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华城，依旧如此繁荣。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对苏墨瑶突然把自己叫来，甚是不解。

“你一直呆在那里，不腻吗？”苏墨瑶回过头，翡翠一把的双眼盯着凌子卿，用甜蜜的声音说道，“我看你呀，呆在那太久了，整个人都冷峻了好多！”

凌子卿一愣，笑道：“有吗？”

看着凌子卿的笑容。苏墨瑶反倒是有些垂起了瞳眸：“你的笑容，我都能看出来有多虚伪。什么时候，你能发自内心的笑一笑呢？什么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虚伪的活着？”

这一句话后，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三名孩童从他们身旁经过，那种个纯真模样，那种欢快的语调，水不曾有过。

“我曾经，也有过这孩童一般的纯真。只是，因为他，那个男人杀了我的族人。我再不可能是那个人了......回不去的。”凌子卿凄然地望着从穆华城内街道上嬉戏的儿童，对苏墨瑶说道。

“.......”

诚然，凌子卿曾经也有过这种人生，那个时候还没发生那么多事情。

当年，他，他们，所有人，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

“墨瑶，谢谢你。”凌子卿停下脚步，突然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凌子卿忽然的动作，让苏墨瑶微微一惊，摆手道：“没什么的啊，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对，自愿的，自愿的.......”

可哪怕是这样，这种“自愿”，代价未免太大了......

锦衣卫里面的，曾经都是问题儿童，是大家族所不看好的，以及社会上的孤儿、流氓这些人，在这个集中营里集中训练成一个热爱国家，效忠国家的锦衣卫。

他们拥有的特权自然很多，但同时，他们的义务也很重。

他是，苏墨瑶也一样。

望着以前的刁蛮大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怎不会有那么一丝伤感的。

“......该回去了，苏墨瑶。”

八年前。

苏墨瑶曾经也是一个大家族中的刁蛮大小姐。当时四大家族并不是现在的唐、叶、顾、萧，而是凌、苏、寒、陆。

陆家大约在他们出生前就衰败了，留下的凌家也在最近灭了族，剩下的寒、苏两家，寒家最近也不景气，剩下苏家一家独大。

此时新四家开始崭露头角，这个时候，苏墨瑶便也转学过来了。

当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凌家还没有被灭，凌子卿还是那个中二少年。当然，这个时候凌子卿也有很多迷妹。

其中也就是苏墨瑶最疯狂了。

当时有段时间他和萧陌影闹出了一段绯闻。

这段绯闻也只是因为他们一起讨论学术问题而已。

这个故事，也就是灭族之夜后一段时间里的事情了。

这个故事，就是从陆铭杰破坏英雄碑那会儿说起。

“萧同学，我们去哪儿啊？”陆铭杰在萧陌影面前表现得相当憨厚老实，完全看不出那点儿机灵样。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你本来怎么样，就怎么样。”萧陌影却是无比平静的说道，“如果你这么喜欢装，我就把你装进麻袋里并埋起来。”

一听这句话，陆铭杰眼神一闪，嘿嘿一笑，忽然谄媚起来，道：“别呀，姐！我这人很实诚的。”

萧陌影微微一瞥，便再次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萧陌影话不多，或者根本一句话没讲，但陆铭杰反而是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都能说的昏天黑地的人，有这个人在，萧陌影竟没有一点厌恶。

反而微微掀起了嘴角，眼神却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