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我?”宁语惜另一只手作势要揽住他的脖子。
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手还是转了方向,按住了他身后的墙壁。
碰他,她自己心里抗拒。
而且爵爷洁癖严重,若让爵爷知道,八成也要膈应了。
楚穆衍却在她接近的刹那蓦的愣了一下,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游离。
他低头,便能看到她浅色童中的娇笑,精致又带着几分妖媚的小脸蛊惑人心,一张澹粉色的唇开合。
也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她很美。
美的清纯,又带着几分妖艳。
从未有过的冲动骤然袭来,他强烈压制着控制,却已经紧张到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扑面而来的澹香气搅动着他的理智。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宁雪时了吗?”看他僵滞,宁语惜在他耳边,轻吐声道。
楚穆衍骤然回过理智,一把推开她。
满脸羞红,气恼道:“宁语惜,我没时间陪你玩!我是看在往日朋友的份上劝你!”
“朋友?可我又不缺朋友啊。”宁语惜轻倚着墙壁,浅笑望着他。
她是在笑的,可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冷的像块儿毫无温度的琉璃。
看楚穆衍没说话,朝他走了两步,微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让我走入歧途,那,我们交往,你把我掰回正途怎么样?”
“你知道的,楚穆衍,我以前很喜欢你。”宁语惜又补充道。
她故意说得这句话,便是笃定了楚穆衍绝不会答应。
对于以前的老朋友,她怎么能不知道楚穆衍的性子,他把宁雪时当成了宝,是不会做对不起宁雪时的事。
用这种方式,让他厌恶自己,是件好事,省得他总是打着要伸张正义的幌子来烦她。
果然,楚穆衍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怒斥,“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楚穆衍拉开门,便阔步。
宁语惜得意的挑了下眉。
结果门重新关上的刹那,宁语惜恰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茜茜?”
她的脸色瞬间紧张了几分,连忙跑出门,果然看到一道身影闪进了她订下的那间总统套房。
糟了。
茜茜什么时候过来的?
宁语惜连忙追过去,拿房卡刷开门,走到茜茜的房间。
推了一下,发现门被反锁了。
“茜茜?睡了吗?”宁语惜低声问道。
房内没有动静,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窸窸窣窣衣料与被子摩擦的声音。
茜茜还没睡。
换做以前,茜茜早就来给她开门了,不可能将她晾在门外不管。
她刚才应该没看错,门外的那道人影就是茜茜。
茜茜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会不会跟爵爷说这件事?
完了完了。
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宁语惜欲哭无泪。
这下,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宁语惜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窝成一团。
很快柒柒回来了,看得出来刚才玩的不错,心情很开心。
看到她,好奇道:“简姐,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回去啊?”
“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宁语惜朝她摆摆手。
套房内只有两间客房,一间是她和茜茜的,另一间,是柒柒的。
茜茜择床,外出旅游或休息的时候一般都是她陪茜茜一个房间,这次惹恼了小家伙,看来晚上她要夜宿客厅了。
不过,这么想想,怎么怪怪的?
“对了,明天如果我没跟着的话,麻烦帮我照看好茜茜。”
眼看柒柒要回房间,宁语惜又叮嘱道。
她估摸着茜茜如果真的生她的气,明天也不会再理她了,之前茜茜和爵爷闹脾气的时候便是如此。
生气归生气,但茜茜的安全最重要。
“咦?”柒柒这时起了疑,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简姐,你和茜茜闹别扭了啊?”
“也不算。”宁语惜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这事该如何说起,便摆了摆手,“这事你不用管了,小丫头过两天气就消了。”
“那你今晚怎么办?”柒柒在她旁边坐下来,“简姐,要不然先去我那个房间休息吧,等明天茜茜气消下去,就没事了。”
但是在客厅睡,显然会着凉的啊!
“不用。”
宁语惜毫不犹豫拒绝道:“我一会儿去趟书房,晚会儿要休息的话,就去找你,你先安心休息吧。”
“那行吧,简姐,我不锁门,你直接进去就好。”
“嗯。”
柒柒回了房间,宁语惜想了想,走到阳台。
天空星云密布,远处的黑暗如同一面漆黑的大布,将这个世界紧紧包裹的密不透风。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远远传来,站在这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咸湿的海风。
静谧的有些像做梦。
她留在这儿是担心茜茜晚上会出现什么状况,在客厅或者书房呆着能及时得知情况。
往常爵爷和凌沉在的时候,她不用操心那么多。
但他们不在身边,她就得肩负起照顾茜茜的责任。
这么想想,忍不住又想起了爵爷。
宁语惜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爵爷,我也想你。”
发完消息她的脸红的厉害,像做贼似的将手机塞进了兜里,长吐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摸出来,看到没有回信,紧悬的心又坠了下去。
迟迟没收到回信,宁语惜不由得有些失落。
在忙吗?
想了想,她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窝回沙发上。
没一会儿,她浑浑噩噩的便睡着了。
晚上,时隔许久,宁语惜又做了那场梦。
她被绑在手术室内。
刺眼的灯光落下,她几乎睁不开眼。
四周满是身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医生模样的人。
“心率正常!”
“血压正常!”
“……”
“糟了,心脏停止跳动!急救!”
宁语惜全身被束缚,想开口说话,然而嗓子被彷佛被人紧捏着,怎么都出不了声。
她还活着!
别碰她!
谁敢这么对她!找死吗?!
可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在她身上拿着手术钳,做着什么,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越发的着急与烦躁,试图挣脱,手腕却被勒的越来越近,疼得她咬紧牙关。
“滴——”
蓦的,刺耳的声音自一旁骤然传来。
慌乱急促。
她喘不过气来,这时,却听到一道磁性清冷的嗓音传了过来。
“抢救无效,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