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惊道:“前辈真是神人啊!竟然将我的心思猜得一点不漏!”
老者脸色忽然一变,阴阳怪气的说道:“宗主大人,麻烦你下次装的时候,装得像一点好不好,在老夫面前玩这个,说实话,你还真是不太精道!”
被人敲破心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见连连被人看破,不由有些沮丧,拱拱手说道:“不错,我是想知道前辈说的那两件事情!”
老者的脸色这才阴转晴,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说道:“先说第一件:我阴阳宗的宗主首先是要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阴阳宗千年的基业,绝对不能交给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这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另外,人最大的优点便在于多情,最大的缺点也在于多情!通过这么一个考验,便是让宗主更加清楚隐藏在感情之后东西,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宗主在重情重义的同时,也知道理性思考,从而才不会临阵慌乱,遇事退缩或者冲动。这样的解释不知道宗主大人满意?”
老者仍然是笑盈盈的看着我,眼神之中,似乎隐藏着许多东西,就连我本人也看不清楚,在我的哲学中,看不懂便是不信,所以,老者说的话,我也就是半信半疑,姑且听之,只是眼下,络飞烟的下落最为紧要,一定的想办法打听出络飞烟的下落来!
老者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子,怎生的如此多疑,看来你小子天生就不是上当的料,也罢,我便告诉你络飞烟的下落把!”
我目光淡定的看着老者,貌似并不十分在意一般!
老者见状大怒,骂道:“你这小子,怎么救不相信人呢?心眼儿多了是好事,可是你小子的心眼似乎也忒多了一点吧!”
我仍然不为所动,大有:“你强任你强,明月照大江”之势!最后老者实在是受不了:“小子,别说老子没有告诉你,那女娃儿出了大阵,已经朝着天剑门的方向去了,估计是回了师门,至于是不是,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推断前后之后,再看老者样子,想来大差不差,这才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已经离开宗派已久,尚有许多事情尚未解决,在此就别过了,相信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吧,我使了一个神行千里大阵,瞬间已经回到了天人客栈之内!
为了掩人耳目,我并没有惊动他人,而是掂手踮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外,刚到门口,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妈的,现在宗主也不在,这赛诗大会到底还办不办了?现在钱堂主辈南宫烈那老贼关在衙门,我们想去营救,又放不开手脚,秦先生,你倒是说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此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炎阳军右军校尉刘三!
我闻言,忽然心中泛起嘀咕来:“赛诗大会受阻,钱堂主被抓!妈的,上次的幻境竟然真的发生了?”
我想也不想,推门而入,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何方贼子,竟然私闯民宅?”
我心如电转,随便使了一个阵法,便将大汉弹开,笑盈盈的说道:“怎么,大家都在?”
众人脸色巨变,神色警惕的看着我,惊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找到这里?”再看众人,各个手中能捏法诀的便捏法诀,不能捏法诀的便手握兵器,总之各个防备,悍不畏死,倒是秦布衣神色淡然,眼神之中,看不出一丝丝波澜。
我也是丈二金刚的,眼前的众人虽然好些不曾见过,但是秦布衣,方月,刘三等人,都是老熟人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将自己忘记了?
我正要抬手解释,却见方才辈震开的大汉突然爆射起来,大吼一声:“贼子,纳命来!”
我暗苦,本不愿意和大汉交手,但是大汉的杀气实在凝重,要是被他的鬼头大刀砍住,那还得了!我连忙结印,口中念叨:“离水阵,开!”
五行元素疯狂的运转,空中的水分竟然在瞬间凝结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罩!大汉的鬼头大刀砍下来,正砍在我的冰罩之上,巨大的反弹力瞬间将大汉再次弹开。
离水大阵一出,阴阳宗内宗的弟子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众人相视一笑,放下紧张的神色,竟然坐了下来。我收起阵法,说道:“方才我在外面的时候,听说钱掌柜竟然被南宫烈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先生,你说说!”
我见这阵仗便知道秦布衣虽然不是阴阳宗的人,但是自从钱掌柜出事之后,秦布衣俨然成了众人之中的核心人物,所以,问秦布衣一些情况,却是最好的选择。
秦布衣之前还有一些慌乱,毕竟眼前的事情实在过于紧张,一方面这是阴阳宗自己的事情,加之阴阳宗本宗的大人物还没有到来,自己贸然处理这个事情,总是不好,再者,事关重大,其中关系到各个厉害关节,一旦出了任何纰漏,引起的连锁反应,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过来的,所以,之前秦布衣心里已经做好的几个预案,都逐一被自己推翻,尽管众人连连询问,大多的时候,秦布衣自己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过现在好了,宗主已出现,自己的所有方案便变得可行起来,只要宗主一句话,便可以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此时的秦布衣对自己的计划也颇有一些信心。
秦布衣见我衣衫不整,面色憔悴,满脸的胡茬怎么看我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倒是像一个饱经风霜的流浪汉,也怪不得在场的众人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之下,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这不?方才要取我性命的那个大汉现在正云山雾罩呢,怎么此人说变就变,竟然是阴阳宗的宗主?
