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木看着她猛然凑上来的小脸,因为养伤,她瘦了些,本来就不大的脸越发的小。
梁西木眼眸不经意一撇,忽的一愣。
也许是刚才检查的时候没有穿好衣服,我睡衣胸前的扣子没扣,她又正巧仰头看他,因此露出大片春光。
白皙的皮肤一顺而下,饱满的胸部在他眼中划了一道好看的弧线,随即隐入幽深的衣服中。
他甚至想象得到她睡衣下面未着寸缕,那道热过他眼睛的弧线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悠然划过,终究又回归到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
梁西木眸子一动,下意识别开了眼睛。
我并不知道自己走光,看梁西木不说话,还以为梁西木又生气,她撒娇的抱了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爬墙了!”
梁西木没想到她会抱她,即便是透过厚重的军装,他都能感受的到她胸部的紧实和丰满。
体内一股难以言说的骚动蔓延开来。
梁西木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了我。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不许再随随便便这样抱男人!”
他突然生气,我一脸的莫名,“可我抱的是你啊?”
梁西木几乎要冷笑,“难道我不是男人??”
我实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哑然半天,只好顺着他道,“好好好你也是男人,我以后离你远一点,好了吧?”
梁西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瞪她一眼转身向外去。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梁西木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一定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他,他居然会对我有那种幻想!
脸色一沉,他快速离开了这里。
方美静简直不敢相信,傅我做了那样的事,在消失了一个月后,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她是没有查出她勾结杀手的证据,可这一切总要解释吧,人是怎么死的,傅我为什么会中枪,特别是其中有一个人,不是被枪杀是被大力摔死的。
这一切,总得有个结案陈词吧!
方美静有些不甘,开罢了早会,径直去了梁西木的办公室。
梁西木看起来情绪已经恢复,不若那些天的阴郁寡淡。
方美静皱了皱眉,在他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西木,你问过傅小姐了吗?”
梁西木随意道,“问了,她是不凑巧赶上了,她对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方美静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就这样?”
感受到方美静的不满,梁西木停了笔看向她。
“美静,这事到此为止,我保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方美静眼眸一顿。
她想的那种人?梁西木这是在指责自己无中生有吗?
一股怒火起,方美静强克制,压了下去。
“那调查的人呢?”
“撤回来,我那面再不许有人去。”
顿了顿,梁西木又道,“知道我这件事情的人我都封了口,你要约束好你的人,这件事不许再提半个字。”
回到家,一进家门,方美静在客厅站了半晌,随手抄起身边的玻璃杯狠狠砸了出去。
正巧乔南衣从楼上下来,飞溅的玻璃渣划过乔南衣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乔南衣惊叫一声,抬手去摸,右手上的血迹清晰可见。方美静正在气头上,也没功夫管是不是砸伤了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一脸怒气。
乔南衣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方美静阴郁了半天,咬牙切齿道,“是我低估了对方!”
梁西木这样的人居然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放弃原则!
她也知道傅我大概是没有嫌疑的,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和梁仲林眼看着要丧命,梁西木不但不追究,就连调查都不肯调查!!
想到这里,方美静又是嫉妒又是不甘,不由自主狠狠握了拳头,乔南衣担忧的看她一眼,轻轻掰开了她的指头,长长的指尖刺破了手掌心,带出一丝湿糯。
乔南衣担忧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这样一个人生闷气,要担心死我吗?你说出来,我好歹替你想想办法啊。”
方美静被说动,沉默片刻,将这件事情说了个大概,乔南衣一惊,“这位傅小姐,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顿了顿,她犹豫的看方美静一眼,到,“你确定傅小姐跟杀手没有关系?”
方美静抬眼看她,“你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傅小姐真的没问题,大少何必这么紧张?这样欲盖弥彰,结论只有一个,傅小姐不但跟杀手有关系,很可能还会牵涉其中!”
方美静猛的站了起来,“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乔南衣笑了,“要是大少想不让你查到,你就什么都查不到!”
方美静只觉得手脚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梁西木为了傅我居然到了是非不辨的地步!!
她慢慢坐了回去。
好半天,转身看向乔南衣,“那怎么办?”
