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刚才远远的便看到宁语惜和一个金发男子站在一起亲密的聊天,心中早已有了怒气。
想到这些天宁雪时和刘婉告诉他的,关于宁语惜的传言,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金言就是宁语惜乱搞的那些男人之一。
他刚才忍着丢脸的风险跟楚家的人打了通电话,说了来意,让他们找找关系想办法把宁语惜保释出来。
楚家只说试试,本以为没什么,没想到刚才来的时候他们看到楚家的车从这边离开了。
没想到,这才刚保释出来,宁语惜一出派出所就又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想到这儿,下车的时候,宁远都是带着怒气的。
气势冲冲的走上前,一张脸冷的甚至能渗出冰来。
“宁语惜,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打架打到警局,不闹出点事,你是闲的难受是吗?”
刚走近,宁远怒声朝宁语惜斥道。
宁语惜压根没想到宁远竟然会来,见他一来就噼头盖脸的将自己骂了一顿,她的心里隐约烦躁,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以后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块儿,否则下次没人管你!”
骂的时候宁远还不忘朝金言瞥了一眼。
金言:“……”
不三不四?
是说他吗?
X国首富的少爷,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宁家说成不三不四的人?!
金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想到这人再怎么说也是宁语惜的养父,他还是忍住了。
至少不能在小妹在的时候做什么?
否则,可能会坏掉小妹对他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
忍!
金言没说话。
宁语惜笑了,“我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小惜,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太伤人了!”
不知何时,刘婉从副驾驶上下来,闻言,语重心长的朝她劝道:“而且你父亲是为你好,毕竟是你的亲人,想让你做一个正直的人,不想看到你到最后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宁语惜看到刘婉,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扬唇笑了,“正直?”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难道你没有反思过吗?在教训别人之前,自己有没有做到?”
这句话从刘婉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再可笑不过的笑话了。
四年前在宁家的时候,宁雪时和刘婉没少害她。
那时候她年龄还小,分不清什么,可现在,她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宁语惜了。
她们还想骗她?
“宁语惜!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她刚说完,宁远便厉声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被带到派出所,她有多着急?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还在这儿阴阳怪气?!”
宁远对宁语惜的态度更差了。
他现在认定了宁语惜就是白眼狼。
不知感恩!
宁语惜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
刚才她还在疑惑宁远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听他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来是刘婉搞的鬼?
但刘婉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宁语惜朝刘婉看了一眼,却见她如心虚般偏过了脸,“算了,老公,别说这个了。”
而刘婉此时的态度则显得自己更加无辜,宁远对宁语惜也就更厌烦了。
宁语惜懒洋洋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在旁边打情骂俏。
“我妈?”宁语惜讥讽一笑,“真抱歉,你恐怕是忘了,我妈早就死了。”
不过也好。
若是让母亲知道宁远是如何被宁雪时两母女玩的团团转的,恐怕她可能会被气活过来。
母亲是对她最好的人,自从母亲去世后,宁家就再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便触动了几分。
宁远并未理会她的情绪,严肃道:“宁语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回到宁家。但在此之前,这四年里,你认识到的,所有不正当的关系,必须统统给我斩断!”
“你应该感谢小雪和刘婉阿姨,如果不是她们,我不可能给你这次机会!”
宁远又补充道。
宁语惜深吐了一口气,再次朝面前的两人看了一眼。
收掉所有的情绪。
“宁家?”她冷笑一声,“算个什么东西?”
她就算死,也不会再回去了。
“你……”
宁远当即被气的脸都绿了,抬手朝她狠狠打过去,然而还未等碰到她,宁语惜抬手截住了他的手腕。
凌冽的掌风划过。
她的发丝微动了几分。
金言看的目瞪口呆。
但此时,他就一个字。
爽!
简直不要太爽!
小妹这脾气,他太爱了!
宁远抽动着手,却发现她的力气极重,他使足了力气也无法再压下一丝,就好像手腕砸在了钢板上似的。
又气又恼,宁远怒不可遏,“宁语惜,你是要造反吗?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婉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她也被宁语惜狠狠的惊到了。
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的宁语惜哪儿敢这样违逆宁远?!
这才四年而已,她竟变化这么大!
“耳朵不好就找时间去医院看看耳科,任何话,我都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无视宁远的气恼,宁语惜懒洋洋的说完,随后看向金言,语气再无感情道:“走吧。”
“好嘞。”
金言缓过神来,连忙笑着拉开副驾驶的门。
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宁语惜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喵~”
怀里的小奶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彷佛在安慰似的。
似乎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刚才小奶糖一声也没叫,安安静静的彷佛不存在似的。
宁语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一点小事。”
“不过,今天果然不应该带你出来,让你看了这么多负能量的东西。”宁语惜叹了口气,“放心,马上带你回学校去,带你去见茜茜。”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负能量,还有很多纯洁无瑕的存在。
比如说茜茜。
每次无论她有多愤怒,多生气,再见到茜茜之后,都会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悦几分。
说是她在治疗茜茜,其实她觉得,应该是茜茜在治疗她才对。
金言很快开车离开了。
宁远和刘婉气个半死,隔了许久,缓过神后,宁远才捂着心脏回去了。
几人并未注意到,在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在他们离开后,缓缓停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