我缓缓走来,一把将大汉扶起,轻声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尊姓大名?”
大汉先是一阵惊愕,毕竟按照自己的级别,见到宗主可是莫大的荣幸,但是此人双眼精光暴露,浑身上来,显示出一股不同于常人的精干之气,这点到让我十分欣赏。天大的荣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大汉见我,面目恐惧,再想起前一段时间宗主失踪的事情,两者一结合起来,便知道,宗主最近一段时间肯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
大汉猛地站立起身,抱拳道:“属下杨一,参见宗主!”
我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又温言抚慰几句之后,这才进入正题,经过秦布衣一描述,我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秦布衣,钱方中,方月三人得了我的指导,明白了赛诗大会中的各种关节所在,运作起来,利润十分丰厚,就连之前对此不屑一顾的南宫烈,也十分在意起来,硬说之前我拿走的九万两白银不是炎阳官府的资助,而是他自己拿出的钱,用来参股的!也想参合进来,分一杯羹。只是赛诗大会的利润实在丰厚,光是前期的利润便已经高达五十几万两白银,若是让南宫烈拿走一部分,说什么钱掌柜的也不会答应,于是两方便发生了争执。南宫烈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强行请钱掌柜到太守府做客,这样便一去不回,除非天人客栈这边能够主事的答应了他南宫烈的条件!
我点点头,情况大致已经了解清楚,问道:“秦先生,南宫烈到底是什么条件,你说说看,若是不过分,我们倒是可以答应他们!”
秦布衣暗自一惊,心道:“这宗主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怎么尽说些糊涂话,前些日子,不是你千防万防,就是要防住南宫烈父子么?”不过秦布衣还是说道:“南宫烈说,按照宗主拿钱的时候算起,将九万两银子做成股本,他至少可以拿到四成!开玩笑,四成的利润!”
我呵呵一笑,说道:“四成利润,我早就已经计算过,这个赛诗大会若是运转得当,至少可以赚到一百万两银子,他南宫烈也真是不要脸,想凭区区的就万两银子便套取四十万两银子,我看南宫烈不是疯子便是南部神州最大的贪官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区区一个赛诗大会,便可赚取一百万两银子,开玩笑,这一百万两银子要是铸造成银块,不还是像一座小山了?都说宗主的修为不咋滴,可是这赚钱的功夫却是历代宗主之中,最为牛逼的一个了!
秦布衣无言,方月眉头紧缩,忽然说道:“宗主,我们担心的不是这个,钱不是问题!”
我心里一紧,旋即便舒缓过来,只见他摆摆手说道:“刘三,秦先生,方堂主,杨一,你们几人可以留下,其余的人,便可以退下了!”
众人虽有不甘,但是宗主的命令却没有人感违背,众人缓缓出去,心中充满了疑惑,而留下的几个人,同样也是如此,宗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见众人退去之后,我招呼杨一关好大门,随即大手一挥,整个房间马上被一个奇妙的阵法围住。我笑笑说道:“大家不要惊慌,这个阵法极为简单,我像方堂主应该识得!”
方月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错,这个阵法便是宇内乾坤阵,除了隐藏之外,隔音效果也是十分惊人!”
众人经方月解释之后,方才明白过来,一方面佩服宗主的修为,另一方面,也佩服宗主的小心谨慎。
我招呼众人坐下,说道:“刘三,你代表军方,杨一,你代表外宗,秦先生和方堂主则代表内宗,眼下阴阳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到齐了,我们也好通个气,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好一致行动,到时候救不逐一通知了!”
杨一最为激动,只见他猛地站起身,说道:“宗主,只要你有什么用得着我杨一的地方,尽管说,钱堂主带我恩重如山,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杨一也在所不辞。”
我好一阵感动,连将杨一安抚下来,说道:“眼前的情况比较复杂,就像方堂主所言,最担心的不应该是钱的问题,而是我阴阳宗的根基问题,若是单单是钱,那么倒是好办,怕就怕在南宫烈知道了我们的内幕,借此机会,比我们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