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蹲下来捡起一堆黑色沙子中被折断的黑色小剑,他将黑色小剑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老吴,你说的毛野人是什么东西?”
吴叔面部严肃的说道:“毛野人是我们这里传说中的一种鬼怪,天生聪慧但生性残暴。他们有强健的体魄和一些出人意料的神通,每一只都要花很大的代价才能杀死。”
牛青丢下手里的小剑,然后站起来走向那些花苞,他看了一会儿花苞后转头看向那扇巨大的石门:“石人墓吗?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把这些东西都扫描一遍,然后传给外面。”
牛青说完后几个特种兵马上从他们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些很特殊的仪器,只见他们熟练的按了几个键后,从这些仪器里发出了一些蓝色的光芒。这些蓝色光芒将大厅里的东西扫描了一遍后“滴滴滴”响了几声,随后他们便收起了仪器。
看着墙壁上的壁画,我突然感到壁画上的人物似乎会动,在手电的光芒照射下,那些人物似乎在围着中间那朵花苞旋转着跳舞。
“烧了它们!”牛青手一挥淡淡的说道。
宋时志点了点头,随后双手结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印式,先不说他的手指为什么会这么柔软,我看他结的的印式就像一朵火苗一样。
在他结印的瞬间整个大厅里的温度猛然上升,一道红光在他手印的空洞中生成。随后一条不大的火柱从那空洞中钻了出来,这火柱在空中灵活的流转,就像一条水里的鱼儿一样,它的动作很是优雅,就像在舞蹈。
这火柱灵活的在花苞上跳动着,每跳过一个花苞时都会在上面留下一朵小小的火苗。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小火苗看似微小,可它却能在几秒之内将那些花苞瞬间焚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里的几十朵花苞尽数被烧毁。我不禁有些惊讶和佩服的看着宋时志。
看到我一脸佩服的看着他,宋时志一笑:“各有所长罢了,李兄弟一拳打爆测试器的事情还在我们中间流传着呢!”
我苦笑道:“全是前人之威罢了。”
“老吴,那石门你还能不能打开?”牛青此时看着不是什么时候又封闭起来的石门对吴叔说道。
吴叔郑重的一点头,带着一股乡下人的淳朴沉声说道:“能!不过需要时间。”
十几分钟后吴叔来到了强背后的石龙前,只见他顺着石龙的脖子摸下去,然后在一处一按。只听见“咯噔”一下,随后“轰隆隆”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上次已经见识过古人的智慧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只见那些特种兵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从他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这一幕很是惊讶。
待吴叔出来后我们一起来到了石门前,现在应该快成石桥了,这石门马上就要倒下变成石桥了。渐渐的我就能看见深沟对面的一具黑色的长长的尸体,看见这东西我就不由的想起瑞嗱和张德。
“飞哥,张德那小盾牌你们修复了没有?”突然想起张德那面被无常师祖打碎然后被我捡回去的碎盾牌,我一时间有些好奇,张德那面盾牌他们能修复吗?要是真的能修复的话,那可是一个保命的玩意儿啊?
但在我期盼的眼神中王小飞摇了摇头:“没有,那面盾牌我们修复不了。那是张德特有的道文,我们刻画不出来。”
我头一低,一脸郁闷的一声叹息,看来这东西是没用了。
“树哥,打碎那盾牌的可是你的梦石,你还叹什么气!”看见我一脸郁闷的样子,上官仪容不由的笑道。
“哈哈哈,倒是我贪心了!”看着捂嘴轻笑的上官仪容,我大笑道。
此时石门已经完全放下,一道石桥出现来了我们的眼前。首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具佝偻的苍老尸体,不用说,这尸体就是瑞嗱的。上次无常师祖一剑洞穿他的胸口将他的这具肉身斩杀。但对于瑞嗱这种在尸体上有很大成就的大修行者来说,肉体上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罢了,直正重要的还是灵魂。只要灵魂无事,肉体再换几个都无防。
我们没有太大的动作,但牛青他们就不一样了。只见几个特种兵马上跑过去开始翻动尸体,当他们将那具尸体翻过来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瑞嗱的这具肉身己经完全成了一堆枯骨,这肉身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像过了几百年一样,骨头已经开始发黄风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人?”牛青皱着眉头问道。
王小飞此时蹲下翻看着这堆枯骨,看了一会儿后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不应该啊!这肉体只死了几天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会不会和他活了几百年有关?”我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急忙问道。
但王叔摇头否认了我的观点:“这不可能。我听元朦师祖说过,像他们这些偷命的人就是要保持肉体的活性,肉体是灵魂在人间的载体,必须要有一定的活性才能生存下去。”
“王叔,那为什么余乞的肉体会化成一堆沙子?”上官仪容也参与进了我们的谈话。
王叔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仪容头上的梦之曼陀罗,然后摇了摇头:“这完全是两种性质,余乞那是将自己的全部献祭给了那朵花,所以他的肉身才会奔溃。而这瑞嗱的肉体就是另有东西在作怪了!”
