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恩挑了一份有酸辣虾仁和蟹肉的,尝了两口确实很赞:“尘内子小姐,饭菜很好吃,花了不少时间吧。”
“从早上就开始处理食材了。”花崎尘内子笑着回答“请多多指教呀,蒋小姐。”
蒋清恩腼腆一笑,第一次听人称呼自己蒋小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傅凌渡来到门后:“请问哪位?”
“警察。”外面的人很干脆“你刚才是不是参与了一次斗殴?”
傅凌渡透过猫眼一看,确定是普通民警后立即开门。
“警察同志,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民警摆手“去酒店大堂,给你们双方协商一下,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确实应该赔偿和道歉。”傅凌渡转身和妹子说“清恩,把视频发我,你们先吃饭,再有什么人来,不要随便开门。”
“不要!”蒋清恩嗓音软糯,但语气坚决,放下饭盒立即起身。
花崎尘内子也是一样。
傅凌渡想了想,笑着摆手:“那跟上呗。”
跟着民警来到酒店大堂,冯、许、卫三名大少一字排开坐在休息区,就像办案的大老爷,就等犯人过堂画押了。两边除了酒店员工和医护人员外,还有十几个肉瘤脑袋大金链,赤着画龙刺虎的上半身,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惹不起。
傅凌渡一行到了之后,民警让双方把情况说明一下,刚准备打开执法时的录像设备,就被一条汉子推到柱子边按住了。
另外十几人一言不发地围上傅凌渡三人。
傅凌渡心说我擦,警察也敢打!扫视了一圈,估摸着形势,动起手来的话,身后两个姑娘多少得吃点亏。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门口,来了一男两女,为首的女子肤如凝脂,一袭女士全白正装柔中见刚,半高跟鞋‘嘚嘚’作响,气场逼人。跟在后面的女子则是小麦肤色,目光犀利。再往后是一个理着圆寸的中年男人,左眼偶尔眨一下,右眼则一动也不动。
十几条打手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傅凌渡也是一样,不过他看见来人后十分诧异,还没开口,对方先打了招呼:“傅先生。”
傅凌渡笑问:“林女士,子青,季大哥,来赴宴吗?”跟着反手轻推妹子蒋清恩,让她趁这机会先跑。
花崎尘内子拽着蒋清恩,直接挤出包围圈,迎了上去:“雪姐姐……”
林雪远张开双臂,和花崎尘内子拥抱并贴面。
傅凌渡一愣,心说这她们居然认得?随即反应过来,在客房内闻到过的香水味,林雪远来面馆找自己时,喷得就是这种,香味幽静淡雅,持久,但被人嗅到的时间只有几秒,令人印象深刻。
三位大少之中,许大少肋骨骨折,卫大少手背粉碎性骨折,冯大少最惨,被傅凌渡迎面一棍,牙齿碎了十几颗,就算种得好,之后半年吃豆腐也费劲。
“你们倒是打呀!”唯一还能叫嚣的卫大少大骂“打死这几个,把女的衣服全扒光!”
“混帐!”季勇雷大嗓门一下怪吼,从腰间摸出两柄ASP**。
林雪远紧跟着嗓音清脆地喝问:“大堂经理在哪里?”
边上的李经理带着保安上来,隔开打手的同时,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您是哪位?”他确实不认得林雪远,因为集团内部严禁员工给高层管理人员拍照,一经发现就是开除,何况林雪远新任总裁,行程也算独来独往,加上文锦酒店只是冠臣集团的其中一个子公司,没人认得她也正常。
不过李经理还算有点眼力价,知道这气场十足的大美人肯定有来头,光身上的阿玛尼套装就抵自己的三年薪水。
“我是哪位?”林雪远反问一句后微微一笑“我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为酒店管理人员,对待客人的态度,处理客人建议的方式,比义务教育肄业的未成年人还要业余,现在,请你把酒店的高管叫过来,立刻,马上!”
李经理被斥责得一愣一愣,看了眼花崎尘内子,咽了口唾沫,侧身一指后面的三位大少:“总经理下班了,这三位先生是这里的股东……您看……”
“股东?”林雪远看向被打残的冯、卫、许三大少。
冯、卫、许三大少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纷纷起身,还是卫大少,他伤的是手,说话中气最足:“小骚.比,你是哪个?我们酒店的内部事务要你特么的指手画脚?”跟着转向十几个打手“看见骚.比拳头都提不起来了是吧?赶紧给老子打啊,男的阉掉!女的脱光!”
十几条画龙刺虎的粗汉立即动手,傅凌渡接过季勇雷的一柄**横扫一圈,为大家争取时间。
季勇雷和梅子青带着花容失色的林雪远、花崎尘内子后撤,蒋清恩强行挣脱了出来,在安全距离内,用手机记录着被围攻的哥哥,急得直跺脚。
傅凌渡手握**专门砸脸,跟前十几条汉子皮糙肉厚非常抗打,但是面骨一碎立即扑倒,转眼之间就有三人吐着满嘴碎牙,神志不清地蜷缩在地。
剩下**个粗汉一拥而上,追着傅凌渡不要命地拳打脚踢。
傅凌渡且战且退,棍棍到肉,每一下都是出全力的杀招,狠辣得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并不是从关节处断裂,而是实实在在地骨折,骨头从断口戳出肌肉皮肤的那种!
场面之血腥,记录整个过程的蒋清恩都开始干呕。
五分钟后,傅凌渡喘着粗气抹着满脸血,一地的打手惨叫声响彻酒店大堂,三名大少目瞪口呆,李经理身后的个别酒店保安已经吓尿,医护人员忙着打电话,生意来了,一下子十几个严重骨折的伤员,再来十辆救护车都未必塞得下!
“凌渡哥哥……”蒋清恩以为傅凌渡脸上的血是他的,咧嘴大哭,抱住他泪水滚滚。
“多脏啊我……”傅凌渡吁了口气,挨了不少揍,浑身酸痛,他晃头耸肩膀,骨骼关节发出炒豆般的轻响。
“没……事吧……凌渡哥……哥哥……”蒋清恩哭得直抽抽“我们……去……医院……”
“没事没事,瞧把你哭的,我的妹子啊……”傅凌渡无语“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打架……”
“真没事啊……”蒋清恩鼻涕都流出来了。
傅凌渡哈哈大笑:“别动!”说着擦手,摸出手机,给妹子拍了一张流鼻涕的照片,拍完后用大拇指给小姑娘抹去鼻涕眼泪。
蒋清恩又哭又笑:“丑死……了哥……啊……删掉啦……”
这当口,确保女士们安全后的季勇雷,握着两柄**冲回来助阵,看见傅凌渡安危无恙总算松了口气。
林雪远这边,坐在保姆车内联系集团内负责酒店这一块儿的高层。
半小时后,几辆商务车赶到文锦酒店,第一个下来的竟然是万全杰,原来是他负责这一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