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寒羽都想要问出口。

每一次，都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不曾说出口。

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想问出口，只是因为如果一旦问出口，他甚至脸怎么面对都不知道了。但现在，自己问出了口。

却带来了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寒衣性子的反应很反常，这次凌源争夺赛本身也充满了很多疑点，只是他发现自己此时早已置身其中，想要摆脱，却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颗棋子。

任人摆布的棋子。虽然一切都如同寒衣说的，这种同盟几乎建无可崔，他们也因此获得了晋级的资本，洗后遍一切都不用担心了，只需要在比试之时打败对手就行。

但是，当他自以为已经看清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通。

很多疑惑。

自己的老师一定要让自己得到凌源榜第一，实际上凌源四杰的奖励完全是一样的，夺得榜首无非就是多了一个荣誉而已。

寒衣的反应也很奇怪，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个少年是她的灵偶，而灵偶之术本就不好掌握，何况离本体太远，应该更加费力。

若没有强大的精神力，再加上对体内内力的控制力，想要控制一个灵偶纯粹是开玩笑，更何况这种还是拟人型的，可以完全伪装成人类的四象灵偶。

“结束了。”陆铭杰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想不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好么?可能吧。

其实就算是寒羽也说不清楚到底算不算好，毕竟，他一直感觉这件事情不算结束，如果寒衣要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话，没必要如此麻烦。

寒羽盯着陆铭杰，似乎有话要说。

陆铭杰感到寒羽在看着他，随即回过头，问道：“这么看着我干嘛？”

寒羽摇摇头，道：“没什么。”

随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了。

陆铭杰双手插入口袋，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抱歉啊，寒羽，等事情一结束，我会道歉的。”

只是，这种机会，会有吗？

第三场是个人竞技赛，十八个人分九场选拔，最后剩下的九个人再开始新一轮比试，九个人轮流比试，每赢一场就获得一个积分，输一场不得分。

之后，九场下来，最后得分最多的就是第一名，以此类推。

这种制度一直是他们的惯例了。

寒羽面色阴沉，似乎有什么心事。

陆铭杰见此，走了上去，开玩笑一般，道：“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害怕自己会输掉丢人？哈哈哈......”

寒羽抬起头，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一点都不曾担心，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里一点都不真实。橙阳书院也好，拜师也好，你也好，寒衣也好，萧叔铭也好，还是那个名叫凌子卿的家伙也好。”

“总感觉，一切都是一场棋局，我不过是这场棋盘中的一颗不起眼的棋子而已。”

陆铭杰一愣，暗自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一场棋局，而我们都是棋子。

唯一不同的是，你并不是枚毫无用处的，不起眼的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