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仰着头挑眉看着清疏:“那一会儿姐姐做的鸡翅你别吃!”
清疏着急的喊着:“凭啥?那也是我姐姐给我做的!”
两个孩子跑进了厨房去翻找炸鸡。
清浅见状起身:“我还没做呢,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给做出来。”
穆氏也跟着起来:“那我来帮忙。你们两个自己去玩一会儿,等做好了再叫你们。”
清影清疏直接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清浅,这两个人完全没挪动自己。
“怎么了?”
清浅看到他们都不走,这可没办法凭空把炸鸡给拿出来啊。
“姐姐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想走。”
清疏扑到清浅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显得非常的不舍。
清浅看向穆氏,穆氏笑了笑:“那娘来做,你们跟姐姐玩会儿。你们去院子里坐着,娘和姐姐说一句悄悄话,行不行?”
“好!”
两个孩子乖乖的跑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穆氏拉着清浅坐在一边低声说:“你先把炸鸡在里面坐着,反正是等时间,我在厨房把这些菜给收拾了。等做好了再来厨房腾出来也一样的。”
清浅给穆氏竖起大拇指:“娘还是有办法啊。行,我去了。”
“嗯。”
清浅从空间里把炸鸡放到空气炸锅,随后她就坐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孩子一起玩。
等炸鸡做好了,她去厨房把热腾腾的炸鸡给拿了出来。
两个孩子激动的坐在院子吃起了炸鸡。
这个时候马车停在了院子里,两个衙役站在门口往里头张望。
清浅看到他们过来了热情的喊着:“三位大哥,不如进来吃点东西喝点水?”
看来今天这两个孩子不能吃“独食”了。
他们闻着香味脑袋不自觉地就跟着点头了。
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鸡翅吃了,三个人也没再继续拿。
喝了一碗水就送清浅上了马车。
清浅坐在马车上对穆氏说:“娘,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小心!”
清浅在马车上看着家越来越远,心里也是越来越难受了。
每次都是这种离别最让人不舒服,尤其是这种通讯不发达的时候,想联系都难。
“三位大哥今天调查得怎么样了?”
清浅只能不想这些,看向了马车上的三个人。
坐在里头的一个老捕快看着清浅说:“我们今天只是负责把村子里的人一些消息打探一下。唉,这群刁民,之前抓了县老爷差点把老爷给弄死,没想到就这都能放了他们。”
另一个年轻的开口说:“大人也是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而且……咱们牢里哪儿能抓这么多人的?从来也没听说过啊。”
老捕快看着说:“哪儿不能了?大人的必须得树立威信,不然这些刁民听了肯定得蹬鼻子上脸的。”
年轻捕快不赞同:“抓了两个主事就行了。起了警告意义就成了。哪儿能直接把后路给堵死了,到时候闹更大了,县令大人可更不好收拾。”
清浅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还在马车上争执起来了。
眼看着都要吵红脸了,他们纷纷看向了清浅。
“孟姑娘,你觉得呢?”
清浅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局面了。
现在两个人都看向了自己,想要让清浅选一个正确答案。
但是这种情况哪儿来的正确答案?
清浅笑了笑:“觉得两位说的都有道理。”
她这一和稀泥的回答让两个人都不满意。
不过总算是停止了争吵。
他看着这两个人互相不搭理对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并不是说怕得罪二位其中一人。抓人还是不抓,肯定都会有一个决定。而抓不抓的好坏两位也说的很清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大人最后只能选择不伤害村民的利益,而让自己受伤的法子。”
三个捕快听到清浅的话纷纷愣住了。
老捕快惊愕的说:“所以,大人是知道这么做会被人骂软弱,但还是选择了把人给放了?”
清浅严肃的点头:“我当时也是受害者,所以也清楚大人的决定。大人并不是软弱,只是这全村男女老少都参与了,这会毁了多少家庭?虽然确实做错的是他们,大人就是大人嘛,俗话不也说了,大人有大量,那就只能放过他们了。”
老捕快感叹着说:“唉,柳大人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大人了。他是真正为民的好官啊!”
另外的两个人也是感慨的点头。
看来这个事情是完美的解决了。
回到衙门,杨修提前就已经在门口坐着等她了。
清浅看到他没有拿着拐棍,过去扶着他。
“怎么没带拐棍呢?”
“刚才大夫过来给我换药了,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需要了。本来那个只是怕走路撕裂到伤口借过来的。我就让他拿回去了。”
清浅听了笑了笑:“那没事就好。”
“家里呢?”
清浅听了脸色一红,小声说:“今天我可是尝试了一次翻墙。”
她把回家发生的事情一路上跟杨修说着,杨修听了跟着笑了起来。
“当众翻自家院墙也是第一次了。若是以前那个破屋子的院墙都不用翻了,直接一推就倒了。”
“你咋知道?那个老屋子因为这两天的下雨早就倒了。”
杨修有些惊讶的看着清浅,完全没料到以前住的那个他人生中住过的最破的房子已经倒了。
“咱们住进去的时候就那样,没人修补自然是没了。”
两个人手牵手进了内院,正好撞上了柳夫人。
她气呼呼的拖着一个浑身都是泥人的孩子。
看着这个样子应该就是她女儿了。
杨修把清浅拉到一边躲了 起来低声说:“这情况咱们就别偶遇了吧。”
清浅笑了起来:“听说过这丫头有些刁蛮任性,不过看着也是皮得很啊。”
“咱们家里俩孩子就听话得多了。毕竟穆姨教的好。”
清浅好奇的看着杨修:“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脾气呢?我的话就像清疏一样了。”
杨修摸摸下巴琢磨着:“清疏这丫头看起来柔弱,平时处事小心翼翼,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