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平静,磁性,却又异常的笃定。
宁语惜心脏狂跳。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慢慢逼近,每近一寸,她的心跳则狂跳一拍。
那天在校医院的暧昧感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了上去。
想到了爵爷那霸道而委屈的吻,她的心刹那的季动,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急促了几分。
动了动唇,宁语惜还是轻闭上眼,微微仰了下头。
一双手轻捏住了下巴,就在她以为会有下一步的时候,略有些粗粝的拇指划过她的唇畔。
熟悉的凉软触感迟迟未来,她好奇的睁开眼,这才看到爵爷已经站起了身,正看着拇指上一颗白色的东西。
“饭粒。”傅擎爵道。
宁语惜:“……”
囧。
太囧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宁语惜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爵爷,我也回去了。”
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的蠢,宁语惜起身就要跑。
结果身子刚一动,肩忽然被人按住了,下一秒,带有些凉意的唇印了上来。她蓦的怔住,火气直冲头顶。
傅擎爵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朝楼上走。
宁语惜大惊,但又不敢挣扎,唯恐摔下去,好在徐傲和茜茜没在客厅,佣人也都放了假,并没人看到。
回到卧室,宁语惜被放在又大又软的床上,两人呼吸急促。
“小惜,我快等不及了。”
傅擎爵在她耳边低声道。
嗓音磁性低哑,带着强忍的克制。
黑眸沉沉,幽邃的眼底如同跃动着小小的火苗。
宁语惜慌了,浑身僵硬,害怕的厉害,不知如何反应,许久,才伸出手,生涩的回应他的吻……
宁家。
“雪时,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穆衍站在楼下,紧蹙着眉头,朝宁雪时问道。
他刚刚才听说宁雪时的母亲,刘婉陷害宁语惜被送进派出所一时。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自然不相信,所以第一时间赶来,找宁雪时求证,但其实,他明白,这件事的作假成分,很低。
宁雪时没说话,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眼圈红的厉害。
“那天你急匆匆的从学校离开,就是为了这件事对吗?”见她不说话,楚穆衍又问道。
当时刘敏说了句婉姨需要楚家帮忙,但宁雪时打断了。
宁雪时仍沉默。
见她迟迟不说话,楚穆衍有些不耐烦。
“好,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这些,那就算了。”说完,楚穆衍转身便要离开。
宁雪时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嗓音带着哭腔。
“穆衍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母亲会做出这种事,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家被人陷害,走到了现在的地步,母亲又惹上这种事,我怕你会讨厌母亲,连带着嫌弃我,离开我。”
“穆衍哥哥,我那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早就习惯了有你在身边。”
“我真的不知道,一旦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宁雪时边抽泣边哭的委屈,泪不停的从眼里涌出来。
她紧抓着楚穆衍的袖子,彷佛生怕他离开。
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楚穆衍的火气,瞬间便消了。
心软了下来。
“穆衍哥哥,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你怪我吧,可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又小声哭着,抱住楚穆衍。
楚穆衍揽住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的哭声,内心无端多了几分自责。
也对。
雪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生,从小受着宠爱长大,又没经历过这么大的挫折。
他刚刚质问的似乎太凶了些。
这么想着,楚穆衍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雪时,这件事我没怪你,我只是……”他叹了口气,“这件事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不该自己闷在心里。”
“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还不相信我吗?”
楚穆衍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擦掉,语气多了几分无奈和自责,“我只是担心你。”
“婉姨的错与你无关,我相信你,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离开你的。”
楚穆衍小心翼翼的哄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宁雪时仍有些抽泣,眼睛哭的红肿。
楚穆衍拿出纸巾,帮她擦泪,“你相信我吗?”
宁雪时点了点头,忍住哭。
“可是……可是爸妈现在在闹离婚,穆衍哥,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个,她的眼睛又红了。
楚穆衍沉思片刻,片刻,抬起头,朝她道:“婉姨只是一时湖涂,这件事也并没有对宁语惜造成太大的伤害,我想,宁叔叔不会为了宁语惜做湖涂事的。”
“这样吧,过两天我让父亲母亲过来,想办法劝劝他们,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说是不担心,楚穆衍觉得她还是会担心的,难怪这几天她的状态不好,原来其中还有这档子事。
想了想,看哄得差不多了,楚穆衍又道:“昨天我爸给了我两张新开发旅游岛的票,过两天我带你去哪儿散散心,好不好?”
“等回来,或许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宁雪时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穆衍哥哥,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但那天,我听到了一个秘密,或许和姐姐的身份有关。”
说着,她又话锋一转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楚穆衍蹙眉,“什么秘密?”
他紧皱着眉,盯着她,宁雪时这才为难道:“那天我听爸妈吵架的时候说,姐姐不是爸爸的女儿。”
说着,宁雪时将当时的情形告诉楚穆衍。
只是省略了一些环节,又添油加醋了一些环节。
楚穆衍眉头皱的更紧了。
……
半山别墅。
宁语惜醒来,看到房间旁边是空下来的。
偌大的卧室,空荡荡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爵爷?”
宁语惜试探喊道。
没有回应。
爵爷不在。
宁语惜坐起身,只一动,全身酸疼的厉害。
“嘶——好疼……”
她低头看了一眼,睡衣开口处,自胸口至手臂皆遍布着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瘆人。
抬手将睡衣拢上,她这才起身下了床。
“还是联系不上?”
刚走两步,宁语惜便听到了阳台熟悉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