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莫子轩与宿衍果真一点颜面都不给,不由脸色一变,道:“莫将军,吴大人请你去府上一坐自然也是有要事要和将军商榷的,将军不如去府上坐一坐,免得以后后悔!”
“哦?让我莫子轩后悔的事情还当真没有过,我倒是要看看,是何等大事会让我莫子轩后悔!”说着脸色一冷,便对来人凶道:“你不过一个跑腿的狗奴才,竟然胆敢与我以此等口气说话,难道吴大人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你回去告诉吴松宇,若想见我,让他来我将军府!”
来人被莫子轩的威严震住,嘴巴哆嗦了几下终于仓皇而去。宿衍见了不由提醒莫子轩:“子轩兄,吴松宇的势力是何等的庞大,就连我父亲都要忌惮他三分,你如此不留情面,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惹祸上身又如何?大不了丢了这个大将军位,倒也落得一身轻松自在!”莫子轩说的倒也轻松,回头时突然见昨日随他一起回来的女子正怯生生的立在后面,不由对她说道:“姑娘,可有什么事吗?”
女子迟疑了一下走了出来:“将军,我想去衙门告吴越山,他曾经伤害过那么多女子,我要一并为她们讨回公道!”
莫子轩听了与宿衍相视一望,纷纷点头。
衙门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女子跪在堂下诉说着自己的冤屈,说着吴越山如何对待自己又是如何的迫害允莲衣。一旁的吴越山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到衙门来告自己,自己的罪行被一样样的揭发出来,终于显得没有那么镇定自若了。
“贱人,你休要乱说,这些你可有证据?”吴越山一下子立起来指着女子的鼻子就问。只听惊堂木一拍,刘大人喝令道:“吴越山,休得放肆!”
吴越山发现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激动,急忙跪回去对刘大人说:“刘大人,这个女人曾经被我买下来了,本来我见她有几分姿色欲要留她在府上做丫鬟,没想到她竟然勾引我,我拒绝多次无果,才恐吓她要送她去红袖楼的。”
“……”刘大人一阵沉默,眉头皱的紧紧的。
“刘大人,你可一定要信我的啊!我可以拿我叔叔吴松宇的官帽发誓!”吴越山义正言辞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本来是想吓吓她,好让她以后安分一点,却不想出现一位侠女以为我在欺凌妇孺,将她救了,我想救了就救了吧,就当做自己的银子丢了,谁想,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跑来这里恶人先告状!大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一旁听审的莫子轩和宿衍不由都皱紧了眉头,这个吴越山真是谎话连篇,他分明将允莲衣害的如今还卧病在床,竟然可以将一切说的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女子也没有想到吴越山如此的会抵赖,急忙给刘大人磕头说:“刘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刘大人开始为难了,他们二人各说一词,这到底是该信谁的呢?
“大人,民女……民女已经被这畜生毁了清白之躯,本无颜面苟活在这世上,只是民女好不甘心,不想让这等恶人继续害人!”女子不由抽泣着说道:“大人,吴越山的恶行累累,我在他府上的时候还听到他沾沾自喜的说,说什么红袖楼的新任花魁都是他的人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用迷烟迷惑了人家姑娘,强要了人家!”
“什么?”女子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纷纷一怔,将视线投向了吴越山。吴越山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妙,起身就掐住了女子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贱人,你敢如此污蔑本大爷,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眼看着女人的脸色已经变了,一旁听审的莫子轩不由向前跨上一步欲要阻止,但是他的步子怎么也快不过宿衍手中的折扇,只听吴越山一声惨叫,手骤然松开了女子的脖子。此时莫子轩已经到了他跟前,一脚将他踩在脚下,说:“刘大人,看来允莲夕的案子,也有所进展了!”
刘大人不由点了点头,正色道:“将吴越山收押,待搜到他私藏的迷烟后再审!”
吴越山愤愤不平的大叫着被拉了下去,莫子轩见刘大人的神色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不由问:“刘大人是否在顾忌吴松宇的势力?”
“莫将军,我并不是怕吴松宇,而是时间紧迫,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杀人的是吴越山,怕是明日,允莲夕依旧要去问斩!”
莫子轩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可是这并不是心急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不由深思了片刻后对刘大人说:“刘大人,我们还是先去搜一下吴越山所谓的迷烟吧,或许等拿到迷烟,便会查到其他的一些线索了!”
“也好!”刘大人点了点头,说:“我这就派人去吴越山家里搜查!”
这一日,允莲衣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全身无力口干舌燥。莫子轩专门找了个做事细心的丫鬟照顾她,当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时,不由想起昨夜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男人,虽然她没有看清楚他的摸样,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个人是莫子轩。
“莲衣姑娘,你醒了啊!”丫鬟兰儿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体,送过来一碗水,说:“姑娘,你先喝点水,我这就去给你弄些吃的,你昏迷了好久好久,一定饿坏了吧!”
允莲衣无力的点了点头,经兰儿这么一说,她确实感觉到饿了。
“姑娘,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将军这么细心的对待过哪家的姑娘,您可真是有福气呢!”兰儿一边帮允莲衣将枕头放在身后方便她靠着一边说着,好似莫子轩对允莲衣好,是允莲衣莫大的荣幸一般。
允莲衣不由弯了弯嘴角,她是感谢莫子轩救了她,可是她还没有必要那么的受宠若惊,看着兰儿去准备吃的,她不由想起自己的剑,急忙四下里张望,还好,剑还在,剑身上的泥土已经被擦拭干净,正静静的挂在她的床头。
“吴越山,你这个卑鄙小人,若再被我遇上,定要扒了你的皮!”允莲衣不由一咬牙用力的捶了下床,却不想伤到了手心的剑伤,令她不由皱紧了眉头,急忙抬手去看,伤口果真裂开,再次冒出了鲜血,钻心的疼痛令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