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我带……”瘦削汉子痛得全身发抖。

“让你浪费我时间！”傅凌渡又折了他一根手指，拖着他离开厕所，直奔陆成虎的出租屋。

与此同时，陆磊方直奔湖里村村委，要求书记和村委召集全村民兵，守住各个出入口。谁也不准离开。跟着逐一搜查出租屋。

陆磊方知道，傅凌渡和自己一样，都是来调查捅伤民警徐建华的两个涉黑人物。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快？

傅凌渡这边，在瘦削汉子的带领下左弯右拐，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个平房小屋前，黑暗中可以看见有个影子在窗后一闪而过，然后门就开了，对方以为同伙回来了：“那小娘们玩得爽不爽？哥哥我话说前头，女孩归你们玩，钱我俩得多分一分。”

对方没想到，露脸后的瘦削汉子鼻青脸肿，而傅凌渡，已然成了凶神恶煞！

傅凌渡迎面一拳三成力道，砰得一下，把开门的家伙打得直挺挺倒地，又将瘦削汉子推进屋，反锁了木门。

平房小屋开着电视，声音不大，四张折叠床围着一张麻将桌，地上全是啤酒瓶，空气中弥漫着卤肉、方便面，还有臭脚丫的味道。

除倒地的家伙，被绑住双手的瘦削汉子外，还有两人‘簌’得起身，抄起腰间的折叠刀，盯着傅凌渡骂：“我操你谁呀？”

傅凌渡耸了耸肩，开始争分夺秒地动手。擒拿加鞭腿，两个人两秒KO。

一分钟不到，傅凌渡把四个人拖在一块儿，拍了拍戴着手套的手：“谁是陆成虎？”

所有人都看向一个白白胖胖，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傅凌渡点点头，单独把国字脸拖到一边，拎了一个酒瓶砸掉了底，锋利的口子一下扎在他膝盖上：“我不认识你，你他马的上家是谁？”

“季勇霆季二爷……龙吟会的老大……”陆成虎一声痛呼，抖着颤音和盘托出。混社会的没点眼力劲怎么行，陆成虎知道对方不是善茬，硬抗装好汉，那纯粹是自找苦吃。“早知道徐家父女有大哥你罩着，小弟我说什么都不会碰——不会接这单……”

“是我家人就不碰了？别人家人可以碰是不是？”傅凌渡笑着上前。

陆成虎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知道今天脱层皮还是轻的，但仍没放弃讨饶：“好汉饶命……定金就在床底的书包里……哥几个什么都没看见……哥几个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

傅凌渡本想打得这几人半身不遂，这时听到巷口传来狗叫，知道陆磊方带人追来了，连忙抄起床下的书包，开了后门就走。

几乎就是前后脚，陆磊方敲响了小平房的前门。

陆成虎苦着脸去开，陆磊方带着一大帮人，和屋里的壮汉、小青年一打照面，就认出俩家伙就是捅伤陆建华的人，监控视频里清晰得很呢。

“都铐上。”陆磊方原地转了一圈打量“打你们的人呢？”

“从后门跑了……”陆成虎道。

陆磊方一摆手，带着人，打着手机电筒追了出去。

傅凌渡出了平房后门并没有走，天黑后在不熟的地方容易迷路，所以他绕到前面，隐蔽在黑暗中，等到陆磊方等人敲门进屋，大部分村民都围上来看热闹，他才贴着没路灯的地方往回走。

眼看着就要到公路上，却在出口的地方遇见两个抽烟吹牛的村民。

傅凌渡捂着脸上前。

两个村民登时警惕起来：“你是哪个？蒙着脸做什么？”

傅凌渡不想惊动太多人，从书包里掏出好几万撒到他们脸上，沉声笑答：“我是你们财神爷。”

趁两个村民吃惊捡钱的功夫，傅凌渡闪身出了弄堂，打了一辆三轮田鸡车扬长而去。

陆磊方等人从平房后门追出去几十步，在昏黄路灯下一转身就搞不清弄堂和巷子间的东南西北，连忙喊村里人过来带路。

等到陆磊方反应过来，追到傅凌渡撒钱的地方时，两个村民没事人一样抽烟吹牛，说没见到人。

“走，去其它出入口问问。”陆磊方一声令下，摸出手机找到傅凌渡的微信头像，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傅先生好手段，不愧是部队里的精英。”

傅凌渡已经下了三轮田鸡车，步行在三环闹市，开机后收到徐凤岐几十个未接来电，他先回了一个过去，姑娘秒接，连珠炮似地说：“傅凌渡你干嘛去了……别做傻事，我不能没有你……”

“我没事。你呢？”

“我呆家里哪也没去，沈兴旭被救护车送走了，妈妈也睡下了。我和沈兴旭什么事也没有……你别生气……只是我妈喜欢他，我爸出这种事，我得借兴旭转移我妈的注意……”

“我相信你。”傅凌渡苦笑“我还没吃过饭，你先给我下碗面。我到你家来吃。”

徐凤岐连连答应。

傅凌渡挂了电话，经过一个小区门口的广场舞场地，这才回复陆磊方的微信：“陆队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这陪老人锻炼身体呢。”

顿了顿：“昌平的事怎么样了？”

陆磊方听到傅凌渡的语音背景是‘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不由得气笑，自己虽然在面包车上瞥到了傅凌渡，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说，傅凌渡也没做太过火的事情，当下回复：“算你厉害。昌平那边我落空了。”

“落空？什么意思？”傅凌渡回复。

“这事说来话长。”陆磊方明显不想提，岔开话头“你未来泰山的案子，你一没监控，二不在现场，为什么查人的速度比我快这么多？”

傅凌渡故作高深地打个哈哈，心说：我难道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凑巧么？嘴上却道：“你一刑警队长，手头大案肯定不少，为什么要管袭警的小案子？”

“袭警可不是小案。那两人明里斗殴，暗中捅刀，我手下查天网监控时，发现那壮汉有一个明显的推的动作，至于捅人的小子，明显可以收刀却没有，这是蓄意谋杀。加上之前我查你复员回来的人际关系，徐家女儿恰好是你挺重要的人，把所有事情关联起来，矛头都是指向你，这样的话，冯佳良、卫小川、许成飞的死，或者存在潜在的联系。”

傅凌渡听完后，多少有点佩服陆磊方，和他心照不宣地又聊了几句，这才打出租去三公里外的明珠小区。

到了徐家门口，傅凌渡准备发语音给徐凤岐，没想到姑娘家早在二楼窗口看到了他，趿着拖鞋，悄悄就把门开了。

“去我房间吃吧。”徐凤岐甜蜜地小声说。

“去你房间？”傅凌渡扔下书包，坏笑着抱住她“吃你还是吃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