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查到宁语惜在京城的情况,估摸着和宁雪时说的没错。
背景很一般,把自己作成了小混混,只能靠着徐傲才能勉强立足,可怜又可悲。
没有实际背景,在京城,她绝对斗不过宁家。
因此,刘婉也没对她客气。
宁雪时刚才在楼上远远的看到了徐傲过来,所以下来接迎,没想到没接到人,反倒看到了宁语惜。
她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八成是她发给徐傲的消息被宁语惜看到了,宁语惜缠着徐傲要来,结果没想到是自己的生日宴吧。
否则,宁语惜哪儿有这个资格?
宁雪时朝她手上空空如也,礼物都没带,内心鄙夷,却还是高昂着头,得意笑道:“姐姐,你也来了啊,没想到这件事还是没瞒得过你。”
“今天生日,爸妈带我在这里过,本来说想请你的,但又怕你……”
宁雪时为难,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宁语惜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怕她又闯祸。
宁语惜冷笑,懒洋洋道:“原来是你的生日啊,好,我知道了。”
说着宁语惜准备进门。
刘婉抬手拦住了她。
“宁语惜,我让你进去了吗?”
宁语惜挑了下眉,有些好笑,“酒店是你们宁家开的吗?还是说,你是这儿的什么人吗?”
“我来这儿还有事,麻烦请让开!”
这家酒店她来过不少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被拦。
她要进去,还要刘婉同意?
“你果然还是这么嘴硬!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我们不同意,你就算进去,也会被人赶出来!”
刘婉信誓旦旦道。
若不是徐傲的关系,宁语惜哪儿有资格进来?徐傲是她们邀来的,到最后还不是沾了她们的光。
她是不会让宁语惜去打扰小雪的生日宴会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会记仇,再把小雪的生日宴闹得一团糟。
宁语惜不耐烦了,“是么?那我还真要看看,谁敢把我赶出去!”
说着,宁语惜便准备强行进去。
宁雪时烦躁的皱眉,刚要拦住她,忽然看到不远处走来的楚穆衍,脸色瞬间变了,拉住欲动手的刘婉,笑着朝宁语惜道:“姐姐,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快进来吧,不带礼物也没关系。”
宁语惜被她突然的变脸弄得措不及防。
当看到楚穆衍的身影时,她才明白过来宁雪时唱的是哪一出。
呵!
四年过去了,宁雪时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小雪,你怎么下来了?生日会快开始了,伯父他们在等你呢。”
楚穆衍走过来朝宁雪时嗔怪道。
“我马上上去,这不是刚才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姐姐,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宁雪时调皮的朝楚穆衍吐了吐舌头。
楚穆衍这才注意到宁语惜。
原本还宠溺的眼神在看到宁语惜时骤然变成了厌恶。
“你怎么来了?”
楚穆衍语气不善,眼神里满是警告。
他现在厌恶透了她。
宁语惜丝毫不在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宁雪时在她面前演完这场戏。
她轻蔑一笑,“我是一个自由人,我去哪儿,来哪儿,应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吧?”
“我警告你,你再敢对雪时做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上次在学校,再加上宁语惜是个女生,他没能阻止,但这次,他绝不会心软!
宁语惜刚要说什么,被宁雪时打断了。
“穆衍,上次姐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你不要再责怪姐姐了,我相信,这次姐姐一定不会再冲动了。”
说着,宁雪时还扯了下楚穆衍的袖子。
楚穆衍眼神心疼的抱住宁雪时。
宁语惜看的头皮发麻。
刘婉朝她瞪了一眼,“既然小雪都这么说了,行了,这次就让你进来,但你记得,这儿是小雪的生日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说着,刘婉转身便走。
宁雪时和楚穆衍也转身进了酒店。
宁语惜隐约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几个人该不会以为她是给宁雪时庆祝生日来了吧?
“干什么?还不跟上?”
看她没动,刘婉不耐烦的喊道。
倒不是真想带她,而是怕宁语惜在这里又闯了什么祸惹到她们身上,搞砸了小雪的生日宴。
宁语惜见状,扬了下眉,没解释,跟了上去。
刘婉在电梯里朝楚穆衍说道:“其实本来和酒店说一下,小雪的生日会可以搬到顶层的,但顶层好像被一个大人物预定了,就只能在六楼了。”
话这么说,刘婉却丝毫没有惋惜的意思,反而语气中透着几分自豪。
其实这个地方也很难约,宁远提前了一周才约到。
顶楼更是无稽之谈,她们还不够资格。
但能约到,谁又会管这些。
楚穆衍没说话。
宁雪时嗔道:“哎呀,妈,你说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说给宁语惜听的。
刘婉得意的朝宁语惜看去。
宁语惜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没理会。
电梯在6层停下。
宁雪时和楚穆衍牵着手出了电梯。
“我再跟你说一遍,进去之后,少说话,若你再敢动小雪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不管你现在身后有什么人,我都会让你滚出京城!”
出电梯时,刘婉压低声音朝她警告。
宁语惜懒得理会她,阔步出了电梯。
一转弯便看到旁边的厅内,热闹非常。
这次请了不少宁雪时的同学和宁家的一些亲戚过来,一是为了借庆祝生日结识人脉,二来,则是向他们展示宁家在京城的实力。
果然,不少人啧啧称叹,嘴上不说,但满脸的羡慕。
“小雪,穆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小雪,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订到‘四季江景’酒店的包间,这也太厉害了吧!”
“……”
宁雪时和楚穆衍一进门,不少同学纷纷围了过来。
宁雪时笑道:“你们尽管玩,我爸有这里的金卡,晚会儿大家玩累了,可以去楼下洗澡蒸桑拿,做spa。”
“雪时,我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了!”
有人大声喊道。
四周人纷纷起哄,宁雪时笑的腼腆,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过来,看着宁雪时,喜爱的说道:“雪时,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啊,大姑娘了,又懂事又漂亮,真好,不像那个宁语惜,简直让人头疼死了!”
她是宁雪时的小姨刘敏,之前只随口说了宁语惜母亲的两句闲话,谁知被宁语惜听到了,两人吵了一架,宁远知道后,结果就和她澹了关系。
倒也不是因为宁远忘不掉宁语惜的母亲,当时宁远的理由是:宁家的人再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批判。
后来生意也断了几项,一直在她向宁语惜道歉后,宁远才供应给了她生意。
因此,她特别烦宁语惜。
宁雪时干笑,小声道:“小姨,别提了。”
她顾不得解释宁语惜也来了。
刘敏并没理会,声音反而又高了几分:“提两句怎么了?她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四年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点信都没有,估计早就死外面了吧!”
“这恐怕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她话刚说完,一道清冷的嗓音幽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