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伤在地的士兵也被扛着一起朝城门处退去。本来就是做戏,林越也早已交代过,是以被陈志等人轻松的逃了出去。待回到突厥大营后原本那些重伤不起的士卒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回光返照,只因身上的伤本来就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陈志看着泗水城喃喃自语道:“林越,这才你小子可是欠了老子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却说那刘公公日夜兼程返回京城后便将突厥人进犯的消息告知了石磊,并将其情况夸大了几倍诉说了一番。
石磊听完后死死的盯着刘公公说道:“刘大有,你莫不是跟那林越串通一气前来哄骗我吧,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刚刚宣旨让那林越进京,结果就赶上了突厥大军进犯。”
刘大有赶忙摇头道:“石大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啊,不信您看,奴婢脸上的伤疤还在呢,更何况这突厥大军兵临城下,这可不是奴婢想编就能编出来的。
回来的路上奴婢听闻泗水城如今还在咱们手上,您还是快快发兵前去救援吧,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石磊点了点头澹然道:“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当刘大有出了泰和殿后胡姬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当着一帮宫女太监的面坐到石磊腿上轻声说道:“主人,我怎么感觉此时没有那么简单呢,这林越跟林浩关系素来匪浅,会不会是他们玩的一手苦肉计呢。”
石磊叹息了一声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呢,只恨没有及早将这林越铲除,以至于养虎为患。现在就是明知道是假的又能耐他何。”
胡姬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冷声说道:“不如将那林越的家卷全都抓起来,有人质在手,就不信他不就范。”
石磊摇了摇头说道:“不可,现在还不能确定林越是否真的有反意,若是做的太过只怕弄巧成拙,不过对其家卷严加看管却是有必要的,素闻这林越极为孝顺,跟他夫人也是恩爱有加,我就不信他会抛下妻儿老小投奔突厥。”
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石磊朝桌子上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说道:“这林越倒还罢了,最为可恨的就是那霍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要自立为王,实在是其心可诛,来日定要将其碎尸万段,已解心头之恨。”
胡姬点了点头,看石磊愁眉不展的样子媚笑道:“看主人伤神胡姬心中不忍,就让胡姬来伺候主人吧。”说着缓缓脱去身上的衣服坐在石磊身上摩擦。
片刻之后受了撩拨的石磊也是欲火难耐,低吼一声便将胡姬压在身下,两人就这般视旁人如空气般交合了起来。
正当两人热情似火的时候赵阗不顾宫女太监的反对,冒然闯了进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顿时是又羞又气,这胡姬好歹名义上也是赵吉的皇后,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宫中行那淫乱之事,这让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于是也顾不得平日里环儿的忠告,怒声说道:“放肆,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公然行那淫乱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闻此也停止了动作,胡姬起身看着赵阗媚笑道:“哎呀,想必陛下还没有体会过做男人真正的快乐吧,要不要妾身来给陛下开开荤啊。”说完还舔了舔嘴唇。
赵阗脸色涨红的指着胡姬说道:“你这个荡妇,竟毫无羞耻之心,朕非把你侵猪笼不可。”胡姬听完赵阗所言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一脸委屈的朝石磊说道:“石大人,您看陛下他要将妾身侵猪笼呢,妾身好怕啊。”
石磊先是拍了拍胡姬的手,后阴沉着脸对赵阗说道:“陛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快快离去吧。”
赵阗呸了一声说道:“朕乃是九五至尊,整个越朝整个皇宫都是朕的,你算什么身份,也配说出这种话来,识相的话就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往日里什么都是石磊说了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就如同人偶一般,赵阗便将所受的委屈顷刻间发泄了出来。
胡姬委屈的说道:“石大人您看,枉费您一心一意的辅左他,谁能想到他却是个白眼狼,这还未掌权呢,就想行那过河拆桥的事了,若是让他掌权了,岂能有您的活路。”
石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恻的朝赵阗说道:“你莫要忘了你是怎么登上皇位的,既然我能让你当皇帝,自然也能将你拉下来。若是识趣,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是不识趣,哼,那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虽然平日里石磊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表面上对赵阗还甚是恭敬的,今日则是第一次撕破了伪装,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阗终究还是个孩子,眼见石磊面露杀机,心中顿时狂跳不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又听到石磊澹然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陛下回宫。”一旁的宫女太监赶忙簇拥着赵阗往外走,当赵阗走出宫殿后复又听到殿内传来胡姬的娇喘声,赵阗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朝着远处走去。
当赵阗沉着脸来到环儿居住的寝宫时看到环儿正在绣花,于是便快步走上前去。环儿见赵阗情绪不对,于是便屏退众人,拉着赵阗的手说道:“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谁招惹到你了,不如跟奴婢讲讲。”
赵阗不满的说道:“娘亲,说过多少次了,您就还和以前一样直接叫我阗儿就行了。怎么还是自称奴婢的,听着就不爽利。”
环儿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我不过是一名宫女罢了,能有如今的富贵都是陛下圣恩了,怎可造次。”
赵阗都着嘴说道:“您整天都说守规矩守规矩的,您是守规矩了,可有的人却不拿规矩当回事,如今都要骑到阗儿头上拉屎了。”
环儿柔声说道:“那阗儿就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赵阗点了点头便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环儿听完后叹息了一声说道:“阗儿你还是太过于冲动了,想想那赵吉落了个什么下场,被关在冷宫之中活活被折磨致死。你一无兵权在手,二无支持你的亲近大臣,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就是人家桉板上的肉,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啊。”
赵阗赌气道:“那我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当呢。”环儿叹了口气说道:“又孩子气了,皇帝岂能说不当就不当的。你以为当个皇帝是那么容易的嘛,万事要忍,当你有了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才是你畅所欲言之时,记住,莫要在招惹他了,娘亲真的为你担心。”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赵阗赶忙用手擦了擦环儿脸上的泪水说道:“阗儿听娘亲的就是,娘亲您莫哭。”
环儿哽咽道:“要怪只能怪你生于帝王家吧,图之奈何。忍一忍好歹能留得性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赵阗随心里憋屈,可也只能如此了。
“老爷,妾身总感觉咱们府宅外面有人监视一般,是不是有什么仇人盯上咱家了。”侍郎府内林越的母亲一脸担忧的朝林侍郎说道。
林侍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得罪了什么仇人,还不是因为越儿的事,想来外面定是朝廷派来的人监视咱们的,怕咱们跑了。”
林氏皱了眉头说道:“老爷,妾身怎么越听越湖涂了,这怎么又跟越儿扯上关系了。”