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贸然的前去救景默。
在她并不确定自己有那个能力救下对方时,她自然是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的。
不然人没救着,反倒将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岂不是太亏了?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到了系统。
虽然知道她的这个系统挺鸡肋的,平时你和它说话它也根本不会搭理你的。
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系统,系统,现在有可以救景默的办法吗?”
“有!”
“……”
系统竟然回复她了?
而且是秒回?
这让她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转而才非常惊喜的回道:
“真的?那是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不然景默都要坚持不住了!”
“宿主可以现在立马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剑,然后用脚挥上一剑就可以了。”
“……”
这……这么简单?
任杏稍微还有些迟疑,但当她再次看向景默,看到他那边的情况后,顿时没有任何迟疑的跑了过去。
因为景默那边已经非常危险,他明明知道右手边那条巨大的魔鱼张大了嘴巴,一副要一口将他吞食下去的样子。
但他的周围围满了想要攻击他的魔鱼,让他躲无可躲,即使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防御,还是防无可防的被魔鱼在手臂上咬了一口。
手臂顿时就被魔鱼撕咬下一大块肉来,鲜血直流。
剧痛来的太过突然,景默甚至连手上的剑都握不住了,直接开始掉落下去。
但此时的景默不能分散任何的精力去将剑捡起来,因为他的周围依然围满了凶神恶煞的魔鱼,个个都张大着嘴想要直接将他一口吞噬掉。
景默只能忍住疼痛,继续用拳头说话。
但明显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任杏在剑即将完全掉落下去时,及时的赶到了。
吸取教训的她并没有用手去抢救即将要拿不到的剑,生怕自己这摆设一般的手根本握不住即将要掉落下去的剑。
而是直接将右脚伸出,用脚趾头轻轻一勾,就直接将剑勾住了。
然后她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右脚举着剑从左到右的绕了一圈,刚好一百八十度。
剑所到之处,一道道的白光瞬间发出,向着那些魔鱼的方向而去。
只在一瞬间,刚才那些凶神恶煞要将景默吞噬的魔鱼就全部被斩成了两半,哗啦啦的掉落了下去。
它们连继续繁衍都来不及,就直接被任杏给全灭了!
景默原本处于第二次危险之中,一条魔鱼的嘴都已经靠近了他的大腿,眼看着下一秒又要生生的咬下一大口肉来。
然而下一秒,那条魔鱼突然就变成了两段,死的不能再死直接掉落了下去。
因为离的太近,被斩断时的鲜血很大一部分都溅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彻底染红。
而此时的景默完全呆愣在了那里,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条即将撕咬他血肉的魔鱼就突然变成了两段?
这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杰作,厮杀了这么久后,魔鱼的厉害他是非常清楚的,他刚刚虽然一剑能击杀十多条魔鱼,但也最多的割破它们的命脉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到将它们拦腰斩断!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多大的境界才能做到呢?
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魔鱼都是同一个下场,全部都是拦腰斩断,此时成千上万变成两段的魔鱼都像下饺子一般的掉进海里。
海水也瞬间被血水染红,变成了血海!
而被眼前这一幕惊讶到的不仅仅是景默,就连当事人任杏都有些傻眼了。
一息后,她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靠,这就可以了?”
心里也在念叨着,早知道这么简单,她早一点问系统,早一点出手不就行了?
景默是在听到任杏的自言自语后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看到任杏依然挂在脚上的剑,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任杏的功劳。
虽然他刚才完全处于应接不暇的状态,但对于任杏的突然到来他还是知道的。
任杏用脚挥剑的动作他也看到了,甚至还从中感受到了剑气的存在。
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任杏的实力他可是早早就见识过的。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任杏竟然可以只用这么一剑就将所有的魔鱼都拦腰斩断了。
这在他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的!
回过神来的景默继续消化了几息的时间,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于任杏也更加的崇拜起来。
然后就那样遵循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开口说道:
“前辈,请收晚辈为徒!”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任杏,其中也包括了担忧的神情,万一她不答应呢?
“什么?”
任杏还没完全消化刚才的一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腿竟然可以如此的无敌,之前捕杀灵兽之类的都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啊!
可就因为这样,景默就要拜她为师?
跟她学什么?
外挂吗?
可这个根本是学不来的好吗?
而且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一个学渣,她对这方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也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炼。
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凡人,她会教什么?
她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师父?
“请师父收晚辈为徒!”
景默像是没有听到任杏的话一般,直接开始称呼任杏为师父,随即也跪在了任杏的面前,无比恭敬的朝着她一拜。
“不收,你也不要叫我师父,我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你赶紧给我起来!”
看着如此认真的景默,任杏更加头疼了,态度也变得更加坚决起来。
她一定要彻底的打消景默的这个想法。
“师父……”
景默有些委屈的抬头喊道。
“不要叫我师父!”
“……”
“前辈……”
“也不要叫我前辈!”
“我……”
“你先起来再说!”
“哦!”
此时的景默可以说是非常听话的那种,任杏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只是他心里想着,让他这么轻易的放弃认任杏为师,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是一名自修者,不属于任何学校的学生,他也根本不愿意去任何学校。
因为在他看来,那些学校的老师也不过如此,根本就不值得他崇拜,他也觉得在学校里他根本学不到什么有用的知识,还不如自己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