听到王叔谈起梦之曼陀罗,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下上官仪容头上带着的那朵花,只见它在手电筒的光亮中依旧像刚采下来一样鲜艳美丽。我总觉得这朵花不是死物,因为它的花蕊无论有没有风都会轻轻的摆动,看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感觉整个人的意识会越来越模糊。
这时牛青将那张风沙打磨的坚毅的脸转向不远处黑黝黝的洞口,只见他嘴角一撇,眼睛里竟有几分火热之意:“别管这具尸体了,扫描一下传给外面。光在这里是看不出来什么的,真正的秘密还在下面,做完了我们就下去!”
随着几声“滴滴滴”声后,几个特种兵将那具枯骨往旁边一搬。看着几个特种兵开始向洞口走去,我们也整理了一下行囊后向那极其深的洞口走去。
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只有五个人,装备什么的也很有限,那次下洞可真是冒着生命危险,黑咕隆咚的全凭手摸脚探。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三十只强光手电将整个洞穴照的亮如白昼。那些台阶我们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这次下去就相对轻松一点。
虽然能看见台阶了,但也能看见这里有多深了!这足足有差不多两百多米!难怪我们上次爬了那么长时间。幸亏我的恐高不是太严重,否则能不能下去还不一定,这些特种兵不愧是特种兵,正常人看见这些陡到几乎不能走的台阶一般的会腿软,而他们下台阶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我身后的那个特种兵哥们儿都催我好几次了,甚至提议他们几个把我给抬下去。
我当然是尴尬的拒绝了,也不顾恐高不恐高了,直接加快脚步下起来。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地面上,这台阶虽说高,但相比这墓穴两千米的深度来说是很微不足道的。
到了下面后我就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不用说,这肯定是血池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地面周围九个门洞此时看起来就像九张大口一样将我们包围,一种危险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然后缠绕在我们身上化作无尽的恐惧。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直起,连打了几个寒战。
“都注意!这里不简单。”牛青猛的大喝。
随着他的大喝我们急忙做好应战准备,那二十个特种兵持枪将我们这十人保护在里面。我们紧张的看着那九个门洞,因为那条血蛟还活着。
“吕柯!”牛青低声叫道。
吕柯没有说话,只是一点头。随后右手中指轻轻的点在自己眉心,瞬间我感到一股奇特的波动横扫过我的身体,我的所有东西似乎都会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但紧接着我右臂上的血符一热,这种奇异的感觉顿时消失。吕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接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安静!无比的安静!这就是现在这里的状况,时间慢慢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吕柯还在闭着眼睛。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发生,但我们不敢放松,在这里放松就是在找死。
“台阶对面!”吕柯猛的大吼一声。
当这影子窜进门洞时那些特种兵才反应过来,开始用枪向那个门洞扫射起来。顿时整个洞里满是火药味儿和灰尘。
“去!”王小飞轻喝一声,顿时九张符纸向那九个门洞飞去,而后轻轻的飘在门洞前面闪烁着电光。
我们赶紧去查看那个特种兵的状况。这时已经有几个特种兵蹲下检查那个动也不动的伙伴,只见他的胸口直接被洞穿了,可以从这边看见下方的地面。奇怪的是他的血全被吸干了,只剩一具干瘪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鬼玩意儿!”突然蹲下的秦涵猛的抬起头吼道,此时他面色狰狞,一脸的愤怒和悲痛。这些特种兵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每一个都是他很看中的战友,现在还没开始和对方交手呢就死了一个。这不由的他不愤怒。
“队长!是条蛇!”这时站在死去那战士旁边的一个特种兵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显然是吓到不轻。
“我管它什么蛇不蛇的,我们现在就去宰了他!王小飞,你把那符扯开!”秦涵的脸此时已完全扭曲,对着王小飞冷声说道。
王小飞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伤心,只是这家伙的尸体不处理的话会发生尸变!”
秦涵站起来走到王小飞身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自己不停颤抖的胸膛平稳了一些:“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