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惜飞快的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换了个方向,这个角度,江于飞用不上力气,只撕下半张铭牌就再也动不了了。
趁他着急上火的时候,宁语惜也抓到了他身后的铭牌。
但这个角度,她同样使不上力。
再加上刚才伤口崩开,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
放弃?
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能丢爵爷的脸。
她能做到。
宁语惜紧咬着牙关。
“小惜,加油。”
一道微弱的女声骤然传来,宁语惜蓦的一愣。
茜茜?
茜茜开口说话了!
宁语惜惊骇无比,喜悦之情勐然溢开,身上瞬间彷佛有了无穷的力量。
她得给茜茜做个榜样!
绝不能输。
即便是绝境,也决不能放弃!
这么想着,宁语惜勐然用力,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嗤啦——”
一张被捏成一团的铭牌瞬间出现在了手上。
江于飞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躺倒在地上。
又生气又无力,气恼的要命。
这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他竟然三番两次的在她手下输?
丢人!简直太丢人了!
周围一片欢呼。
宁语惜站起身,满面开心和得意。
“爵爷,我赢了!”宁语惜开心的小跑到傅擎爵面前,笑道。
傅擎爵黑眸沉了沉,望着她略有些惨白的小脸,刹那间不知是何种情绪骤然涌上来。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了,爵爷,我们可以试……”
话还未说完,宁语惜蓦然看到傅擎爵冰冷彻骨的眼神,如冰霜般冷的吓人,又彷佛带了几分浓烈的戾气。
心脏刹那停了一拍。
宁语惜话蓦然顿在嘴边。
爵爷,生气了?
宁语惜刚要说什么,傅擎爵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很快阔步便离开了
宁语惜站在台上,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
一时间,她有些恍然。
爵爷好像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以前爵爷从来没有凶过她,更没有对她有丝毫的不耐烦。
宁语惜慌了一下,刚要追出去,这是主持人及其他工作人员已然走上前,拉着她开始谈论感想,发大奖。
宁语惜想冲出去,但被人团团包围着,她出不去。
不远处。
红发碧眼的男人抱胸远远的看着场上的情况,一直到结束,这才拿出手机。
打开聊天窗口。
“我见到她了,很不错。”
“再观察一段时间准备一下,接她回去。”
写完这两段话,男人这才收起手机,再次朝台上望去。
片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转身准备离开,结果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到了他的脑门上。
~
记者终于停下,宴会开始。
宁语惜耳边总算安静下来。
给凌沉打了通电话,得知爵爷回了酒店,于是连忙带着徐傲和茜茜回了酒店。
“不错啊,我还以为你要输给那个货呢,没想到竟然能赢!”徐傲如实说道。
江于飞可是富二代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咖,他之前还上过几档综艺,对这种游戏很是顺手,知道从哪个角度进攻最有利,也知道从哪个角度能让对手使不上力。
当时宁语惜仅靠蛮力,很吃亏。
但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能赢。
宁语惜揉了揉茜茜的头发,“这主要归功于茜茜了,当时茜茜跟我说了加油,我就突然全身充满力气了。”
“茜茜说话了?!!!”
闻言,徐傲震惊的瞪大双眼。
宁语惜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随后点头。
她清楚的听到了,正想跟爵爷说这件事呢。
“不可能啊,我一直在茜茜身边,我没听到茜茜说话啊!”徐傲皱眉,低声道。
随后,又看向茜茜,问道:“茜茜,你是不是没说话?”
茜茜沉默,移开眼,望向窗外。
与往常无异。
宁语惜愣了一下,“可当时,我明明听到了,是不是你听漏了?”
“不可能!我可以保证,茜茜绝对没说话!”徐傲信誓旦旦,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怀疑的望向她,“你当时该不是出现幻听了吧。”
“而且,茜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话,我们连茜茜的声音都没听过,你怎么能确定那是茜茜在说话?”
徐傲问到了点上。
这么多年,茜茜从未开口说过话。
但为什么她当时信誓旦旦认为那个声音就是茜茜的?
是她出幻觉了?
宁语惜不由得怀疑。
朝茜茜又看了一眼,宁语惜想了想,这件事也没再深究。
现在有更头疼的事。
“徐傲,刚才最后玩游戏的时候,爵爷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宁语惜朝徐傲问道。
当时她和江于飞在争抢铭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徐傲一直站在外围,应该比她清楚。
说到这儿,徐傲恍然般点了点头,“当时爵爷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大概是你和别的男人肢体接触,爵爷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宁语惜不相信,“爵爷才没那么小气呢,而且那可是比赛,免不了的肢体相碰。”
“你可别忘了,爵爷再怎么大方,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别的男生碰你?”徐傲信誓旦旦。
闻言,宁语惜不由得觉得头大。
她觉得,徐傲说的似乎有道理。
回到酒店,宁语惜径直奔向傅擎爵所在的房间,结果推开门发现,房间内空荡荡的。
爵爷没回来。
糟了糟了。
爵爷不会生气,不理她了吧。
宁语惜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从房间里退出来,准备回旁边的套房。
刚走到门口,宁语惜便看到一个人影,气冲冲的朝这边走过来。
定睛一看,宁语惜看到是宁雪时,不由得眯了下眸。
她来干什么?
沉了下眸,宁语惜手抄进口袋,态度散漫。
“宁语惜,宁家破产这事,是不是你让那个男人做的?!”走近,宁雪时径直朝她问道。
态度恶劣,一双眼神里满是对她的恨意。
宁语惜起先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再看到此时宁雪时的态度,也后知后觉的彷佛明白过来什么。
这事是爵爷做的?
当初看到宁家破产的时候她就觉得有蹊跷,此时听宁雪时这么说,她突然觉得,是爵爷做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
“是又怎么样?”
宁语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