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人尚武,但并不是人人擅武。
譬如,紫衣郡主,就是个武力值渣渣的半吊子选手。
平日里,拿几名下人练手之时,那几名下人每每都是被击得倒飞出去,而后故作疼痛艰难地爬起身,一个劲儿地拍手叫绝,大夸特夸地说着郡主武功又有精进了、真不愧是练武奇才!
故此,夏青禾还真就误以为自己武力超群了。
可这一刻,在面对三名流寇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这群该死的狗奴才,竟胆敢诓骗于我,待回头,本郡主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她心里气愤极了。
若不是那些下人整日溜须拍马,自己的武功何至于如此差劲?
归根结底,都是那群不中用的狗奴才害得自己!
此时,夏青禾轻颤着身子,面对这三名流寇的围攻,她已是一退再退。
最终,身后是一面围栏,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已是退无可退。
原本,生性高傲的紫衣郡主断然不会就此妥协,可奈何,偏偏还手无寸铁。
“逃啊!你倒是再逃啊!”
“小娘们儿,还挺会跑!”
三名魁梧流寇将夏青禾团团围住,步步紧逼。
夏青禾的脊背贴着围栏,目光闪烁着凝望着眼前三人,壮着胆子,扬起粉拳,以示警告道:“你们……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自己可是堂堂祁王府郡主,岂会畏惧三个小贼寇!
她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殊不知,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而这三名流寇在听到此言后,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戏谑地大笑了起来。
“不客气?怎个不客气法?”
“难道是床上的不客气?嘿嘿嘿,这个我喜欢……”
“小美人儿放心,你生得这般好看,我们可舍不得杀你,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晚上伺候好我们……”其中一名三角眼的流寇双目放光,发出了猥琐的淫笑。
啪!
只是,话未说完。
夏青禾已然抬起手臂,一巴掌重重地甩了过去,一脸厌恶地骂道:“恶心!”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三人的嘴脸,比起那淫贼卫央来,更要厌恶几分。
那卫央,虽是淫贼,但至少生得好看,瞧着可比这三个呆头鹅顺眼多了。
天下谁人不好美。
她紫衣郡主同样也对好看的皮囊情有独钟。
只是突然想到这卫央,她的内心又气不打一处来,这淫贼不是口口声声的要保护自己的么?这会儿人又死哪儿去了?
果然,她还是不应该相信一个淫贼的话……
这一巴掌,抽得格外响亮。
那名三角眼流寇的半边面颊瞬间生出了一道鲜红的掌印,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后,他立马勃然大怒:“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你特么找死是吗?”
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跟她废什么话,直接将她擒了就完事了!”另外一名流寇迫不及待地发声道。
他可还等着晚上‘加大菜’呢!
眼前这位长得精致的小美人,就是一道‘大菜’!
紧接着,这三人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一拥而上,向着夏青禾扑了过去。
眼见着这迎面扑来的三道身影,夏青禾顿时吓如麋鹿乱撞般慌了神,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用出最后的底气和倔强,大喊道:“我可是祁王府的郡主,你们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父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郡主?
那三名流寇闻言,明显短暂地惊愣了一下。
然而,却依旧起不到什么效果,反倒让他们愈发地亢奋了。
“难怪生得这般精致,原来是个郡主啊!郡主好啊!”
“嘿嘿嘿,想不到哥几个有生之年还能尝尝郡主是什么滋味……”
“值了,值了……”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祁王府郡主的身份固然尊贵,但在他们看来,却与常人无异。
毕竟,他们是流寇,过得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夏青禾见状,顿感绝望。
自己堂堂郡主,难道真得就要被这群污秽不堪的流寇所糟蹋了?
想想,很是可笑、悲凉。
她闭目,眼角滑落两行泪痕。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看似束缚的祁王府,实则是那般的无忧无虑……
她呆呆地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完完全全地放弃了抵抗。
那三名流寇向着她伸出了魔爪,已是近在咫尺。
甚至,他们的脸颊上已是透露出按捺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而正在这时。
咻!
一道如闪电般的身影快速掠过,直接一记横扫飞踢,将这三名流寇一下逼退了数步。
旋即,那道身影已然站到了夏青禾的身前,发出一阵调侃的嗤笑声。
“想不到这堂堂的紫衣郡主,原来只是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