,我来主持没什么意见吧?”
村长正经点头:“嗯,自然没意见。不过要有什么处置的时候……”
“自然会过问您的。”
“好。”
两个人商量好了,族长看向清浅:“你说,你去他们那边做什么?你们已经分家了,就算他们过的如何,你们过的如何都已经没关系了。”
“因为我和我娘去城里找熟人问了个工作帮人缝补衣服,对方信任我们就提前给了我们工钱。我娘就给我们家里四个人买了四个肉包子。”
孟泰康听到这里气得低声咒骂:“他娘的果然是四个!”
清浅一脸委屈的看着族长说:“他们那边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还是过来故意惹事的,竟然把我们的包子给抢走了。”
旁边邻居点点头:“他们家今天确实是吃肉包子。”
一旁帮忙救火的人也应和:“确实闻到了肉香。”
“于是我就过去找他们赔钱啊。您自己刚才也说了,我们分家了,既然我们用自己的劳动赚了钱买了包子,凭啥来抢我们的?分家的时候我们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带的。还不是您英明大义,心地善良,才把这地方给了我们。说到底这房子也不算从他们那边分过来的吧?是您送的呀!”
族长听到这里,有些得意的对村长说:“她说的确实是这样。他们分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里是我们族里的,是我看他们可怜就把这边地契和房契给了他们。”
村长皱眉看向孟泰康:“那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啊。到底是你大儿子的媳妇和孩子们呢。这是想活活饿死他们啊。人家好不容易赚了钱买了四个包子都抢。我们大伙儿救火的时候可是看到你们粮仓里不少东西呢。这都舍不得分他们点?好歹应应急啊!”
孟泰康黑着脸不说话了。
江氏着急的说:“村长,现在是这死丫头放火的事呢!”
村长点点头,看向清浅:“那你也不应该放火啊。”
清浅看向村长:“接下来就是说这个了。我去找他们赔钱,让他们赔我包子钱。他们不承认,我就着急的说要他们好看。我那一个小姑娘,说的也是气话。难道还能跟我爷爷和二叔干起来不成?我也打不过啊。然后我就回家了啊。至于你们说的放火,我确实是不知道。”
江氏喊着说:“肯定是这死丫头没拿到包子就放的火!”
“清浅,你怎么证明这火不是你放的?”
族长正经的看着清浅问道。
清浅正准备回答,杨修站在一旁看着说:‘孟家族长,您这话问的就奇怪了。他们那边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她放的火,只是因为得罪了她,觉得是她报复?为什么不觉得是他们自己厨房忘了灭火失火的呢?他们不过是想找冤大头罢了。
谁主张,谁举证。他们说清浅放火,光是因为她说了两句狠话?这恐怕说不通吧?得讲证据啊。您应该让孟家老头子那边拿出证据证明是清浅放的火,而不是让清浅证明这火不是她放的。不是么?’
杨修说了这话,众人都看向了他。
这孟家上门女婿他们是听说了,不过当时被人抬着进门都还没见过他的样子。
现在听他开口维护清浅,众人也是好奇的多看了他一眼。
族长听杨修这么说点点头:“阿泰,这小子说的对啊。你们有证据吗?”
“这……”
孟泰康犹豫了。
他们确实是没有证据。
汪氏着急的出来说:‘族长,这丫头走了火就起来了。难道不觉得怪异?这肯定就是她放的火啊!’
“首先,她用什么点的火?”
杨修慢吞吞的走到了汪氏的身边。
虽然他的语速慢,语气也显得有气无力的,但是让人听着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算是用打火石,谁家都一样,生火都要许久了。她还能蹲在你们墙角慢慢用大火石点上火的?你自己也说了,她走了,火立刻就烧起来了。”
“那……她取了现成的火。”
汪氏着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这毛头小子,但是她紧紧的拽着自己女儿的衣服冲杨修说着。
但是她这次说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出来的时候那么有底气了。
杨修点点头:“你这个猜想也是有可能的。那么你就是说她有从犯。能马上取到火,然后烧你们家房子。只能是你们家邻居了。”
孟家邻居赶紧喊道:“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帮她烧房子?当看到他们家着火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跑过去敲门通知他们的。”
另一边的邻居也喊道:“没错啊。我们可是帮忙救火的。当时我们一家人也是在吃饭。”
杨修冲着汪氏无奈耸耸肩:“所以你说的也不可能。”
族长惊讶的看着杨修这个小子,眼里也有些佩服。
“这小子说的对啊。”
杨修看着孟泰康说:“如果孟老爷子您想死磕到底,我这边建议直接报官。让官府的人去查。只是我们这边可能就要先调查另一个事情了。带着一家人跑到别人家里抢了四个肉包子的事。光天化日的,跑别人家里强抢,这村子的作风不会是能承认这是合法的事吧?”
村长着急的喊着:“那必然不可能的!我们村子也绝对不允许这事!”
孟泰康气得喊着:“什么四个包子?我们就吃了俩!”
杨修恍然大悟:“您承认了啊。来我们这里抢了‘肉’包子,还吃了俩。”
杨修强调了肉这个字,跟着过来的村民都看不过去了。
“这是好不容易找了活儿赚了点钱怕是都买这肉包子了。竟然直接被人抢了。工钱没了不说,还得继续干手里的活儿,穆氏也确实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