“继续查。你要是能拿到确凿的证据,大少或许会包庇傅我,可督军就不一定了,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我想,他一定分得清。”
方美静慢慢坐了回去。
没错,总有一天,梁西木会知道只有她是真心为他好。
如果她能抓到傅我通敌的证据,那么梁仲林和梁夫人都会对她另眼相待。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的美好生活,讨公婆欢心,得丈夫疼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会实现她的理想,她的抱负。
乔南衣看她脸色,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想了想,道,“美静,这些日子我受伤都住在你这里,实在是打扰你了。我找好了房子,明天就可以搬出去了。”
方美静有些意外,“你要搬哪去?”
“我在建设路找到了一处很便宜的民居,房子是老了点,但是房东人很好,看我是个女孩子,愿意低价租给我。”
一听建设路,方美静皱了皱眉。
就算她刚来,也知道那一带都是贫民窟,而且建设路是最乱的地方。
“你要住去那里?南衣,是我把你叫来华庭的,你要是出事,我心里怎么能安?反正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你就当陪我作伴吧,正好有你在,我遇到不开心还能找你排解排解,你别去外面住了。”
去上体育课的路上,好友宋仪琳偷偷问她,我挑了挑眉,“不在乎啊,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好啦。”
“可是,人家会在背后说闲话啊,这些天总有同学说这件事。”
比起我的洒脱,仪琳倒是比她更担心,我好笑的看她一眼,问她,“那我问你,她们说闲话,怎么不说到我这里来?我可是一句话都没听到过。”
仪琳瞪她一眼,“谁敢?”
别说全校,就是全华庭,谁不知道傅我的身份?
“万一你跟大少告一状,她还怎么在华庭呆下去?”
这话说的我心里几分开心,她故作谦虚,道,“瞧你说的,把我当什么人了??再说西木哥哥也不是那种人!”
“得了吧,”宋仪琳撇她一眼,想起一件事,“对了,说到这个,你知道咱们学校来了一位叫做乔南衣的大一新生吗?”
我眨了眨眼,摇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了?”
宋仪琳猛的停了脚步。
“你真不知道??”
她一脸说错话的表情,我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啊,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好不好?”
宋仪琳想了想,依着我的性格,她不说也不可能,只好道,“就是上周啊咱们学校来了一位大一的新生,先不说开学都过半了她才入学;也不说她没有经过考试,就直接进了咱们学校文学院;重点是,在这之前,她的正式学历勉强只有中学学历。这样的人,上头有人打一声招呼,咱们学校就收了,你猜猜,这个打招呼的人,是谁??”
我瞪着她看了半天,摇摇头,“谁啊?”
宋仪琳瞪他一眼,嫌弃的戳一指头我的脑门,“大少啊!!”
我一惊。
“我从没听她提起过乔南衣这个人。”
宋仪琳一脸防备道,“现在文学院都炸锅了,都说她美若天仙,是大少新宠;更有夸张的,直接说她是大少女朋友。这会子,不知道多少人跑去文学院看她。我,你跟大少那么亲密的关系,你都不知道,嗯,那你要小心了。”
放了学,我绕道去了军政大楼。
只不过,是来找洛衡的。
见面三两句话,她就说清了来意,洛衡别有深意的一笑,“这是背着你养外室了啊!”
“啧!”
我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去帮我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你自己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我皱了皱眉头,没吭声。洛衡碰了碰她手臂,取笑道,“你是不是怕了?”
“笑话!!”
我反应过度,待回味过来,不满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帮,您老人家吩咐的事,我哪次没有照办的?”
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查?”
洛衡回过头,视线在大楼里转一圈,指着一个小胡子的男人道,“看见那个人了吗,你知道他外号什么,包打听!”
我和洛衡对视一眼,笑了,“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只要你给他一顿好酒,他什么都能告诉你。”
我犹自笑了,他拍了拍洛衡肩膀,“你可以啊,这才来几天,摸的门清啊。”
洛衡也不谦虚,感叹道,“不瞒你说,我在德国上学的时候,我情报科是满分,这点小事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我挑了挑眉,“那有一天南北打起来,你岂不是最大的障碍?”
洛衡没想到我会提这个,他愣了愣,看似无意对上了我的眼睛,“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大军压境!”
他虽是一副深情状,可眸子一片墨色深不见底,我一时分辨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只好当作玩笑话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就吹吧!!”
两人正闹着,我眼尖,看见梁西木带了一大堆年轻军官从楼梯下来朝这面来。
未免麻烦,她匆匆和洛衡定好了晚上的事,找了个不显眼的出口偷偷溜了出去。
眼看着我消失不见,洛衡这才转过身,转身的当口,梁西木已经带着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