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应以为能将那金甲将领斩杀于此,可没想到对面的那些骑兵见自己主将有难,拼命的上前救援。
而救世军自然是不甘示弱,正准备上前厮杀一番的时候,忽见城墙上射出无数利箭,似李硕这救世军哪里养的起重骑兵,手下就连骑兵都是寥寥无几,是以也不愿意折损在这里。
无奈之下李应一边格挡着射来的利箭一边后退,待退出弓箭的射程范围后方才停住了脚步。
既然没能用武力斩杀,那怎么也要过一过嘴瘾。只见李应指着落荒而逃的那年轻将领说道:“就凭你还敢大言不惭出来挑战,连兵器都提不动,想来在女人身上也是个银杆蜡枪头,赶紧回去找你娘再吃几口奶压压惊吧,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此言一处引得身后众将士轰然大笑起来。
赵阗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年轻将领,脸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连一群泥腿子都打不过,刚才还叫嚣着要让人家跪地求饶。真的是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首战便大败,若是战死了好歹也就算了,竟然还临阵脱逃,想到此处赵阗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王辉,你可之罪。”赵阗看着那年轻将领沉声说道。名叫王辉的年轻将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将头磕的碰碰作响道:
“陛下开恩啊,非是末将惧战,实在是那叛匪武艺高强,末将实在不是对手,这才不得已想着保存实力方才退走的,求陛下开恩啊。”
闻听王辉这话,赵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在这时勐的拔出一旁侍卫的跨刀朝那王辉头颅上砍去。王辉未曾想到这小皇帝竟然会在大殿内直接动刀,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颗头颅已飞上了半空。
过了几秒钟后只听冬冬几声,王辉的头颅落到地上翻滚了几下后便静止不动了。赵阗将刀抛给那侍卫,冷声说道:“拖出去喂狗。”
侍卫领命,两人拖着无头尸体,一人提着王辉的头颅便朝大殿外走去。此时殿内群臣无不被赵阗的狠辣吓到了。
真没想到赵阗竟然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王辉斩杀,面对这骇人的一幕,群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阗此举当然不只是为了泄愤,更多的是为了震慑群臣,虽然杀鸡儆猴不是最好的办法,可眼下的局势却也是无奈之举。
见群臣一副惧怕的模样,赵阗暗暗松了口气,不过面上却不表露。待扫视了群臣一眼后沉声说道:“胆敢怯战者,这就是下场,如今叛匪兵临城下,切那突厥正携大军南下,待两股敌人回合后后果当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当尽快先将城外的叛军剿灭。
如今已到了我越朝生死关头,还望诸位爱卿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待解此为难后,对于有功之臣朕定不吝封赏。”别看赵阗年纪小,打一棒给个甜枣的把戏玩的倒是娴熟。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大殿内的文官武将们均是神情激动的喊道:“微臣定不辜负陛下重托。”
李硕等人城外叫阵见再无大军出城后,便也在城外一里地处安营扎寨起来。那些文武百官们虽口号喊的响亮,可谁愿意傻头傻脑的往前冲,不管谁当皇帝他们该做官还是做官,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能保住自家性命方是正理,大国小家,该如何选择,他们心中自然跟明镜一样。
见叛军并未攻城,文武百官们也暗自松了口气,不少人已经开始准备退路了。镜头一转来到一处小山村,远远望去只见树林之中燃起缈缈炊烟。
细看之后原来在这树林深处竟然还搭建着一座茅屋,而此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眯着眼手持芭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坐在摇椅上扇着扇子,而在这老者身旁还站立着一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
“爹,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您老怎么突然把儿子叫到这里来了,不知您老有何要事跟儿子交代的。”那中年男子虽心中不喜,不过却不敢表露,只能稍稍的抱怨这么一句。
“怎么,这才几品官,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了,要是看不起我这么个糟老头子,你尽管离去便是。”那老者斜眼瞟了一旁的儿子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若是让外人看到这对父子的话定会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当初的内阁大学士谢庭芝谢大人,辞官之后竟然会归隐山林,隐居在这里。
细说起来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谢言硕劝降成功后本准备返回京城,不曾想走到半路时听闻自己的老父亲要见他,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
谁知到了谢庭芝隐居之地后自己这位老父亲并没有谈起什么事,只是每日让他烧水砍柴,做这些杂活,这日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免抱怨了几句。
谢言硕虽说现在已是官居三品,可在自己这位老父亲跟前还是休的很,闻听老父亲这么说,赶忙说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正在这时一名老妇走了过来,神色略微不满的看了眼谢庭芝说道:“我说你真是老湖涂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学人家来隐居深山,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在这深山之中,我看你怎么办。
你说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如今硕儿他有官职在身,哪里像你这般清闲,难道你还想将硕儿他们一家几口都弄到这里来跟着你啃野菜不成吗。”说话这人正是谢庭芝的妻子,谢言硕的母亲。对于谢庭芝毅然放弃锦衣玉食来此隐居她就多有不满,如今不过是借机说出来罢了。
谢庭芝看了老妻一眼冷哼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能隐居山林也是福气,多少人想要留条性命来啃野菜怕是不够格呢。”
老妻原本还要还嘴,可这时谢言硕却是身形一震,为官多年,早已不是当初的初哥,岂能听不出父亲话里已有所指,于是拦住母亲,朝谢庭芝拱手说道:“爹爹,请恕孩儿愚钝,还望爹爹教我。”
谢庭芝答非所问道:“硕儿,你可知道,救世军的首领李硕,如今正带着几十万大军围困京城呢。”
谢言硕闻听此言吓的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刚要说话便听到谢庭芝复又说道:“硕儿,你觉得你余叔叔此人如何。”
不提余洪杰此人倒好,听闻自己老父亲提起余洪杰,谢言硕恨的是牙痒痒,咬着牙说道:“爹啊,当初您还跟孩儿说您跟这余洪杰关系如何如何好,关系好就是这么把孩儿往火坑里推的吗。”
谢庭芝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说道:“哦,硕儿你倒是说说,你余叔叔是怎么坑你的。”
谢言硕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父亲,这不明摆着的道理吗,还用说,不过既然父亲问了,谢言硕便沉声说道:“这还用说,当初这余洪杰怂恿陛下,让孩儿担任说客,如今李硕出尔反尔,竟然起兵造反,孩儿一人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了阔儿他们母子两了,如今他们母子二人还在京城,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呢。”说完不由的有些急躁。
谢庭芝的老妻闻听自己儿媳和孙子有危险,神色顿时焦急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谢庭芝,重要关头大事还是得谢大学士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