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聚集了年轻人,他们的手中有的提着鸡,有的提着土豆番茄。
他们在集市中互相交易,以物换物。
叶升瞧了一个门面,换上黑袍后,花了一斤大米从一名肥头大耳的胖子手中租下一间不大不小的门面。
“先生,你这什么也没带,到底要卖什么啊?”
胖子笑嘻嘻地问出了疑问。
叶升瞧了眼胖子老板,这一盯就让这个老板浑身一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怎么,租我的铺子,还不允许我知道你卖什么啊?”胖子一点也不识趣,看似开玩笑地逼问着。
叶升穿着黑袍,带着兜帽。瓶子根本看不到叶升的具体表情。
此刻,叶升心底在感慨,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不知死活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过,叶升也不是一个被人逼迫的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我卖什么是我的事,你管得很宽啊。”
“你!”胖子气愤道,指了指叶升,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响,胖子甩手离开屋子。
叶升此刻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胖子一看就是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本能地欺负到叶升头上了。
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叶升还不能够生气。一生气对方就来劲,最后又得演化成一场对抗。
不过还好,对方还是走了。
叶升将里面大点了一番,便开始将收纳符中的大米取出来。
很快,不大的门面便已经放满了金黄色的大米。
不过,等叶升忙完,天色已经暗了。等他出门迎客的时候,外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咦,刚才人还挺多的。现在怎么突然就没人了?
外面死寂死寂的,和先前形成鲜明的对比。若不是外面还有小摊摆放的痕迹,叶升会觉得刚才发生了幻觉。
看来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叶升很无奈。想打个电话回去也不成。
现在手机也成了稀罕货,由于一场巨大的电磁脉冲,地球上能够通讯的联系基本上被冲断了。
临时搭建的电磁网络,也只是军方和大势利内部使用。
看了看手表,现在刚好九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野外响起了声声虫鸣声,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叶升倒也不觉得孤独。
这时,正是修炼的上好时候。进入里堂,进行入定。
如今,他已经开辟了紫府。源能已经由气体开始向液态转化。庞大的紫色蕴雾中,有着阴阳太极鱼般的液体。
这太极鱼很像量子纠缠,相互嬉戏着。周围紫色的源能不断地朝着中心汇聚。
自从成就紫府以来,叶升的修炼便变得缓慢。每次入定所聚集的天地源能,像无法察觉一般。
唯一能察觉道的,是紫府中的液体在不断地变大。其中蕴含的源能越来越强。
入定,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境界,全身心沉浸在那玄之又玄的奇妙当中。
时间流淌,转眼间便到了半夜十二点。
空落落的集市外出现了一伙人,为首的正是那名肥头大耳满脸堆笑的胖子。
“豹哥,这次来的人可不简单,我看到他房间里面堆了很多货物。”胖子连连道。
名叫豹哥的男子面色凶狠,他的面颊上有着数条刀疤。
刀疤如蚯蚓一般在他的面颊上扭曲着,看着就让人害怕。
身后更是跟随这十几个小弟。
“哦,他的货物什么时候运来的?”豹哥面上兴奋道。
胖子绕了绕头,随后肯定道:“就是下午。”
说完,胖子用手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脑袋道:“小五,他是不是下午运来的?”
小五下午确实在监视着叶升的一举一动,他并没有见到叶升出来过。只是看到屋子里面堆满了鼓鼓的麻袋。
当然,此刻察言观色胖子,小五心想,那么多货物不是运来的还是凭空变来的不成?
“对,对,对。是运力的。我看着他晚上用小车偷偷摸摸地运回屋子的。他肯定有藏货物的地方。”
“真是运来的?”阿豹双眼精光闪烁,再次问道。
小五连连点头,用肯定的面孔道:“是运来的,我亲眼看见的。”
豹哥笑了起来。
他们这一行,做事情之前,那是一定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的。这样才能将风险降到最小。
“兄弟们,一大块肉自己送到我们嘴里了,想不想跟我干一票?”
十几个人面露凶光。浑身赫然有着强烈的凶煞之气。这些煞气的凝练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凝练处理的。
叶升此刻处于异常静的状态,静能生动。稍微的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察觉。
外面的脚步声自然落入他的耳中,此刻他并没有出定。仍然在修炼。
修炼一道,以天地为老师,以静观动。领悟众妙之门。
在叶升看来,这一行来作恶的恶人,在道的层面来说亦是老师。
砰!
大门被踢开,叶升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
本来想借机领悟,但是这些老师可不是那么安全的。已经开始作恶了。
“哇,这些全是大米。真的是大米啊。”
“好多大米,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多吃的了。”
屋中不断地想起惊讶声。
叶升慢悠悠地从里屋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道:“一只变异兽一斤大米,一只蜣螂四斤大米,一颗兽内金珠五十斤大米。童叟无欺。”
“咦,原来是房东啊,你真不错,这么晚了还帮我介绍顾客。”
叶升就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介绍着自己的货物,还不忘和胖子打个招呼。
黑豹眸子紧紧地盯着叶升,冷笑着道:“小子,你敢在这里开店,相比必然有所依仗。”
“但是这是我的地盘,不好意思,我的地盘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
说到后面,黑豹的眸子已经明显地黑了起来,充斥着**裸的恶意。
似乎吃定叶升了。
叶升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他最恨的就是恃强凌弱。仗着一点实力,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当然,他是一点也不紧张的。只是想着,今日他若是一介普通人,那相必只能在小命与屈服中选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