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错。
这句听似平常的褒奖之言,却莫名的让卫央感到极度不舒坦。
因为细听之下,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他有些不明白,这老太婆究竟想表达什么?
望着对方缓缓离去的背影,他逐渐收回了目光,也不再去深究。
只觉得这白发老妪是个古怪且可疑之人。
待得老妪离开之后,张哈打开了那个方木盒。
里边赫然是一些价值不菲的首饰珠宝,底下还放着几张银票。
粗略地细估了一下,其价值,足以抵得上五万两银子了。
他不禁感到有些惊诧。
按理说,哪怕杏花楼盈收不少,但想要一下子拿出五万两银子,也必然得需要一些时间。
可这老妪仿佛就是事先准备好的那般,一下就直接拿了出来,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他虽然很是惊诧,但眼下却也顾不得多想,还是先赎回家主再说。
于是,他大步向着卫央走近过去,待得来到卫央身前,将手中之物递上前去,淡淡地说道:“这里面的,够五万两了。”
“爽快。”
卫央粗略地扫了一眼。
在接过那方木盒的同时,松开了刁有为。
“家主,家主……”
张哈当即上前扶住了刁有为站立不稳的身子。
此时的刁有为已是晕头转向,连咳不止,甚至都有些意识不清了。
他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咳着。
张哈则是一边搀扶着他,一边轻拍着他的脊背。
收到了那价值五万两的东西之后,卫央心满意足,也不作停留,直接对着文心远等人招呼道:“走了,打道回府。”
紧接着,他便大步向着门口而去,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春风得意。
文心远等人见状,也立马跟随了过去。
当快要走到门口时,卫央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情不自禁地停了脚步。
文心远疑惑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等我一下。”
卫央将那方木盒交到了文心远手上,然后便转身向着王春花的方向而去。
文心远几人傻愣在了原地,甚是不解。
正当心想着卫央是否要再次过去抽那肥婆几遍泄愤之时,那道身影已匆匆地跑了回来。
回来时,卫央手中多了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正是那位年暮老人交给王春花的五千两银子。
他将包裹递交给了老人,然后对着陆乘风笑道:“陆家主,物归原主了。”
“这……”
陆乘风显然没料到卫央还记得这茬,不禁苦笑道,“卫公子,其实五千两你可以自个儿收着,毕竟是你出手,我等才得救的,这于情于理也……”
话未说完,卫央已摆手打断道:“陆家主这么说,岂不让人觉得我是贪得无厌之人?”
“……”
陆乘风有些汗颜。
难道不是吗?
你这都一下坑了人刁家五万两银子……
卫央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挑了挑眉,不满道:“当然不是了,我卫央是非分明,只取应取之财。”
陆乘风一拱手,夸赞道:“卫公子,真乃高风亮节的君子也!”
卫央很是受用地笑了起来:“我虽然明知道你是在溜须拍马,但我还是很受用。”
“嗯,以后多说几句,我爱听。”
“……”
陆乘风老脸一红,哑口无言。
爱听马屁话?
这位卫公子还真是实诚的很呢。
离开之际,卫央还不忘对着张哈挥了挥手,笑着招呼道:“走了哦。”
“待得刁家主恢复伤势,到时我卫某再亲自登门道谢。”
“……”
还敢亲自登门道谢?
张哈抽了抽嘴角,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真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不知者不畏呢,还是有恃无恐呢?
大概,就偏偏有这么一种疯子,天性就这般胆大包天吧。
他心中如此想着之时,稍稍恢复了些许状态的刁有为,一双怒目死死地盯看着那几道背影,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之声:“该死的混蛋!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咳咳……”
气得他又再次被呛到了。
张哈连连安抚道:“家主,切莫心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
若是实力允许的话,刁有为恨不得当场就报了。
他扫了一眼倒在地面的众人,冷冷地骂了句:“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旋即,他又一脸凶狠地道:“回刁家,马上回刁家!”
“我必须要让他们、让整个陆家,血债血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