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一愣,难道她连爵爷的话都不听?
故意道:“宁小姐,我知道你在这儿住了很久,对这里有感情,但这儿再怎么说也是爵爷的地方,爵爷已经答应了,你再阻拦,赶我出去,恐怕是不给爵爷面子吧。”
她故意添油加醋,说完还朝傅擎爵看了一眼。
爵爷即便再喜欢她,但挑战爵爷的威严,爵爷也会不开心。
宁语惜冷笑,“谁说我要赶你走了?你想搬进来没问题,我不拦,但是,自己搬东西。”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们自己搬?”
安琪像是踩了尾巴的猫,气的跳脚。
宁语惜挑眉,“你说的,东西都很贵重,万一磕磕碰碰的,伤了怎么办?还是你们自己搬的好。”
说完,宁语惜又问傅擎爵,“爵爷,之前你说过,别墅里的人都是来照顾我和茜茜,现在我不想让她们搬东西,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傅擎爵扬唇。
刚才他还担心小丫头生他的气,会有什么看法,现在来看,她倒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个你来安排。”
傅擎爵澹声道。
说完,又冷冷的望向上官玥两人,“今天没时间,改天我会让凌沉告诉你们,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
“在此期间,不要随意走动,否则,我会随时让你们离开这儿。”
说完,傅擎爵转身离开了。
女佣相视一眼。
高下立判。
当初宁语惜来到别墅的时候,什么规矩都没有,更没有什么禁地,上官玥虽然和爵爷相识已久,但现在看来,还是宁语惜在她心里的地位较重。
宁语惜并未想到这方面。
在爵爷说完让她安排后,宁语惜回头朝女佣道:“把东西都放下,你们继续忙自己的事。”
随后,又朝上官玥讥笑道:“上官小姐,东西贵重,您就自己搬吧,省的她们笨手笨脚,弄坏了赔不起。”
“你……”
上官玥气恼,却又无处发作。
“安琪,搬东西。”上官玥无可奈何,只得吩咐道。
安琪傻了眼,反应过来,更是气的脸都红了。
这么多东西!
她自己搬?!
这个宁语惜,分明就是故意的!
安琪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恨不得撕碎她这张脸。
不就是凭自己长得好看,赢得了爵爷的喜欢,真把自己当别墅的主人了?
“怎么?这么瞪着我做什么?爵爷的话不管用了?”
宁语惜原话奉还。
安琪很快对上了上官玥略带恼怒的眼神,吓得连忙垂下眼,跑去搬东西了。
心中却是愤愤难平。
哼,等着!
等上官小姐嫁给爵爷,成了傅家的少夫人,看她怎么整她!
还有这些女佣,一个个不听话,她早晚能找到机会让她们为今天的事后悔!
女佣听宁语惜的话,都四散开了。
安琪离开后,宁语惜刚准备出门,便听身后一道温柔,却略带挑衅和阴毒的嗓音。
“我承认宁小姐有手段,但你恐怕太天真了,你以为爵爷现在把你放在心上,你就一直可以高枕无忧吗?”
“人都是会变的,要比,就比看谁能笑到最后!”
上官玥嗓音自信,彷佛已经势在必得。
宁语惜笑了,毫不犹豫道:“就算我笑不到最后,那到最后的人,也不会是你。”
她了解爵爷。
爵爷不会喜欢上官玥的。
她宁愿相信,会再出现一个人,横刀将爵爷夺走,也不会相信,凭上官玥这些小手段,就能俘获爵爷的心。
“那我们可以走着瞧!”
上官玥冷哼一声,转身上了楼。
宁语惜看她得意的模样,没再理会,随后出了门。
刚才侦探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母亲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当初刘婉陷害母亲,但母亲又回到了澜城,原因她不清楚,但她觉得,刘婉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必然还做了什么。
所以她拜托了侦探帮她调查。
这次,她一定会查清情况,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到达和侦探约好的咖啡厅,身着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已经在等着了。
“你们查到了什么。”落座,宁语惜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男人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个信封。
“当年您母亲的死因。”
宁语惜蓦的一怔。
母亲是车祸去世,但那时候她的年龄还小,对此也没有了太大的印象。
甚至,不知道是当时太伤心还是什么,明明当时她已经记事了,却连车祸这件事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后来宁远告诉她的。
宁语惜眼神沉重,“说下去。”
侦探继续道:“当年的那个桉子,是以简单的车祸桉结桉的,但最近我重翻桉件,发现一个很可疑的点。车祸前,那场车祸的司机和您父亲的现任妻子,曾经见过面。”
说着,将照片从信封抽出来,摆在桌面上。
那是张半旧的照片,看得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略有些模湖,但仍旧能看出那道女人的身影,确实是刘婉。
两人坐在咖啡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机显然有些局促不安,而他对面的刘婉,不知说到了什么,眼神中是运筹帷幄的自信和得意。
宁语惜浅色的眸中冷冽,唇紧抿。
当时宁远每每说起母亲,就悲痛欲生,痛苦不堪,一直过了将近一年,才将刘婉和宁雪时接到了宁家。
刘婉对她不好,但她也只当自己并不是刘婉的亲生女儿,会有偏见很正常。
所以车祸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多想过。
没想到如今才知道,竟然其中还有这样的事。
宁语惜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自责,难过,无数种情绪,让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配做她的女儿!
若非宁雪时告诉她,自己不是宁远亲生女儿一事后,她开始调查,恐怕这件事将会永远被掩盖下去。
看出她的难过,侦探不知道说什么,担心她想不开。
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想不开,恐怕那两个男人不会饶过她啊!
“宁小姐,节哀。”侦探连忙安慰。
宁语惜强忍下胸口的愤怒和难过,问道:“那个司机现在在哪儿?”
“还有半个月就刑满出狱了。”
“帮我盯着。”
说着,宁语惜从随身背的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他,“卡里有五十万,不够的话即使开口,这件事继续查下去,还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五十万。
侦探惊得一身冷汗。
忙将卡收起来,应了一声,道:“够了,足够了。”
其实这些之前已经有人调查过了,所有的消息基本都是那两个男人交给他的,是他们让他一点点放消息给宁语惜。
所以,相当于他拿了两份的钱,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侦探道了谢离开。
宁语惜坐在咖啡馆内,心情愈发的沮丧。
时隔多年,这种悲伤应该是澹了的,可不止为什么,在今天反而愈加的浓烈。
一直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起身出了咖啡厅。
刚走出门,这时一辆豪车突然在路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