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在李小七的带领下,云雾灵社的众人一起驾车跑到江川家,说是来陪江川过年,也来拜访一下江川的师傅。黄三见到一群年轻人,也是开心的嘴都合不拢,挨个发了一个红包。
轮到李小七,黄三没好气道“你个小东西坏的很,红包就别想了”李小七无奈,心里却在想着“不给红包就不给呗,骂人干嘛?大过年的,您老要知道我打的是你葵阴真水的注意,还不得让我上桌,变成一道菜啊?”想到这里,李小七吐了吐舌头,悄悄在手机上查起“猫肉能不能吃?怎么吃?”
看了半天,李小七有些心慌。可该哄黄三还是的哄。李小七知道老爷子爱喝一口小酒,酒量还不行。准备了一后备箱的好酒,吃饭的时候,就使劲灌黄三老爷子。江川是知道李小七的性子的,这么灌他师傅酒,肯定是要套话。不嫌事大的江川,也加入灌老爷子的行列。
晚上,老爷子抱着李小七不撒手,李小七心里暗暗一乐“老爷子,贪杯可不好哟,嘿嘿嘿”,趁着黄三老爷子还没倒下,李小七赶忙阳魂出窍,殷勤的伺候着,一边倒水一边打听道“老爷子,你上次还没跟我说七大天师剩下六位的修炼之地在哪呢?要不我们在并膝夜谈一次?”
被李小七勾起话题,黄三老爷子喝完酒就是话多,一下打开话匣子,那也是收都收不住。李小七心中一喜“完美”,连忙坐到老爷子对面。黄三喝了口水道“玄,阵这两个老鬼我就不说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禅一啊,镇守东方,修行之地吗,自然在黑龙江畔。这老头子最爱念经,每年只要开冰捕鱼,他必然会去念经。这火老道,镇守南方,常年泡在海边,穿个花裤衩戴个小墨镜,是个老色鬼。木天师镇守西方,在新疆帕米尔高原,这老太婆,性格怪异,你要是遇到她,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吧,还有一个悟五老和尚,镇守北方,常年都在漠河”
喝了口水,黄三老爷子将空杯子递给李小七,李小七连忙起身倒水。老爷子这才开口道“我就不用说了吧,镇守中间,常年在黄河上漂着”李小七见老爷子已经有些眼神迷离,赶忙开口道“老爷子,你可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可以让我涨涨见识”黄三老爷子哈哈笑道“我哪有什么宝贝?”
李小七自然不肯就此打住,想了想开口道“我听说老爷子有一种水系至宝,不知道是真是假?”黄老爷子微微一怔,摸着胡须道“你是说葵阴真水吧?给你看看倒是也行,但是你得送我一车好酒才行,而且,只能看,不能摸”李小七连忙答应,哪有不答应的,先见了在说,至于怎么搞到手,那就见机行事了。
老爷子出于对李小七的信任,也是真的不怕李小七出手抢。老爷子顺手在柜子上取过一个青花陶瓷瓶,打开来,在空中一倒。三滴水珠便在空中悬浮,李小七除了寒气,竟是丝毫没有感觉这三滴水珠有什么了不起的。李小七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黄老爷子。
“嗨,瞧我这记性,这葵水怕我,我后退三米,你在看”黄老爷子说着,便往后退了几步。这一下,葵阴真水就起了变化,三滴水珠在空中旋转而起,化作三朵葵花,葵花似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玩耍起来。李小七看的啧啧称奇。
趁着黄老爷子没注意,李小七回归猫身,跳上桌子,假装和三滴葵水玩耍。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东西,可千万别挨到了,这一滴葵水可就能要了你的小命”李小七见老爷子完全没有对自己提防,暗道一声“好机会,就是现在”
突然运转五行体,一滴葵水在黄老爷子反应不及的瞬间,钻进了李小七的体内。老爷子一惊,一把将李小七抱起,左右查看,见李小七没有被葵水化作粉末,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却见李小七正在全力运转功法,对抗葵水的腐蚀,没好气的道“又被你个小东西骗了”
随手将李小七放在桌上,收起剩下的两滴葵水,自顾自的睡觉去了。老爷子确实是喝多了,被李小七哄了一滴葵水。但老爷子也很豁达,李小七都吃进肚子里了,拿也拿不回来了,生气也没有用,在联想到李小七打听的事,做梦都在笑,有好戏看咯。
而吸收了一滴葵阴真水的李小七,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在渡鬼经的运转下,葵阴真水将李小七的魂魄完全包裹。李小七眼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堆碎酱,那种疼痛,比之吸收碎片更加痛苦。随着肉酱逐渐变成清水,李小七的猫身也开始腐化成肉酱,直到一滩清水
中,只剩下一副完整的猫骨,猫骨才开始一点一点粉碎,化成一堆白色的膏状物。在化成一滩清水。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天,老爷子不让任何人进屋,亲自为李小七护法。老爷子自然知道葵水的霸道,却也是第一次见将整个身躯都化成水的模样,老爷子自己也吸收过葵水,葵水只是洗涤了他的魂而已,肉身也得到了一些强化,比如在水下呼吸,更耐水之类。老爷子看着一旁依然被包裹在葵水之中的李小七阳魂,啧啧几声,变继续盯着桌上的一滩水看了起来。
随着猫身整个被化成水,一些多余的杂质,都被排除在外。而李小七的阳魂,在这三天里,也被葵水彻底变成了水属性。等到葵水完全被练进体内,李小七忽然有一种感悟“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段话突然出现在李小七的脑海中,“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吗?”李小七不置可否,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却不明白其蕴含的道,只是摸到一丝感悟,一闪而逝。
阳魂运起鬼力,桌上的清水瞬间动了起来。在黄老爷子面前,化作一只水团型成的猫身,李小七的阳魂挑嘴一笑,钻进猫身之中。水团猫活动了几下,没有丝毫的不适,猫爪一弹,十爪出现。李小七心念一动,水猫嘴中出现十颗寒光闪闪的冰牙。“原来如此,果然是随心而变的镰刀碎片,还可以化作冰牙形态”
尝试了一番,李小七并没有过多的实验。身子一抖,又变成一只小黑猫。李小七穿戴起衣服,对着黄老爷子认真一拜。黄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别忘了我的酒,这葵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得,只不过是除了我这一脉,很少有人能得到而已。这葵水,一个甲子黄河中便会产出一滴,若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个小东西,别忘了帮我这一脉的后人寻上一滴啊”
李小七很感激黄老爷子,毕竟是他耍手段弄了黄老爷子一滴葵阴真水,黄老爷子没收拾李小七,真的可谓是大恩。就老爷子提的要求,若有朝一日,李小七在遇到葵水,自然会收来,偿还黄老爷子这份恩情。这就更不用说江川和李小七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