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辛苦劳作了三天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虽然变成了凡人,但修炼的那些法术也都依然可以用的。
每天这样日复一日的抓黄鳝,也让他猜测是不是只有将这里的黄鳝都抓完了,才会停止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呢?
因此他利用自己不受控制的时间,开始布置一切。
将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弄到了这里,帮他抓黄鳝!
不仅如此,他还让所有进入这个小镇的人只能进不能出。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进入,他将那些开饭馆的,客栈的,所有能让外面的人在这个镇上停留歇息的经营者都放了。
也正因此,任杏他们才会被他抓到了这里。
现在知道了一切,吴键也终于明白,他之所以会不受控制的做一些事情,完全就是让他赎罪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可能再继续和薛佩在一起,早就在那次事件后直接休妻了。
但他对薛佩的恨意重来没有停止过,她不让大女儿认他,她对他的态度始终都是恶劣冷淡的,她给他带了好几顶绿帽子,做了让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可能原谅的事情。
她不相信自己,在自己每天辛苦万分时,还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恨她?
他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要赎罪,可她这辈子就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吗?
听着吴键的抱怨,任杏三人没有一人同情他的,都觉得他是罪有应得的。
尤其是任杏,虽然没有将整个画面看完,但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知情的。
系统难得的通情达理了一次,在她好奇的问系统之后的事情是怎样的时,系统是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了的。
从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吴键就充满了嫌弃,抱怨薛佩没有给他生个儿子。
而他自己也开始在外面偷腥的,被薛佩发现后,他都是理直气壮地表示:“谁让你不给我生儿子呢?我难道让我们吴家断子绝孙,没有血脉吗?”
那个时候的薛佩有多委屈啊?
可她却只能委曲求全的求吴键,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她相信她一定会给他生一个男孩的。
为了能生男孩,她寻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的药,听信了所有关于能生男孩的话,不管多难,不管多苦,她都会去做。
但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强求?
她求来的机会,她试了各种办法怀上的孩子,却让她的生命在生产的当天彻底的画上了句号。
他上辈子觉得背叛是理所当然的,这辈子又怎么可以去指责薛佩?
更何况他这辈子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赎罪的,自然是要将薛佩所承受过的一切都附加在他的身上了。
但这个时候的任杏已经失去了耐心,并没有打算再继续和吴键讲道理了。
想要用嘴巴说服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只能……动脚了!
不过在知道自己的脚究竟有多大的力气后,她还是控制了一下力度的。
她直接用五个脚趾头抓住了吴键的衣服,然后……将他往地上一砸,但脚并没有将他伸开,而是又将他提了起来。
提起来,砸下去,提起来,砸下去,如此反复着。
因为是用脚趾头勾着的,用力起来到底没那么猛了,而这样的效果却是任杏非常满意的。
“砰,砰,砰”每一次砸下,就会发出“砰”的一声响。
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砸出一个洞来,但那撞击的力度也是非常大的。
只一下,吴键就被砸的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砸两下,他就有了呕吐的感觉。
三下,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全部散架了一般,痛的他龇牙咧嘴。
他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任杏会如此的厉害。
只是用脚抓着他,每一次砸下都像是将他从百米高的地方扔下一般,那样的力量真的是大的惊人。
他以为任杏每次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完成的。
可偏偏任杏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她甚至还一边砸一边风轻云淡的说着话:
“你怪薛佩不让大女儿认你,但你上辈子是怎么对待你女儿的?你怪她对的态度恶劣,你知道你上辈子对她的态度有多差吗?你怪她光明正大的给你带绿帽子,但是你上辈子先背叛她的,你认为她没能给你生个儿子,理所当然的背叛她,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些话,你这辈子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将她上辈子所经历的都统统承受一遍罢了。
她承受了那样剧烈的痛苦,在那种痛苦中失去生命,现在让你每天去抓那些黄鳝,让你每天累的不行,都算是便宜你了,你的那种累和她的痛苦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竟然还敢抱怨?还敢让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赎罪?”
在任杏一边砸,一边气都没有喘一下的说完这些话后,她甚至都已经数不清到底砸了吴键多少下了。
而吴键由最开始的怒骂,再到惨叫,最后到求饶:
“不敢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
任杏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依然用脚将吴键举起,一副随时准备将吴键往下砸的样子。
“不敢抱怨了,不敢让那么多人陪我一起赎罪了,不敢……”
“那你准备怎么做啊?”
“我放……放了你们,放了所有的人,解除这里只进不出的禁制,不再抓取任何人过来,从此非常虔诚的赎罪……”
此时的吴键痛苦万分,痛的浑身颤抖,一个字都不想说,每说一个字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咬牙求饶,让他彻底的选择了妥协。
“你确定你会做到吗?毕竟你现在可是凡人,道誓对你来说都没用,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凭这个……,仙子只要拿着这个,只要将它开启,仙子不论身处何处,都可以立马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然后仙子可以去那片黄鳝地查看,随时检查我有没有兑现诺言的。”
吴键哆嗦着掏出了一张类似于通讯符的符纸递给了任杏,告诉了她使用方法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