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被打的脸都偏了过去,整个人都呆愣了。
刘敏和宁雪时全都惊住了。
宁语惜是野种?
是宁语惜的母亲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难怪宁远对宁语惜一直以来都这副态度。
“你还敢打我?!宁远,你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刘婉双眼猩红,气恼大吼,连形象也不再顾及了。
宁远愤怒的指着她,“你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好啊,宁远,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刘婉整个人都崩溃了,冲上前抓住宁远就打。
宁远扯开她,本来躲,结果接连挨她抓了几次,他也恼了,一巴掌打到了刘婉的脸上。
刘婉当即暴走,刚做好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朝宁远脸上抓过去。
男女间的力气差异悬殊,没多会儿,虽然宁远脸上全是抓伤,但刘婉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都流了血。
刘婉死活不撒手,两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
打斗中的家具坏的坏,砸的砸,满地狼藉。
刘敏和宁雪时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想要拉开两人。
宁雪时一边拉,一边哭着,大声道:“爸,妈,你们别打了。”
“我求求你们别打了!”
她哭的凄惨,刘敏和宁远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松开了手,被刘敏强行拉开了。
两人都狼狈不堪。
“离婚!今天你就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宁远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
刘婉哭了,坐在沙发上,哭的厉害。
疼的,也是悔的。
她是乡下来的,当年想方设法的挤走了宁语惜的母亲,嫁给了宁远,之后刘家是靠着宁远才撑起来。
她这些年只想着怎么收拢宁远的心,根本没为自己做打算。
现在宁家遇到瓶颈,刘家更是无所依靠。
宁远让她走,她无处可去。
“姐姐,姐夫只是说气话,别太当真。”刘敏连忙在一旁劝道。
她怎么能让刘婉和宁远离婚,一旦离婚了,她们家也就完了。
宁雪时听着刘婉的哭声,望着满地的狼藉,脑袋有些眩晕,她紧握着手指,片刻,红肿的眼底骤然闪过一道暗芒。
宁语惜!
是宁语惜害她们家变成这样。
那个野种的孩子!
她要把她赶出京城!
她,必须要把那个野种赶出京城!
……
“阿嚏——”
宁语惜正走在路上,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茜茜伸手拉开外套拉链,想将外套给她。
“不用不用。”宁语惜连忙按住她的手,将拉链重新拉回去,“没事,我不冷。”
就是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不太妙。
彷佛要出事。
宁语惜没多想,和茜茜回到别墅。
刚回到房间,宁语惜就接到了程池的电话。
宁语惜接起来,刚一接通,程池吊儿郎当的语气隔着听筒传了过来,“小宁宁,出来玩啊!”
宁语惜语气果决,“不去。”
她要等爵爷回来,告诉爵爷自己考年级第二的好消息。
“赛车,我新买的。”程池又道。
宁语惜:“地址发我。”
消息随时可以告诉爵爷,试卷又不会跑。
反正考完试了,出去放松一下也不错。
程池:“……”
女人真是善变。
“行,晚会儿我把位置发你。”程池说道。
宁语惜挂断电话,没过多久,程池的信息发了过来。
位置在离这边不远的郊外,之前他们去飙车经常会去这个地方。
宁语惜去看了眼茜茜,看她自己在画画便没惊动,于是下了楼,向管家说了一声,随后便打车去了郊外。
到的时候宁语惜看到那个地方停了不少车,也站着不少人。
程池和林郁北站在最中央,旁边一些富二代打扮的人正聊得开心,估摸着是两人的朋友。
“小宁宁,你来了。”
看到她,程池快步迎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话说,最近爵爷在忙什么呢?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不知道,不过最近爵爷确实挺忙的。”
自从上次爵爷去了学校之后,每天晚上爵爷回去的都很晚,早晨他一醒来爵爷就已经回公司了。
有很多时候他连爵爷的人影都见不着。
原本她还以为爵爷会来找程池和林郁北玩,现在看来,爵爷应该是在忙公司的事吧。
程池叹了口气,“难得郁北这家伙不忙了,现在换爵爷了。”
“之前在国外孤独,本以为回到国内就热闹了,结果,更孤独了。”程池欲哭无泪。
宁语惜被他哼唧的有些不耐烦,“我这不是替爵爷来了吗?”
程池又哼唧一声,“你冲的是我的车,又不是我的人。”
宁语惜:“……”
“你车呢?”
宁语惜朝不远处扫了一眼,问道。
程池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收起悲戚的一张脸,指着那一排中一辆火红色外观绚丽,骚包的布加迪,骄傲道:“看,布加迪新出的一款赛车,全国内目前也仅有五辆,帅不帅?!”
宁语惜眼睛微亮了一下。
还不错。
“钥匙给我。”
宁语惜朝他伸出手,程池立刻屁颠屁颠的将钥匙递到她手里,“你试一下,听这声音,摸这质感,嘶——给我一百个美女都不换!”
宁语惜鄙视的朝他瞥了一眼。
“咦,程少,新泡的妞啊,这么嫩,还是个学生呢。”
刚刚走近,一辆车“嗤——”的一声在一旁停下。
宁语惜偏头扫了一眼,看到驾驶座是一个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留着长发的男子,气质有些许不羁。
宁语惜眉眼微眯了一下。
估摸着这打扮是哪个纨绔,花丛中翩身的富二代。
“长得倒不错,就是这身材……还没发育好呢,程少,你最近泡妞的口味可有见长啊!”
林郁北和他素来不对付,听这富二代调侃宁语惜,当即冷笑一声,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这家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得罪宁语惜这小丫头。
等死吧。
一旁程池没想到会遇到这家伙,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刚要解释,便听宁语惜冷着嗓音朝那富二代问道:“你说谁是花瓶?”
“还能是谁?”
富二代朝她一挑眉,“小妹妹,今晚有时间吗?哥哥请你吃个饭啊。”
宁语惜抬了下眼皮,眼底冷意闪过,又强制压下,唇角略过一抹澹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